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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撿到一個被押解人員棄之荒郊的小病號,花光了變賣首飾得來的最後一個銅錢,將本名阿花的小病號從死神那裡拉了回來。兩個月後吃盡苦頭的阿草和阿花到了長安,阿草敲響了刑部衙門口的大鼓,因無憑無據被衙役杖責十棒扔出大堂。
飢寒交迫傷病交加的阿草蜷縮在城南一處破廟裡奄奄待斃,阿花守在一邊哭泣。常宿廟裡的一群小乞丐見到阿花秀麗可人,竟動了色心上來拉扯阿花!
039 招認
阿草抄起牆角的破棒,一頓瘋狂的胖揍嚇得小乞丐們抱頭鼠竄,自己卻因體力透盡而暈死過去。阿花知道,阿草再得不到救治必死無疑,流著淚把阿草放在一塊破床板上,拖著破床板往就近的醫館去。電閃雷鳴,夜雨滂沱,阿花一步三跌,可是身無分文敲不開一家醫館的門。拖著阿草爬到了安泰和藥鋪的門前,阿花再也沒有力氣敲門,跪在雨水裡抱著阿草絕望地放聲痛哭。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居高臨下瞪視阿花和阿草,那死灰的眼睛讓阿花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經常從睡夢中驚醒。黑影一個字沒問,舉起手中刀向著阿花和阿草劈了下來!
等阿花再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一個沒有笑意卻很溫暖的錦袍人。
在安泰和藥鋪坐堂大夫的照料下,阿草和阿花雙雙撿回一條命,這才知道是鎮北侯府的三老爺救了她們倆。
阿草自幼隨父習武,功底紮實,坐堂大夫也不吝指點,日子一久,身手大有長進。而阿花天生嗅覺靈敏,坐堂大夫便教她識別各種藥材食材,學做各種藥膳菜羹。
三年前,沈凱川帶著阿草和阿花在聚春和吃飯,兩個人同意做五小姐沈雪的丫環,於是沈凱川故意引誘聽雨院當時的蔣大丫環爬床,故意高調寵愛蔣大丫環,激怒艾氏發賣了聽雨院所有的丫環婆子,在伢婆的運作下,早先安排到伢行的阿草和阿花順利進入聽雨院,換上了沈雪取的新名字,冬草,冬花。
沈雪眯著一雙鳳眸看著冬草和冬花。
這兩個丫環背後的人居然是她爹沈凱川!如此說來沈凱川對她所有的冷漠、厭惡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他是擔心她得了他的寵愛而遭人暗害?即使因為他偽裝的冷漠和厭惡,她在沈家完全成為隱形人,他還是不踏實,處心積慮把身懷武功的冬草和善辨氣味的冬花塞到聽雨院放在她身邊,他不僅在擔心,更是在害怕!可是以他在沈家的地位,誰能奈他何,他這麼做,做給誰看呢?
沈雪抿抿嘴:“既是我爹讓你們來的,那就起來吧。”
跪得久了,兩條腿發麻,冬草和冬花謝過沈雪,揉了揉膝蓋,看向沈雪。
一身淺紫色長裙的少女,站在窗前迎著涼爽溼潤的夜風輕舒了一口氣,胖貓花花一個縱跳撲入她的懷裡,她輕撓著花花的下巴,落一個香吻在花花的腦門上,展顏一笑,那笑容十分清淡,但在幽黃的燈光之下,竟顯得溫暖之極,明媚之極!
這就是她們的主子,冬草和冬花相視,心下大安。
沈雪輕撓花花的腦門兒,享受花花均勻的呼嚕,凝眸注視猶自跪著的冬果:“你也起來吧。”一直以為無視自己的父親原來疼她疼在心底裡,那藏在無視之後的濃濃血脈親情使沈雪心裡一陣陣酸澀。
冬果跪立未起:“奴婢的主子也只有小姐,小姐一定要再找出個主子來,那也是三老爺。”
冬草和冬花雙雙變了變臉色,瞬間換上深以為然的神氣,以沈凱川的護犢子,五小姐跟前的人怎麼可能是別人的人,或是別人可以收買的人呢,跟著五小姐,忍一時之白菜粉條,換一生之雞鴨魚肉。項嬤嬤在聽雨院,可以說九十九道關口都忍過來了,就差最後一哆嗦,是個無福的人哩!
沈雪撓貓的手僵硬了,溫寧的表情變得木愣愣的。沈凱川,我已經被你的炸雷炸得外焦內嫩了!心中的小人迎風呆立,老爹,你還有幾顆炸雷在等著扔給我?
冬果叩了個頭。
冬果本名果子,出生在果實累累的秋天。父親一介書生,與母親守幾畝薄田,一家四口貧寒而恩愛。果子七歲那年,長兄因病夭折,父母偶助一打獵迷路的縣紳,不料縣紳覬覦母親麗質天成,栽贓使父親屈死在刑杖之下,族人斥責母親“剋夫克子”,母親不肯受辱,帶幼女亡命異鄉,以打零活艱難度日。一個月黑風高的深夜,數個黑影闖進她們租住的小屋,母親用一根白綾結束了所有的苦難!
從此果子變成了小乞兒,混在乞丐中沿門求乞,衣服襤褸,身上長滿蝨子,如別的乞兒一樣過著野人般的生活,無人照顧,受盡白眼。有一次為了半個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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