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頁)
伊燎必定要留下,以確保狐王宮寧靜。至於月下他們幾人,燁華與瀟黎可帶,清淺留下照料千面。
微嘆一起,魂鳶起身離開書案,移步至窗前。
月下退去,御書房裡又剩下她一人。汴京是去定了,只是她當帶哪些人前去?
目光微閃,她眼裡閃過一絲愕然,卻是一瞬掩埋,“去吧!”
月下回身,“屬下這就回去繪製一幅地府的地形圖,但願能幫到主子。”雖然他有他不能去地府的苦衷,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魂鳶前去,卻什麼也不做。
他回身,目光不偏不倚落在那書案前的女子身上。魂鳶瞧著他,微微挑眉,“還有事?”
她的話令他鬆了一口氣,當即拱了拱手,“屬下告退!”說罷,撤步往外,卻又在御書房門前頓住。
月下緘默,面上閃過一絲憂慮,笑意頓逝。見此,魂鳶舒展了眉頭,“也罷!你下去吧!”
“為何被逐?”鳳目輕眯,閃過一絲疑惑。
魂鳶看著他,那個一身紅衣妖豔的男子。頭深埋著,墨髮披散,遮去了那張妖嬈的容顏,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神情。只是,那略顯無力的嗓音,卻叫魂鳶聽出一絲無奈。
那人卻抽了抽嘴角,垂首,“屬下早已被逐出鬼族,永生永世不得再入地府。主子所言,恕屬下辦不到。”他當初頭也不回的離開,便沒想過有朝一日再回去。
“你與本王一起去!”有月下引路,想必會容易許多。
魂鳶打量他,不禁沉思。數千年來,鬼族與妖族還有神族三足鼎立,誰也沒有侵略誰的意思,誰也無權干擾誰。這地府,她從未去過,裡邊兇險自然不知,不如……
“地府兇險,主子拿了往生鏡,切莫心急。”月下留了下來,畢竟他曾經是鬼族的人,對地府的事還算了解。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伊燎拱手見禮,隨後退出御書房。燁華看了月下一眼,也退了出去。
再三斟酌,魂鳶抬眸,“那就準備貢品!”往生鏡,她勢在必得,正好,此去還能探探那妖王夜狂的實力。
方才月下所說,夜狂手中有一面往生鏡能通地府,若是得到此鏡,那就用不著去闖生死門了。
魂鳶擰眉,她曾經問過月下,能否有辦法讓千禧活過來。猶記得,那人說過,去地府抓魂。天地人三界,除了從結界口進入,沒有別的法子。月下曾說從古至今尚未有人去地府抓過魂,如此說來,只怕不是沒人去,而是他們要麼沒有找到通往地府的死門,要麼進了死門卻未入生門,就此一去不返。
那男子著了一襲妖嬈紅衣,手執摺扇,敲了敲掌心,“聽聞夜狂手上有一面往生鏡,能通往地府。”他說到這裡,便不再往下,想必以魂鳶的才智,定然已經猜到了。
“屬下也覺得主子當去!”月下的聲音傳出,引得餘下幾人齊目看去。
魂鳶的話卻讓伊燎有些為難,“那夜狂不是善茬,主子還是去見見的好。”畢竟魂鳶才剛剛坐上王位,若是現在就得罪了夜狂,指不定過不久狐族也絕了。
“是嗎?”她揚首,眉眼間蕩著意思挑釁,“去告訴那使者,就說本王身體不適,去不了汴京。”
這些年,不知多少不怕死的挑釁,結果全都遭了滅族。
許是猜出她的疑惑,伊燎解釋道,“妖王乃是妖界之首,定都汴京。數千年來,各族首領都要在臘八日去汴京進貢,以保本族周全。”聽聞現任妖王夜狂,繼他之後,已經連任五屆妖王。又聽聞此人生性冷酷,誰不按他的規矩辦事,誰就得死。
伊燎的話卻是叫魂鳶微驚,進貢?
“方才汴京來了使者,說是傳妖王旨意,要主子五日後前去進貢。”滄桑的嗓音十分低沉,彷彿沉悶的鐘鼓。
抽身沉思,她在書案前落座,目光看也不看站在書案前的伊燎,冷問,“出什麼事了?”
邁進御書房的門,魂鳶才正了臉色,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嚴肅。拋開方才千面喚她名字時那種怪異的感覺,立後之事,她心裡卻有了答案。她是狐族的王,還沒有弱到需要男人庇護的地步。不過就是一個後位,誰若是有膽爬床,她定然叫那人後悔生出來。
——
靠在床頭的千面微微蹙眉,失落神色魂鳶沒有看見。
“是!主子放心。”清淺垂首。
魂鳶點頭,側身對清淺道:“千面交由你照顧!”反正她身邊也用不著人服侍,清淺照顧千面,她至少放心一些。
“燁華兄說的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