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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這才想起那日在地府的遭遇。最終她重傷昏了過去,想必是夜狂救了她,那麼?千禧呢?
“主子,您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清淺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神思。
結髮為夫妻……
將茶盞放下,魂鳶的眼簾低了下去。她腦中浮現出枕上交錯的兩縷銀髮,還有那人削尖的下頜。原來,那不是夢,那個人是夜狂。
清淺眨眼,愣愣的點頭,“是啊!”
執著茶盞的手頓了頓,魂鳶的目光一滯,不禁蹙眉,“你方才說什麼?銀髮?”夜狂不是…墨髮嗎?
“怎麼會呢!他那頭銀髮與主子一樣漂亮,怎麼會認錯人!”
“溫柔?”魂鳶臉色微苦,質疑的眸光掃了一眼清淺,“只怕你認錯人了吧!”
“對了,那位妖王殿下真是溫柔,即使戴著面具,仍然遮不住他的溫柔啊!”清淺喜滋滋的說著,腦海中不由浮現那日初見那男子的模樣。白衣銀髮,抱著主子從馬車裡下來,乍一看與主子甚是登對。
回來了就好,不過夜狂為何這麼輕易的就把人放了?
清淺點頭,“回了,那日與妖王殿下一同回來的。”
看見清淺一副後怕的樣子,魂鳶莞爾,“現在都沒事了!”她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爾後想起什麼,問道:“燁華他們可回來了?”
清淺依舊為她斟上一杯熱茶,方才接著道:“三天前妖王殿下親自送您回來,可是把奴婢嚇壞了。”想起那日那銀面男子懷裡的魂鳶,面色前所未有的慘白,後來才發現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數十道。好在柯嶽與瀟黎聯手,可算是沒有留下疤痕。
“三天!”她微微一驚,由她扶著步到外殿,在桌旁落座。
清淺點頭,扶她下床,“您已經睡了三天了,可算是醒了!”
“這裡是狐王宮?”她的語調依舊平淡,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望進連綿不斷的雨幕。
魂鳶已經坐起身,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才發現身上只著了素白色的裡衣,想來是換過了。
“主子,您可算是醒了!”此刻清淺正端著剛煮好的藥進門,小心將藥放在桌上,這才急忙進了內殿。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將她驚醒,目光觸到的是熟悉的帳頂,隨後便聽見清淺的聲音。
魂鳶徹底清醒,已是三日後的清晨。
——
既然她要回去,那麼他就送她回去。
“來人,準備馬車!”他刻意走到殿門前去叫人,生怕吵醒了床上的魂鳶。
夜狂勾了勾唇,笑容微暖,略略欣慰。只是想起方才她說的話,他的眉頭忍不住蹙了蹙,卻是極輕的從大床上下去。
話落,她的眼簾再次合上,這一次睡得十分安穩,擰緊的眉頭總算是展開了。
魂鳶不敢閉眼,緩緩抬目看去,順著那縷銀髮向上看去,那人削尖的下頜映入眼簾。她有些乏了,有些不明白這是夢還是現實,只張了張嘴,喃喃道,“我要回去…”至於回哪兒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阿鳶,你醒了?”男子輕喚。
這是魂鳶現在腦海裡唯一的字眼,她的目光呆呆的看著枕上的銀髮,她自己的,還有一縷,不知是誰的。
結髮為夫妻——
銀髮垂落,夜狂看著懷裡的女子,摟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將滑落到腰際的錦被往上拉了拉。待他再低眼,只見懷裡的女子已經半啟眼簾,正盯著他垂落在枕上的銀髮,不知在想什麼。
“阿鳶,阿鳶…”男子溫潤的嗓音就在耳旁。
——
眼簾低了低,她極力平復自己的心境,怎知這一閉卻讓自己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心裡似是堵了一塊石頭,只是一昧的心塞,一股悲傷莫名的湧了出來,令魂鳶措手不及。總覺得接下來還要發生什麼,卻不知到底要發生什麼。
又是這種難以言喻的心酸,記得看見夜狂眸子裡的那抹擔憂時,也是這種感覺。明明現在是良辰美景,大喜日子,她卻生出了這樣怪異的感覺。
“這才是結髮夫妻!”女音輕靈,淌著無盡的喜悅與甜蜜,聽得魂鳶一陣心酸。
“結髮夫妻?”女子的眉眼彎了彎,抬手挑起自己的髮絲,湊到那人身前。另一手挑起他的一縷髮絲,當真將兩人的青發結在一起。
“阿鳶,咱們如今便是結髮夫妻了!”男子溫潤的嗓音說著,他喚著“阿鳶”,無端叫畫屏後的魂鳶心神一震。
紅紗蓋頭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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