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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轉世。而魂鳶也因此偷下凡間,找到了千夜的轉世,容千夜。
容千夜,曾是魍魎國的太子。
……
疼意遍佈全身,魂鳶擰緊了眉頭,始終不肯睜眼。那些美好的記憶,在她被處以隕落之刑時,被封印。
無論是千夜還是容千夜,無論是千面還是夜狂,亦或者噬影,魂鳶愛上他們都是註定的不是嗎?
若無前世的纏綿悱惻,如何能換得今生傾心一夢。
那麼到底為何,容千夜會變成三個人,而魂鳶也被施了分魂秘術,到底是誰?
——
諸神臺的火焰愈加高漲,噬影站在臺階前,一臉憂心。時而回頭看一眼背對著他的上古大帝,時而望一眼那三昧真火中的女子,心緒悽迷。
“阿鳶…”柏春微張,他喚著她的名字。
而魂鳶卻似是聽見了一般,那雙緊閉的眸子緩緩地睜開。
火焰倒映在她的瞳中,寸寸肌膚在火中消弭,如當初她在鎖妖塔裡重生一般。那些灼爛的皮肉緩緩掉落,繼而有新的皮肉長出。那一頭銀髮也從髮尾漸漸向頭頂黑去,如墨的長髮在火焰中輕輕飛舞,白衣加身,那新嫩的肌膚如嬰孩,吹彈可破。
蜷縮的身體緩緩直起,赤足踩在火焰之巔,熱風揚著女子的衣袂,她卻是踏火而來。
一雙黑瞳映著火光,直到魂鳶從諸神臺輕輕飄下,那眼裡的火光才逐漸熄滅,迴歸平靜。
“阿鳶!”噬影向她伸出雙手,目光灼灼的看著那煥然一新的女子。
魂鳶落地,也正好抵在那男子的懷中。纖纖玉指捏住他的衣襟,豔紅的唇瓣輕抿,深邃的眸光裡憂傷落幕,思念一點點滲出。她的面容湊近,腳尖微微踮起,紅唇湊過去,在那男子兩片薄唇上輕輕一點。帶著無盡的思念,與愧疚,還有心疼。
她的舉動讓噬影為之一驚,他的兩手握著她的肩膀,鳳目中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爾後心率加快。從見到魂鳶開始,這場景在他腦海中已百轉千回,只可惜,魂鳶心裡有一個夜狂,還有一個千面。他以為,自己遇見她時已經太遲,只能做她命裡的路人。
可是今日的一吻,卻是讓噬影的心顫了顫。一切美好如初,他的阿鳶也是在乎他的。
雖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已經足夠噬影回味了。
魂鳶鬆開了他,深深的看了他半晌,才轉身面向身後不遠處背對他們的上古大帝。
那頭墨髮如綢緞一般柔韌,秀麗,如從前一樣。
“父親!”清冷女音喚道。
那男人的背影微微一顫,半晌才轉過身去,目光閃了閃,將眼前的女子上下一番打量。
不愧是她的女兒,簡直與她長得一模一樣。
“我已不是你父親了!”他的冷漠,早已讓他不配做一個父親。
再次聽見這句話,魂鳶的心裡再沒有當初那般震撼。許是因為記起了一切,也記得了自己為何被處以隕落之刑。
這一切都要源於神界邊緣的洞穴裡,封印的千荒惡神。當初她與千夜險些將那凶神的惡魂放出來,為此千夜被罰下人界輪迴百世。而魂鳶便在神界等了近千年,直到最後一世,她私下人界找到了容千夜。
而幫助她私下人界的,正是那洞穴裡的千荒惡魂。然而,相應的,她也放走了他。
當初雖是年少不知事,卻是惹下了一樁大禍。再加上魂鳶闖地府,欲抓魂。上古大帝更是勃然大怒,下令對她處以隕落之刑。
自那刻起,魂鳶便不再是魂鳶了。她尋覓了天上地下,沒能找到容千夜的魂,直到她隕落,那段前塵往事就此封印。
“我想知道,千面、夜狂、還有噬影,是怎麼回事?”她凝眸,語氣平靜,聲音略沉。
“分魂秘法不止我一人會施,而今千荒已經帶走了他想要的千夜,想必接下來,將會是一場苦戰。”那人說著,便提步向著明陽神殿的方向去。
魂鳶與噬影急忙跟上,只聽那人繼續道,“千荒的神力早已超越我,當年能封印他的只有女媧,而如今能將他再次封印的,便只有你。”他的話越來越沉重,而魂鳶也聽得眉頭微皺。
腳步微頓,目光筆直的看著那人的背影,“那為何,你當年沒有親自動手?”即使是實力懸殊,身為同門,想必也不會懸殊到哪裡。那麼當年,他有為何眼睜睜看著她母親死了,卻獨自活下來了?
那人的腳步亦是一頓,噬影跟在兩人身後,一直沒能接話。而此時,他的目光也聚到前方不遠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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