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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清淺與瀟黎便出現了。
魂鳶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之處,千面卻還呆呆站在原地,眸光黯淡,神情呆愣。她這是在催促他離開嗎?所以,他應該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自此以後,與她兩不相干?
“嗯!”她淡淡應一聲,提步上樓去了。她而今只想趕回妖界,或許伊燎會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還有一點她要搞清楚,那個男人左胸膛的黑洞是怎麼回事?
千面又是一愣,眉頭不禁蹙起,似是懷疑的問道:“現在?”
“沒事!”魂鳶頓腳,冷目瞧去,接著又道:“收拾一下,帶著你妹妹回去吧!”
“姑娘臉色不太好?發生什麼事了?”
魂鳶抬目看他一眼,隻字不語,著一襲溼衣從他身邊經過。千面臉上的笑霎時僵住,轉步便跟上去。
似是鬆了一口氣,千面臉上揚起一抹淺笑。
她才邁進客棧門口,倚在窗前的男子便迎了上去,“魂鳶姑娘,你回來了!”
天色漸白,卻是灰濛濛的。魂鳶回到客棧之時,天際下起了小雨,長安街上四處都是油紙傘。五顏六色,一道道不是桃花獨秀,便是夭夭青蓮。
——
天際烏雲散去,冷月銀華染上眉梢,魂鳶孤身立在林間,周遭靜謐,唯剩清風。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若不是唇上還殘留那刺骨的寒意,她定然以為,方才那男子只是她的幻想。
“你…”魂鳶微微動唇,未等她說什麼,眼前的人衣袖一揮,身影便消失了。
眼簾拉下,男子斂起笑意,一身清冷似是拒人千里之外:“你果真是心狠的女人!”話音沒有一絲起伏,就彷彿在陳述一件事實,又好像在驗證一項真理。
怎麼會這樣?方才她在箭上施了法術,只要射中那男人,畢然會讓他受創。可是此時此刻,那人卻毫髮無傷的回過身來,依舊在笑。
白光飛逝,釘在不遠處的青竹上。魂鳶緩緩放下雙手,只見那人胸膛的黑洞漸漸癒合。他轉過身來,又是清冷一笑。
就在那一瞬,魂鳶半眯的鳳目緩緩睜大。她清晰看見,那人的左邊胸膛,自後背開了一個黑洞,要說是被箭射穿,還不如說是那支箭是被那個黑洞吸進去的。
魂鳶挪步,上弦拉弓,鳳目半眯,“咻”地一聲,利箭穿風而去,前方的男子似是沒有察覺,那道被白光裹著的利箭徑直射向他的左心房,一穿而過。
一句“不過如此”倒是令魂鳶一頭霧水,不過只是一剎功夫,惱怒湧上心尖,她手裡的長鞭再次變幻,這一回,變成了弓箭。
她翻身而起,那人卻是背對著她,語氣陰沉的道:“不過如此!”
男子揚唇,偏偏不放,銀面又壓近了一些,冷唇突然襲上魂鳶的唇瓣。卻只是蜻蜓點水一啄,片刻不想停留。魂鳶只覺身上一輕,那半跪在她身邊的男子已經悠然退開了。
魂鳶氣結,目光移到那張銀面上,微惱:“放手!”
他的話令魂鳶窩火,轉眸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她冷笑:“男人終究是男人,稍稍一騙,當真信了!”她談吐之間,玉足輕繞,飛向那人腰側,怎知尚未觸到,便被一隻手掌生生按了回去。
男子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銀面貼近,薄唇險些印在她的頰上:“女人終究是女人,稍稍挑逗,便鬆懈了!”
靜默片刻,魂鳶移開了目光。心跳微快,令她稍有不安。她從來沒有如此,只因為一道溫柔的目光,便生出這種怪異的感覺。
溫熱的呼吸撲灑在男子裸露在外的唇上,他的眸光微沉,饒有意味的看著身下的女子,輕聲細語:“我說過今晚不是來找你打架的!”
四目相對,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再次襲來。魂鳶心跳猛的一滯,薄唇微張,輕輕喘氣。
魂鳶抬目,一掌劈去,手腕卻被擒住,向前一扯,身子再次跌在那人懷裡。這一次那男人沒有給她掙扎的機會,單膝落地,將魂鳶的身體打橫壓在地上,而他自己,則半跪著俯下身去。
她抿唇,柳眉輕蹙,身子猛地俯下,企圖將背後那人翻出去。男子也卻是翻身而起,擱在她腰間的手一瞬鬆開,凌空自她上空翻過,穩穩落在魂鳶之前。
那人的懷抱冰冷,就像他的笑意一般,沒有一絲溫度。魂鳶靈敏的抬起手肘,向後推去,卻在觸到那人胸膛之後,再也動彈不得。
魂鳶拽不動鞭子,索性迎面而上。男子似是早已料到她的動作,身影一閃,兩人擦肩而過。卻也是那一瞬,他悄然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