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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兩頭都討不到好處,回頭閨女的親事吹了,媳婦也回了孃家,你就高興了是不?”
沈大娘睜著眼睛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明明只是擔心閨女,怎麼到了自家男人口中就變成見不得家裡人好了?若是她真見不得家裡人好,那還費心費力地張羅這些事情幹啥。
越想越憋悶的沈大娘再也憋不住心裡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指著里正沈伯的鼻子就是一通哭罵,“老沈家都是一窩沒良心的,我自從嫁過來,哪天不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伺候了老的伺候小的,到老了一句好沒有落下,反倒是落了一肚子埋怨,你說我這是圖了個啥,這日子沒法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沈大娘嘴裡哭天搶地,手上也沒閒著,從櫃子中拿出一張新的包袱皮來鋪在炕上,拿出自己的換洗衣服來就是一通打包,氣得沈伯胸口疼。
見沈大娘紮好包袱就要出門,里正沈伯一把將包袱從沈大娘肩膀上扯了下來,氣得鬍子都歪了,“你說你這是抽的哪門子風?閨女還不知道怎麼樣了,你自己就跟著鬧騰起來了,若是閨女出了個三長兩短,我看你後半輩子怎麼活!”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沈大娘本來就是嚇唬嚇唬里正沈伯,可是哭罵著哭罵著就將這麼多年積攢在胸口的怨氣全都調出來了,不知不覺就跑了題。
等她反應過來時,沈巧蘭已經出門一刻多鐘了。
“你就知道說我,閨女出去了不知道找,跟我在這裡發什麼火?”
沈大娘衝著里正沈伯吼了一嗓子,將包袱往櫃子裡一塞,拔腿就跑出了門。里正沈伯也沒敢耽擱,連煙桿子都顧不上帶了,穿上鞋就往外面跑。
雖然說西營村和東營村民風淳樸,沒多少存了壞心思的人,可是沈大娘和沈伯還是一陣又一陣的擔憂著,不怕外來人欺負了沈巧蘭,怕的是自家閨女想不開啊!
“桂枝,你去清河邊看著,我到山腳下問一問,看巧蘭是不是上山去了。”
……
山腳下住的可不就只有沐初晴一家嘛,沈伯一時衝動跑到沐初晴家門口,突然想到因為沐哲與沈巧蘭的親事,兩家還沒有說清楚呢,站在沐初晴家新院子門口那叫一個猶豫不決,遲遲做不了決定。
韓老太從成衣坊中出來,見院門口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立馬操起擱在一邊的扁擔來就往院門口走,大有與門口的‘賊人’大幹一場的氣勢。
沈伯正猶豫著,突然聽到院子中有腳步聲,探頭一看,差點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好長一根扁擔朝著他腦門心砸過來。
幸虧沈伯常年下地,就算歲月不饒人,可到底身子骨還是利索的,一個閃躲就將砸下來的扁擔躲了過去,站在原地驚魂未定,冷汗一身一身的往外冒。
韓老太家的戶籍都是靠沈伯給落的,再說韓老太來到西營村的時日也不短了,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又是沐哲和沈巧蘭定親的時候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怎麼可能會認不出里正沈伯來。
見門口鬼鬼祟祟的‘賊’是西營村裡正,韓老太身上的氣勢弱了三分,又看到里正沈伯面色難看地站在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韓老太忍不住問道:“我說里正,我家晴丫頭正在氣頭上,你過來幹什麼?”
“不是我說你,晴丫頭最是護短,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晴丫頭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若是哲子做錯了什麼事,你們做大人的要罵就罵,可是那也輪不到一個嫂子來張嘴,瞧把她能耐的,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呢!而且哲子也沒做什麼事啊,平白無故就去捱了一頓擠兌,擱誰心裡都不爽。這還沒成親呢,是不是成親之後女婿上門你們家就要動手了。”
里正沈伯的臉白了白,不知道該怎麼接韓老太的話頭。
韓老太扭頭看了一眼燒炭坊的庫房方向,見沐初晴還在倉庫中沒出來呢,壓著嗓子同里正沈伯說道:“我是一個外人,也不能多說什麼,里正你是一個明白人,誰家對誰家錯心裡清楚亮堂的很,晴丫頭脾氣性格不好,但是心眼兒卻不賴。你就別拿捏著那點兒身段放不下來,不然你閨女和我二外甥的這段親事若是成不了,不用我說你心裡也清楚,哲子的名聲是會受點兒損,但是影響絕對不大。”
說起沐哲,韓老太就有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哲子相貌堂堂,身板兒也是頂出色的,說起家世背景來,雖然爹孃不是個能拿得起事來的人,可是哲子有福氣,就這麼一個姐姐就把所有事情都給包圓了,按說你們家該高高興興地順著姑爺才對,我算是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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