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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石門,那些守在外面的妖精全都散開,讓出一條道,生怕冷笑奴一個不爽快讓他們全都灰飛煙滅掉。
“走吧!”清淡的女音拂來,清淺才恍然回神。只見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已經轉身往鎖妖塔的大門步去。方才那句話,是對她說的嗎?
半妖?半妖哪有這力量?打死他們也不相信她是半妖!
眾妖皆是後退一步,誰都不敢再上前一步。誰不知道方才那個男人是誰,他可是這九重鎖妖塔第六層的一大把手,曾經在妖界令人聞風喪膽,而今卻被對面的小丫頭一招了結。這是何等驚人的力量,誰還有膽量上去挑戰。
半妖!冷笑奴揚唇,目光微轉,落在那膽大的男人身上,不過是微微彈指,一道白光飛落在那人的胸口,似是利刃斬過。清淺忍不住掩唇驚叫,雙目圓睜,只看著那男人的身體被斜劈開,頓時灰飛煙滅。
雖說方才那一幕,的確令人不可思議,但是想想前幾日被送進來的那個小丫頭,他膽子便又長了一些:“這樓裡還鎖著老妖王,他老人家都出不去,更何況是你一個半妖!”
“出去?如何出去?”眾妖中尚有膽大的,昂首步了出來,看向對面的白衣少女。
“我問你們,想不想從這鎖妖塔出去?”她側身而立,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銅牆上。這鎖妖塔乃是天山的鎮妖重地,千百年來,鎖住了無數的妖精。
她的目光遙遙的落在石門外眾妖身上,方才那些啃咬過她身體的,全都魂飛魄散了。這餘下的便是未來得及碰到她身體的,礙於自己的元神與這半妖之身尚未完全契合,她便勉強放他們一馬。
聽到她這麼一說,清淺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只是冷笑奴冷眸從她身上掃過,還是忍不住顫了顫身體,卻是乖巧的退到了一邊。
“放心,我不會殺你!”清淺這幾日也算待她不薄,往後還有要用她的地方。
她不是以前的冷笑奴,只知道一昧的委曲求全。她要的就是別人的懼意,她要的就是唯吾獨尊。
“對,就是這個眼神。”冷笑奴勾唇,滿意的看著清淺眼底浮起的畏懼。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女音輕靈,卻夾著刀劍似的。未等清淺自己挪動步子,身體便被一道白光裹住,一眨眼,那滿頭銀髮的女子便近在眼前了。她駭然,彷彿看見了這世間最可怕的東西。
清淺呆了呆,卻是怯怯的不敢上前。那絕對不是前幾日被送進來的天山弟子冷笑奴,絕不是那個哀怨無助的小丫頭。就是那周身縈繞的神氣,她一個小小的青蛇妖,豈敢靠近。
褪去這少女狼狽的模樣,如今的冷笑奴斜目看向石門外的清淺,微微仰首:“你過來。”她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彷彿沉寂了千年,寒冰一般。
待到她落了地,那光芒才完全褪去。單手微揚,一陣白芒覆在她身上,頃刻之間白衣著身,儼然脫去了方才衣衫襤褸的可憐模樣。
在眾妖訝異的目光裡,冷笑奴從光暈裡緩緩坐起身來,懸浮的身體也漸漸落地,身體輕的似一陣風。
“可笑的半妖!”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不緩不急,卻恰巧落在門外眾妖耳裡。
冷笑奴,她如今的名字。一個打出生起就被親爹拋在天山的孤兒,同門欺辱造就她的懦弱,直到今時今日,那懦弱要了她的命卻還不知悔改,不求上進。
魂鳶一夢,總覺得自己睡了數千年。而夢裡,從這少女出生到現在,前前後後十六年,一個片段都沒落下。
那一剎,一股強烈的殺氣襲面而來,逼得眾妖又退了數步。
“錚——”不知何處的琴音斷了。就在那一瞬,那柔光包裹的少女突地睜開了眼簾。
清淺看得入神,那些退下來的妖怪卻像是丟了魂一般,一個個踉蹌的從石門湧出來。
新肉掩住了白骨,痊癒得一絲傷口都沒有。還有那張臉,打側面看去,似乎少了幾分稚嫩,平添了幾分嫵媚。原本凹陷的臉頰也豐腴了一些,血氣紅潤,彷彿方才的殘忍景象都只是一場夢似的。
就在清淺驚異之際,那方躺在地上的少女,身體漸漸懸空浮起,周身的光芒淡了一些,隱約能看見那女子染血的青發由髮根逐漸向髮尾變白,最終蛻變成奪目的銀白色。而那血跡斑斑,傷痕累累的身體卻在慢慢的癒合,爛肉掉落,新肉迅速的補上,較之先前那少女的肌膚還要白上七分。
這天山一角,鎖妖塔內,千百年來集結的瘴氣,竟然在一瞬之間被退散。這是什麼光?
清淺愕然,再看那衣衫襤褸的少女時,眼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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