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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也動了。燁華他們駕馬,前前後後的守護,一一向千面告別。
許久,久到那隊伍已經小得看不真切了。納蘭稽才抱著一見毛裘披風上前,為千面披上,爾後道:“皇上,回宮去吧!”
長安的雪,漸漸下大,如鵝毛般的大雪落在千面的衣上、髮間,不知不覺,墨髮覆了一層雪白,似是瞬間老了幾十歲一般。就連背影與目光,都顯露著滄桑。
“走吧!”終於,那些身影再也看不見了。千面幽幽的轉身,低下眼簾,一抹失落劃過眼眸,卻又一瞬即逝。
他現在,要振作起來,好好打理這江山。等到下次再見的時候,一定會叫魂鳶刮目相看,一定能給她一個避風的港灣。
——
三日之後,狐王宮中。
清晨的光輝從窗戶照進御書房內,將那女子的身影拉長,淡化。
豔紅的宮裝著身,頭上繁複的頭飾也沒有卸下,指尖執著一支極品狼毫,正遊走在一本又一本奏摺之上。房裡的燭臺早已熄滅了,那女子卻仍舊很精神,彷彿有什麼激動人心的大事降臨。
“嘎吱——”御書房的房門被推開,一道青綠色的身影步了進來。
“主子,先過來用早膳吧!”清淺的聲音傳來,魂鳶正好擱筆,最後一本奏摺總算批完了。
面容上總算滑落一絲倦意,魂鳶抬目,向外屋的女子看去,問道:“千面公子用可…”話說了半句,她卻忽然想起了什麼,頓住了。
清淺愣在桌前,目光幽幽的向她看去,有些尷尬,“主子,千面公子不是已經回人界了嗎?”
魂鳶點頭,眼簾壓下,緩緩從書案前起身,移步布到窗邊。目光遠眺,望向天際升起的朝陽,微微嘆了一口氣。
是呀!已經回來三日了,與千面分別也有三日了。可是她彷彿已經習慣了,下了早朝,用膳之前,總要先問問千面。
清淺似是看出了她的惆悵,將早膳放好,便移步過去:“明日就是妖王競選的日子了,主子還是靜心準備,不要再想千面公子的事了。”
點了點頭,魂鳶也知道明日就是她競選妖王的日子,的確應該收收心,不然怎麼贏得了夜狂。
轉身,那雙眸子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沉靜的聲音道:“去把伊燎與尊郢叫過來吧!”這兩個人是她的左右手,對於伊燎,她不再向當初那樣提防了。這個人雖然莫名的對她好,可是一直以來,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向著魂鳶的。無論是狐王之位,還是妖王之爭,伊燎一直默默的為她指路,卻是什麼也沒求。
雖然,自他們打下魍魎國江山之後,花瑰消失了,就連清輝也一起消失了。伊燎也是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負了荊條,向魂鳶請罪。
魂鳶自然沒有罰他,花瑰的事情與伊燎無關。
“伊燎現在怎麼樣了?”她還是問了問,畢竟那個老東西現在身邊沒有親人了,孤零零的,卻還一直守在她身邊。
清淺愣住,顯然對於魂鳶這話心存疑惑。她從來沒見過主子關心過千面公子以外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伊燎大人。難道說這就是千面公子的魔力,把一向心冷的主子打動了?
“額,伊燎大人很好!”真的很好,他只是時常蹙著眉頭,有些焦慮,卻沒有傷心。
魂鳶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她當然知道為什麼花瑰會消失,因為那晚在琉璃國的王宮裡,那個黑衣的女子就是她。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解去身上的茶蠱的,但是魂鳶知道,她身後一定有高人在幫襯著。甚至,她懷疑,花瑰與白夢琛相勾結。所以,那晚她才會去殺千面,為的是不想千面前去爭奪王位。
“你下去吧!”她方才吩咐的事情,清淺聽見了。
低首行了一禮,那道清影退出門外。
——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汴京便熱鬧起來了。
長街上,人群湧動,與往日相比,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妖怪。
就在一大群妖怪聚在一起談論選舉之事時,一輛寶藍色的馬車從汴京城外緩緩駛了進來。那駕馬的男子著了一襲紅衣,妖孽的容顏,墨髮披散。他的出現,吸引了長街上所有女妖的目光,甚至有的已經不知不覺跟在了馬車後面追逐。
男子的目光始終平視著前方,嘴角繃緊,沒有噙笑。與傳聞中的前任狐王逍銀,真是大相徑庭。
“那人是逍銀殿下吧!”一名女妖痴痴望著。
另有一名女妖點頭,眼波含情:“是呀,就是逍銀殿下!”她們依然喚逍銀為殿下,因為始終不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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