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子也敢擅闖狐族領地,你倒是有點膽量!”
思緒飄到這裡,她猛然一驚,雙目冷厲如常,悠然從白玉床上坐起身來。
許久沒有如此舒適的睡一覺了,許久沒有如此安心過。本來只是想小憩片刻,怎知在千面懷裡卻沉沉睡了過去。
魂鳶睜眼,目光在帳頂溜了一圈,意識才清醒了些。夢裡最後的場景是神界的誅仙台,她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從那裡一躍而下,心頓時空了一半。
耳邊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屋裡忽明忽暗,窗外的風也陰陰冷冷。
兩人僵持之際,床上的女子悠悠醒來。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零零碎碎,沒有開始也沒有結尾。
逍銀背脊發涼,心裡暗自唏噓。好在這丫頭是個外行,不懂御靈劍其中的奧妙,否則就憑他兩千年的道行,哪能抵得住這御靈劍的神氣。
“你是狐王?”女子愕然,她雖然知道隻身闖妖族是大忌,但是一聽說冷笑奴那賤人逃到了這裡,心裡的怒火便遏制不住,所以偷了天山的至寶便追來了。只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天山至寶竟然這般無用,就這樣被人空手接白刃接下來了。
逍銀輕笑,手上微微用勁,將那女子逼退數步,攔截在牆角:“就憑你,想動本王的女人?”
“她的名字?自然是賤人了!”女子沉眸,語氣陰狠毒辣,似是對魂鳶恨入骨髓。
“看樣子你認識這個女人?她叫什麼名字?”雙掌夾著那泛著白光的劍刃,逍銀向前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眼前的女子,容顏雖然嬌美,但是與床上那女人一比,不知遜色多少。
那女子一劍斬來,逍銀閃身避開,一片衣袂被劍氣斬落。他退到窗邊,卻見那女子提劍劈向床上的魂鳶,當即俊眉一蹙,身形一閃,空手接下了那一劍。
女子拔劍,凌厲的目光始終留意著床上的魂鳶。逍銀擰眉,看著她手中那柄長劍,目光微微深邃了一些:“御靈劍!你是天山派弟子?”
不男不女?逍銀笑意頓逝,一臉陰霾。
“本姑娘今日是來報仇的,你這不男不女的東西給我滾開!”
女子氣結,那該死的男人竟然叫她道姑!
“賤人?”他動了動唇瓣,回味著那女人方才的話。爾後唇角一勾,從白玉床上起身,“哪裡來的道姑,膽敢隻身闖到我狐族境地來。”
笑意頓逝,逍銀回眸看去,只見一名身著白色勁裝,青發高挽,手提長劍的女子,傲然獨立。
陰狠的目光掃過床前的逍銀,落在床上的魂鳶身上,“總算讓我找到你了!賤人!”
一道白影從視窗飛進,越過地上的千面穩落在珠簾下。
纖長的指尖落在她的眉梢,情不自禁的撫弄著,唇角的笑意漸漸加深。
床上的女子蹙了蹙眉,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尚且記得她趴在自己身上冷傲的模樣,只要王位?一個半妖卻想統領狐族,可能嗎?
逍銀的目光不禁柔和下來,執著匕首的手也緩緩放了下來。靠近白玉床時,並未如計劃裡那樣給魂鳶致命一擊,而是端坐在床畔,仔細的打量著她。
越是靠近她,他的目光便越是緊迫。她確實容顏傾城,不過喜歡冷著一張臉,還從未像此刻這般,毫無警惕的熟睡,像個嬰孩。面容也十分柔和,一紙薄唇緊抿,一雙秀眉舒適的展開。
短匕出鞘,一道冷光雀躍在魂鳶的面頰上。男人緩步靠近,雖然他確實灑了迷迭香,卻不敢低估這女人。
目光微微一沉,男子勾唇。這女人果真不可小覷,不過一夜一日,便將這王宮之內的御林軍、暗衛全都收服,還將那幫忠心耿耿的大臣全都關了起來。可他又如何知道,這一切其實全都是伊燎安排的,魂鳶根本沒有插手。
黑袍輕斂,那人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那張絕美的容顏。看一眼地上的千面,方才轉身向那白玉床上的女子步去。
他心下狐疑,步子才剛剛邁到窗邊,一道漆黑的身影便從身側飛過,繼而茉莉花香變得濃烈,千面來不及回身,身體便軟倒在地,昏迷不醒。
一陣淺淡的茉莉花香從視窗吹進來,千面蹙眉,不禁起身向窗戶步去。奇怪,這已經是秋季了,哪兒來的茉莉花香?
夜色瀰漫,月色翻進窗來。千面端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熟睡的女子,神情十分柔和。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安靜的魂鳶,平日裡她似乎都不用休息似的,只打打坐便過了。今日想來是真的累著了,才會在他面前睡得這般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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