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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順勢一推,魂鳶道:“他是我的!”她的話音略沉,目光灼灼的看著前方的黑衣墨髮的夜狂,眸中憂傷暗湧,卻是揚鞭迎上去。
噬影被她推到一旁,而魂鳶方才話意已經十分明瞭。夜狂是她的,自然應該交由她來處理。
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既然是魂鳶的選擇,他也無可奈何。
噬影回身,目光鎖定不遠處悠哉獨立的千荒。那個男人就像是局外人,正在看一場戲。那神情悠然,嘴角輕揚,似是在笑。
千荒與整個戰場格格不入,他想置身事外,噬影絕不容許。
手裡的長槍拋起,似是離弦的箭向那方負手而立的男人射去。與此同時,噬影化作一陣風,猛烈颳去,掌中神光迸射,將整個天河照亮。
而另一邊,魂鳶與夜狂亦是過了幾招,彼此分離,懸浮在半空之中。
她看著他,輕咬唇瓣,問道:“夜狂,你還認識我嗎?我是魂鳶。”她不相信,那個深愛著她的男子會與她為敵。
只可惜,而今的夜狂,眼裡心裡都沒有她。
那雙暗淡無光的眸子平視著前方,毫不閃爍十分堅定。那眸光似是寒冰初化,寒氣慢慢溢位,看得魂鳶為之一顫。
“他對你做了什麼?”千荒一定是對他做了什麼,夜狂怎麼可能是千荒的兒子,不可能的。
那人仍舊不答,面無表情,只是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轉動手臂,挽出一個劍花,強烈的氣流襲來,魂鳶不禁向上掠起,險險避開。她沒有還手,因為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曾經與她同床共枕,結髮為夫妻的男子。
她已經失去了千面,卻又如何能再失去夜狂。
再次閒閒錯開長劍,夜狂出手當真是毫不留情。
天河一戰持續到傍晚,黃昏染黃整個天空。那夕陽餘光就像是即將泯滅的希望一般。魂鳶仍舊與夜狂糾纏,不上不下。而噬影確實屢屢被千荒重傷,那潔白的長衫染血,逐漸豔紅。
“主子!”一道清麗的女音在天際響起,爾後魂鳶長鞭收回,身子凌空翻轉,落地。
目光側去,只見清淺正站在天河邊際向她揮手,而她身後是逍銀他們。
“你們…”魂鳶大驚,顯然,她很訝異,他們不是被千荒抓走了嗎?那麼為何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未等她多想,夜狂的長劍再次攻來,魂鳶滑步後退,餘光掃過逍銀他們身後站著的紅衣男子,終是明白了什麼。
是月下,將逍銀他們帶來了。
“主子!夜狂殿下這是怎麼了?”清淺一行人趕到了魂鳶身邊。
瀟黎的眼中有愧疚與擔憂,她身為她的守護神,卻沒有為她守護好重要的人。而燁華與么乘則是陰氣沉沉的看著不遠處與噬影死纏的千荒。
那個男人,實在讓人無法想象。他曾經是他們的伊燎大人,他曾經那麼慈藹,他曾經對魂鳶那麼忠誠。
“這裡交給你們!”燁華說著,便轉步向千荒的方向步去。么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拔出長劍隨之跟上。那個人曾經是他們心目中唯一敬仰的,時至今日,昔日的一切恩惠全都成了欺騙,不但燁華忍受不了,就連月下與瀟黎也忍受不了。
燁華話落,四道身影一併躍起,向著千荒的方向撲去。
而魂鳶身邊,便只剩下逍銀與清淺。
“真好!人都到齊了!”尊郢摺扇在手,扇面染血,卻依舊笑得如春風一般爽朗。
敖冽與之並肩,雙手環胸定定的看著魂鳶的方向,喃喃,“這兩個小嘍囉,就交給我們吧!少主子的任務,可是她!”他的話是對不遠處的夜狂說的,說罷,目光還不忘瞟了魂鳶一眼。那一眼無情無義,似乎年幼時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魂鳶的心微顫,長鞭揚起,不由惱了。她的身影似光,從尊郢二人之間穿過。
兩聲痛叫傳出,白光已逝,尊郢與敖冽各抱一條手臂,驚愕抬目。
那上空浮蕩的女子,才是真正的上神魂鳶!
清淺提劍上去,逍銀隨之一躍,兩道身影從魂鳶眼前穿過,與尊郢、敖冽交上手。至於千荒那邊,已有遲來的花瑰與清輝助陣。整個天河之畔,刀劍聲嘶啞,無數的痛叫聲起起落落,聽得魂鳶不禁蹙眉。
縱觀天河之畔,仍舊站立的人實在太少。
夜狂並沒有給她多少時間輕嘆,手中長劍拋起,妖光頓現。魂鳶手中的軟鞭化劍,俯衝而下。兩道身影在半空交匯,身子微側,噬影的喊聲傳來,魂鳶不禁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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