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第1/4 頁)
如果讓韓老太知道她一心盼望著的場景會是一張災禍的開始,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
吃過中午飯後,沐初晴將三個孩子都打發到了西屋,自己一個人啃著毛筆頭和白紙較勁。
一上午的時光就這樣蹉跎過去了,如果下午再不開工,恐怕根本無法趕在諦聽獸來之前將東西準備好。
許是因為一上午沒有考慮這些東西的緣故,沐初晴感覺下筆異常艱難,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憋的,胸腔中滿是不安與忐忑。
處在煩躁中的沐初晴眼中、心中,沒有丁點兒旁餘的事情,就連莫程何時回來都沒有發現。
等到莫程突然站在沐初晴面前是,沐初晴剛好‘生憋硬造’出一張紙來,正揉著手腕準備下一張紙該寫什麼呢,突然見莫程落魄無助地站在中屋門口,呆呆愣愣地看著她。
“老五,你這是怎麼了?現在這個時間……不是應該給莫四郎準備下葬了嗎?”沐初晴問。
莫程牽著嘴角點頭,“再過半個時辰就該下葬了。”
目光灼灼地看向沐初晴,莫程似是想要從沐初晴身上看出一個子醜寅卯來。良久之後,他突然笑了,“三嫂,我做夢夢到的,都是真的,對吧。莫家四郎的棺槨木確實爛了,和我夢到的場景一模一樣,地上還有未被清理乾淨的紙灰與酒漬……這些我都在夢中見到過。”
“是真的,那又怎麼樣?一切不都是報應嗎?”
沐初晴鋪開一張新紙,因為腦海中實在想不出該怎麼繼續寫下去,索性開始準備給地府‘夜大’用的教材,反正那些東西都是腦子中記住的,先將蒙學用的東西搬出來抄一遍再說。
蒙學的東西看似簡單空泛,實則講的都是人生至理。許多人覺得初學的時候沒有什麼用處,其實他們不知道,蒙學時學到的東西在他們日後面臨選擇時會有多麼重要,在潛移默化中,就能將一個人的人格完善,助其形成更加獨立的世界觀與是非觀。
《三字經》、《千字文》、《弟子規》、《增廣賢文》……然後再將四書五經加進去,不將那群鬼物折磨瘋才怪。
許是因為修煉了《觀世音真經》的緣故,沐初晴下筆飛快,筆下的字也更具有了神韻,筆走龍蛇間,一張白紙上已經落滿了方方正正的小楷。
莫程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將那難以啟齒的話說出來。
“三嫂,老莫家又出事了。莫四郎生前的僱主登門,要讓還債,炕上癱著的老頭子直接被氣暈了過去,老太太也被氣得不輕,躺在炕上下不了地,莫珠是個拎不起事來還會幫倒忙的,二姐又變成了……那樣,我只能來找你了。”
從莫程對老莫家一大家子人的稱呼中,沐初晴聽出了親疏遠近,看來莫程也不是一個是非好壞不分的人。
“你二姐上午來找過我,說是讓我去幫老頭子看看,可是你知道老頭子是怎樣對我的,以我的性格斷然不可能去,便將你二姐打發回去了。只是她沒有同我說莫四郎還有僱主的事情,你同我說說,不是和賭坊有扯皮嗎?怎麼又牽扯出別的僱主來了?”
莫程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十分難看,見沐初晴盯著他看,只能硬著頭皮咬牙道:“白匾館。”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白匾館來人!
“啥?”
沐初晴傻眼了。
白匾館這個名字並不太流通,但是結合莫程那一臉吃了蒼蠅般噁心的表情,沐初晴再稍加聯想,就明白這個白匾館是個什麼地方了!
一個讓人墮落的地方,一個充斥著不潔的骯髒之地!
這個時代雖然並不盛行男風,但是男風也不少,和青樓的規模差不多。只是青樓中大多數桃紅柳綠的鶯鶯燕燕之人,故而用了諸如‘怡紅’、‘春紅’、‘桃紅’之類的詞。
男女之歡古來就有,雖然拿不上臺面,但是也比男風要看起來正常一些,故而那些養著小倌倌的‘青樓’都不會掛匾額,可是不掛匾額又怕別人不知道究竟是做什麼生意的,便索性在門外掛一個空白的匾額,示意眾人他們開門做生意,門口站兩個眉清目秀卻衣冠不整的小哥兒,同好之人自然能夠猜到裡面做的都是皮肉生意。
一來二去,白匾館這樣的稱呼就傳了開來。實則白匾館還有一個比較雅緻的名字,叫‘南風館’,是‘男風館’的音同別稱。
沐初晴怎麼都不會想到,在莫錢葬禮上尋上門來的僱主竟然是白匾館!莫錢生前做了什麼事情呼之欲出!
真是辣眼睛,辣耳朵,全身都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