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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鑽心的疼痛,努力抬起頭,項嬤嬤呼道:“小姐,我招就是!”
項嬤嬤作為聽雨院五小姐的奶嬤嬤,雖然在聽雨院獨大,可在侯府裡並沒什麼地位,除了月例銀子沒有其他進項,十多年下來項嬤嬤清湯掛麵也認了命,寄希望沈雪將來嫁個高門,卻又明白以沈雪的地位一定不可能。一年前沈霜霜的大丫環春燕找上了她,一出手就是五兩銀子,所圖不過是隔三差五向春燕說一說五小姐的動向,項嬤嬤思忖這對五小姐並無大礙,便將銀子欣欣然收入袖中。
半個月前,春燕帶五十兩銀子讓她找孃家做石匠的哥哥提前破壞靈雀橋橋基,然後在約定時間炸梁毀橋,事成後再付五十兩銀子。項石匠害怕傷及無辜堅辭不肯,春燕於是保證約定時間是指沈霜霜的馬車透過靈雀橋的那一刻,與旁人毫無干係,最後以二百兩銀子成交。結果橋塌了,翻車落水的卻是沈家三個哥兒。事後沈霜霜銀子照付,還招了項嬤嬤親談,交給她一包白。粉,讓她尋機給沈雪服下。結果放了白。粉的茶水和藥湯,都被沈雪吐個乾淨。沈霜霜的意思本是等待時機再次下藥,項嬤嬤私心覺得死人比活死人還仁慈一些,不如一死百了。
沈雪淺笑盈盈:“就這麼簡單?”
項嬤嬤又痛又怕,哭得稀里嘩啦:“奴婢知道的就這麼多,不算那二百兩,四小姐一共給了奴婢八十兩銀子,奴婢全部交給小姐就是。”
沈雪問道:“沈霜霜給你的白。粉是從哪裡得來的?”
項嬤嬤道:“奴婢不知,只是後來聽四小姐一語,那白。粉價值十兩金子一錢。”望著沈雪素淨的面孔,莞爾的笑容,明明無害模樣,卻令她從心底裡生寒。
沈雪又問:“你孃家哥哥用什麼東西炸橋?”
“奴婢孃家哥哥年輕時在北晉討生活,炸橋的黑硝是北晉那邊開採山裡石頭用的。”項嬤嬤哭喊道,“奴婢受不了了,小姐拉奴婢上去吧,奴婢一定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沈雪笑道:“不急,我不會用簪子去割荊棘的根。還有件事我早就想問了,在我四五歲的時候,你就開始故意遮掩我的容貌,髮型、脂粉、衣飾,無一不用,只為把我扮醜,項嬤嬤,你是我的奶嬤嬤,我信任你,在這冷冰冰的侯府裡我視你為唯一依靠,這麼多年來我由著你扮醜,什麼都沒說!你告訴我,你這麼做是為什麼?”
項嬤嬤慘白的臉連最後一絲血色也沒了,嘴唇翕張卻沒吐出一個字。
沈雪笑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是你自己要這麼做,還是別人讓你這麼做,說完了我就拉你上來。”
項嬤嬤咬了咬牙:“小姐說話可得算數,無論奴婢說什麼都得把奴婢拉上去!”
沈雪並不經意:“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那奴婢就說了,”項嬤嬤再咬了咬牙,“小姐的奶嬤嬤其實是奴婢的孿生姐姐,小姐五歲的時候,奴婢的丈夫病死了,姐姐得了信兒來看望奴婢,奴婢見她穿金戴銀過得好不滋潤,一時起了代替她的念頭,就在她的飯食裡下了耗子藥,姐姐臨死前說了兩句,一句是要奴婢好好服侍小姐,一句是讓小姐在別人眼裡是個醜的,我若不答應,她做鬼也不放過我,我想著這有什麼難的,便點頭允了。”項嬤嬤嘶聲道,“小姐,奴婢不敢隱瞞,拉奴婢上去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雪怔了怔,平靜無波的眼眸閃起了狠厲,慢慢地說:“項嬤嬤,你真笨,這種話是在這種時候說的嗎?”
項嬤嬤大驚:“小姐,你答應奴婢拉奴婢上去的,奴婢已經實話實說,把小姐扮醜從來不是奴婢自己想的,小姐可不能騙奴婢啊!”
沈雪笑意散去,冷冷道:“騙你?我騙你了嗎,我說的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可沒說過自己是個君子。”撣了撣裙子上的泥土,音色更冷,“話說回來,騙你又如何,對一個想著要我命的人,難道我不能騙一騙逗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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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又來聒噪了,支援一下兔子的《昨夜歡情》吧!
037 懷疑
石隙的泥土零星滾落,荊棘的根鬚一點點斷裂。
項嬤嬤驚恐之極,嘶喊道:“五小姐,求你了,抬抬手救救奴婢,奴婢這些年來也算盡心盡力服侍過五小姐,五小姐大人大量,大慈大悲,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沈雪抿抿唇冷笑:“見死不救?呵呵,你毒殺了你的姐姐,代替她進了侯府做了奴僕,也就是認了我是你的主子,那麼,見你死不救是我的本分,見你死救是我的情分,而你我的情分已經被那一杯茶水一碗藥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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