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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明白,這個話題原該就此揭過,但他卻沒忍住,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阿薊雖身為儲君,但他卻是這個世上,最身不由己的人,有時候,明明想要保護,最終,卻變成了傷害……”
“容大哥,我其實懂……”她懂他的傷,懂他的痛,曾經的裂帛三尺,血濺樓臺,是他心裡最難以抹煞的噩夢。
“不,你不懂!”他打斷她,加重了些語氣:“沒走到那個地步,你是不會明白的。也許你覺得,我說這些很奇怪,但是,就因為我經歷過,才會明白其中的絕望,答應我,千萬不要讓自己走到那一步……”
嗓子有些啞,說不上的酸澀感,如鯁在喉。
她笑笑,語氣輕鬆道:“不會的,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該放權的時候,我會收手。”
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慧許多,其實這些道理,自己不說,她也會明白。
說到底,還是自己看不透,看不開,心魔深重,無以排解。
看著神情恍惚的男子,蘇墨鈺著實不放心,可又不能一直留在這裡陪他,看來真的需要找個女人來照顧他了。
望了眼洗好碗,正朝兩人走來的曉悠。
蘇墨鈺無奈地吐了口氣,曉悠太小了,如果大上幾歲,說不定自己還能當回紅娘撮合一下,這麼小,又一心崇拜自己先生的小姑娘,她實在下不去這個手。
離開容朝住處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明月高懸,天地間都被一片銀色的月輝所籠罩。
不由得猜想,此時此刻,那個男子,又在做著什麼?
是還在不知疲倦地批閱奏章,還是已經沉如夢鄉。
明知這份感情不會開花結果,可仍是不由自主的陷落。
曾經引以為傲的理智,全都不復存在,即便註定一切只能是鏡中花,水中月,她也想肆無忌憚地燃燒一次。
就和飛蛾撲火一樣,絕望不是目的,希望才是。
從懷中取出一朵以墨色和田玉雕刻而成的薊花,她彎了彎唇角。
那日淑妃壽宴,他原本要送自己一模一樣的禮物,但最終,那禮物卻被他親手毀去。
她容忍不了半點瑕疵和遺憾,破鏡不能重圓,卻可以重新做一件,這份缺憾,就由自己來親手補上吧。
第225章 不能算是男人
每日例行的早朝,改為了迎接契丹使團的大典。
朝臣們對於這位契丹的大王子,全都比較好奇,也不知是哪裡傳出的小道訊息,說契丹人身高十尺,威猛如熊,生吃人肉,個個都長得三頭六臂。
如此看來,謠言八卦這種東西,並不是現代社會的特產,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有它獨特的傳播途徑,和受眾人群。
但在蘇墨鈺看來,這種謠言還是有些太扯了,身為朝廷命官,連這種沒有絲毫科學根據的事情都相信,那得愚昧到什麼程度!
故而當耶律祁身著契丹朝服登上太和殿時,文武百官皆露出無比失望的神情。
什麼嘛。
傳說中的身高十尺呢?生吞人肉呢?三頭六臂呢?
就連皇帝也不免有些失望,就算不似傳說中那般可怕,這幅模樣也太平常了吧。
只不過比中原人高一些,壯一些,眼睛的顏色淺一些,沒什麼特別了。
耶律祁對諸人好奇中夾雜失望的眼神嗤之以鼻,他並非不知中原人是怎麼形容他們契丹人的,生吞人肉?三頭六臂?雖不中,卻也差不多。
到了冬季青黃不接的時候,人吃人的慘事沒少發生,中原人擁有肥沃的土地、豐富的資源,自然不知關外民族的困苦,一個個養尊處優,不是肥頭大耳,就是孱弱無能。
若不是因為閻家世代駐守邊塞,胡人早就打到中原,吞併中原的大好河山了。
他目光一轉,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名身子挺直,紅衣火發的男子。
在耶律祁心目中,唯有一個閻烈洲,尚值得他尊敬,包括御座之上的皇帝,在他眼裡,都跟一條臭蟲沒什麼區別。
萬公公見他神態倨傲,目光裡滿是不屑,不由得大喝一聲:“耶律祁,見了吾皇,為何不跪?”
耶律祁冷笑:“並非吾皇,為何要跪?”
好個耶律祁,膽子真是夠大的!不僅看不起容薊,看不起大晉的官員,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
這傢伙雖然挺傲慢無禮,但蘇墨鈺卻打心眼裡佩服他。
客觀來講,耶律祁也算是當世難得的好漢了。
皇帝臉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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