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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比,就如同豪華遊輪和小舢板船的區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午膳後,戲樓裡搭起了戲班子,平日裡嬪妃們閒來無事,都會去看上一場戲,打發下午空寂落寞的時光。
根據規制,原本該由太子妃出面來招待諸人的,可惜容薊遲遲沒有娶妻,加上耶律祁也沒有帶他的王妃一同出使,故而也就不需要什麼太子妃來出面了。
戲班子就位後,當開始唱第一場時,蘇墨鈺險些吐血。
什麼梁山伯,祝英臺,馬文才,女扮男裝,這不是一品居的當紅戲目嗎?
真不要臉啊!堂堂皇家,竟然也剽竊別人的東西,連改都不改動一下,直接拿來用,赤/裸裸的抄襲!
不過對於山寨般的《梁山伯與祝英臺》,耶律祁看得倒是有滋有味,甚至還點評幾句:“祝英臺不錯,這個梁山伯,就有些懦弱了,所以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看到最後,梁山伯與祝英臺雙雙化蝶的,他又點評:“故事很悽美,但這二人死得冤枉,若換了我,即便是死,也要拉上馬文才一同陪葬。”
嗬,不愧是野蠻人,這個觀點,她給個大大的贊同。
如果自己是祝英臺,即便要陪著梁山伯殉葬,在死之前,也要先拉了馬文才做墊背。
悽美的愛情故事演完,又輪到雜耍班子表演技藝,耶律祁看得津津有味,倒是省了很多力氣。
實在悶得慌,蘇墨鈺趁機到戲樓外透透氣,容薊見狀,也偷偷跟了出來。
戲樓外有個以葡萄架搭建的迴廊,夏季在其中納涼,是最好不過了。
蘇墨鈺先一步走進去,容薊緊隨其後。
心想,他們這算不算是偷偷幽會?
想想還有些刺激。
雖然這裡幾乎沒有人會過來,但為了避免被人抓住把柄,兩人之間還是保持著一定距離,就算被人看到,也可以說是在商談政務,好糊弄過去。
“鈺兒,邢將軍之事,你打算如何?”邢將軍畢竟是戰敗之將,鹿雲關失守,亦有他指揮不當的過錯,頤養天年是不可能了。
蘇墨鈺道:“該怎樣就怎樣吧,只是有一點,切記不能讓我三姐知道,就算要告訴她,也得等她生下孩子後再說。”
容薊頷首:“我會替你隱瞞的。”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探手入懷,將一件用紫色綾羅包裹的物事,遞給容薊,“這是謝禮。”
容薊接過,卻沒有開啟:“鈺兒,謝謝你記得我的生辰。”
她愕然,他是怎麼知道,自己送他的這件禮物,實際上是生辰賀禮的?
“才不是呢。”她否認:“你的生辰是七月初八,還早著呢。”
他笑得越發歡愉:“鈺兒,你記得這樣清楚,我還需要說什麼呢?”
好吧,被他套進去了。
“不開啟來看看?”她眨眨眼,懷著迫切的心情。
他深吸口氣,將包裹在禮物外面的綾緞一層層剝開,當看到一朵墨色的薊花呈現在眼前時,不由得一怔:“這是……”
“雖然你送我的那件玉雕我沒瞧見,但想來和這件應該差不多。”她殷切地望著他:“怎麼樣?喜歡麼?”
原以為這世上,不會有破鏡重圓一說,碎裂便是碎裂,破敗便是破敗,那朵曾被自己珍而重之的墨色薊花,已在自己無情的摧毀下,四分五裂。
但如今,看著手中這朵精緻的花朵,他才肯真正相信,原來失去的東西,還是能夠回到自己身邊的。
就如同,他所深愛的她一樣。
半生流離,只為這一刻的眷眷珍惜。
第227章 過招
送他禮物的結果就是,堂堂太子殿下,又傻笑了一整個下午。
這傢伙,不是很能掩藏自己的情緒麼?所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就是這般模樣?
她實在無語。
好在大家都在忙著招待耶律祁,並未有人發覺他的異常。
看完了戲,賞完了花,又邀請耶律祁品嚐了大晉特有的青城雪芽,接著,便進入了晚宴環節。
一整天下來,大家都有些疲累了,就連凡事都無需自己動手的皇帝,臉上都露出了淡淡的倦意,反觀耶律祁,卻是精神抖擻,比之清晨時,還要容光煥發。
這傢伙其實是靠光合作用來維持生命的吧?為什麼大家曬了一下午的太陽,都累到不行,反而他的精神越來越好?
參加晚宴的,皆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