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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很不自在?”沈雪微眯起眼。
冬花連忙諂笑道:“小姐,奴婢的意思是,小姐到哪裡,奴婢就到哪裡,小姐上刀山,奴婢不怕戳腳,小姐下火海,奴婢不怕燙腳——”頓住,連打嘴巴,“呸呸呸,奴婢說錯了,奴婢是說,小姐吃肉,奴婢跟著喝口湯,小姐喝湯,奴婢舔個碗底兒。”
沈雪似笑不笑:“原來五小姐我虧待了你,讓你覺得做五小姐的丫環,還不如花花。”
冬花立即哭喪了臉:“奴婢還真比不上花花,花花敢在小姐的床上跳舞,敢枕著小姐的肚子睡覺,敢抓爛小姐的繡品,敢撓壞小姐的裙子,不用捱打,不必罰月銀,有吃有喝有得玩,覺覺睡到自然醒,奴婢要是花花,再沒什麼好想的了。”
沈雪忍俊不禁,忽聽得有嘩嘩水聲依稀傳來,便拉起冬花繼續向上攀登。
水聲越來越清晰,沿著長長的棧道拐過一道山樑,赫然見絕壁之上,一條大瀑布傾瀉而下,在低凹處衝出一池碧水,池上水花盛開,飛濺的水霧在陽光下彎出一弧小小的彩虹。池邊的巨石或聳立如柱,或匍匐如鼓。二十來個侍從和四名黑衣武士雜湊四周,形成一個警戒圈,瀑布前的一塊平石上站著兩個人,微側著頭正在交談。
論起外貌,陳默雷算不得十分出眾,但是他身上那股如山中泉、泉邊竹的溫和淡雅,令人如沐三月春風,與他在一起,哪怕不說話也不會覺得拘謹,他的溫和有一種漩渦似的引力,讓人不由自主被他吸引,對他親近。
另一個身材高挺的傢伙自然是慕容遲,白銀面具在陽光下閃著璀璨炫目的光芒,華麗麗地耀花了她的眼。沈雪眯起了眼,面具下的臉孔,但願不是她熟悉的那張臉,心底似乎漏跳了一拍,耳垂有一丁點發熱。
沈雪和冬花的停駐引起侍從們的警惕,其間有人大聲喝斥她們趕緊離開,又見是兩個美貌小女子,喝斥的話有些不乾淨了。
冬花本已隨著不想惹事的沈雪轉身離開,越聽心裡越不憤,折回去大聲喊道:“二姑爺,你也不管管你的這群爛人,敢辱五小姐,看你帶著二姑奶奶回門,老侯爺叫你們倆吃閉門羹!”
沈雪嘆了口氣,回過頭,卻正見慕容遲舉目看過來。
那眼光,冰冷,疏離,是不認識的一種陌生,完全的不認識。
沈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喵了個咪的,慕容遲,不認識,好啊,裝大尾巴狼裝得還真象,等你想認識的時候,就得問問五小姐我的手槍應不應了!看我打爆你的腦袋,把你爆回二十一世紀去!
“五小……五妹妹?”陳默雷忽然叫了一聲,喝令侍從閉嘴閃開,嚮慕容遲拱了拱手,大步向沈雪走過來。
沈雪只得轉過身,訕訕地笑:“阿雪見過二姐夫。”
“五妹妹?五妹妹,”陳默雷訝然道,“五妹妹怎麼在這裡?”若不是看著冬花眼熟,他還真不敢認眼前這清麗的素顏女子就是妻子沈雯雯那個濃妝豔抹香氣薰人的五妹妹。
沈雪垂眸:“阿雪陪四姐姐到天元寺燒香,貪看沿路景色,四姐姐便先去了寺裡。”
“四妹妹也來了?”陳默雷呀了一聲,道,“對不起,屬下無禮,驚憂了五妹妹,默雷給你賠不是!”揖手一禮,“雯雯一直唸叨著五妹妹,阿檀的事,雖說大恩不言謝,可阿檀是雯雯的心頭明珠,雯雯說五妹妹但有差遣,我們夫妻莫敢不從,她身子沉,不宜出府走動,默雷替她先謝你吧。”說著,深深一躬。
沈雪連忙閃開陳默雷的大禮:“二姐夫這是要折煞阿雪麼,自家兄弟姐妹,何必謝來謝去。二姐姐身體可好?”
陳默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好,大夫說就在這幾日了。”
065 天元寺
沈雪蹙了蹙眉:“那二姐夫怎麼到落雁崮來了,阿雪記得二姐夫在鴻臚寺做的是內務,二姐姐那裡是多大的事情,要有什麼不妥當,可當怎麼辦?”
陳默雷偷偷瞄了一眼遠處背手而立的慕容遲,壓低聲音道:“那個是北晉的二皇子,原先負責接待外客的那位同僚,昨天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不成樣子了,今天早晨上頭就臨時抽調了我來應這個外差,左右兩天的事,家裡有人照應著雯雯,有勞五妹妹牽念。”
沈雪睥一眼那些口出不遜、衣冠也不太齊整、顯然不具戰鬥力的侍從,眉蹙得更緊,即使現在楚晉議和,兩國之間早晚得為統一而戰,慕容遲出行,護衛力量如此單薄,正是刺殺的大好機會,五年滅五國、生擒五帝的戰神,想殺他報仇、想殺他揚名的人,海了!
山道上吭哧吭哧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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