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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揣測,那男人不是納蘭桀。
丫鬟朝著她恭謹的服了服身子,回道:“奴婢領他到花廳歇著!”
“嘎吱——”房門拉開,那女子蓮步輕移,反手關上房門,轉而對那丫鬟道:“人在哪兒?”
“嘩啦——”水聲作響,那女子已從浴桶中步出,素手輕抬,拉下畫屏上的衣服,披上。
納蘭桀最近提心吊膽,疑神疑鬼的,怎麼會深更半夜跑來找她?
“奴婢不知!皇上似乎有什麼急事,還是騎馬來的!”丫鬟的話讓白夢琛留了個心眼。
白夢琛聽罷微愣,眸光變換,問道:“皇上怎麼來了?”
“大人,方才守門的張才過來說,皇上來了!”門外傳來丫鬟小心翼翼的聲音。
女子斂起了眸光,淡淡問道:“誰?”
“叩叩——”房門被敲響。
嫋嫋青煙縈繞白皙的手臂,騰昇的熱氣浮動著面上的薄紗。她一直帶著面紗,就連沐浴也是。纖柔的指尖觸到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那日一戰,她與魂鳶兩敗俱傷,好在阮樂及時帶她找了太醫,這才保住了性命。人與妖是不同的,她的恢復能力自然不及魂鳶。想到魂鳶,她的眸光便沉了沉。那女子的容顏回蕩在她的腦海中,將她心底的怒火又勾了起來。
白夢琛正在閨房中沐浴。
白夢琛嗎?先皇留下的帛書裡提到的便是她吧!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位魍魎國的國師大人,竟然是一名女子。
面巾下的唇角不屑的揚了揚,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張臉竟然還能有這般作用!更沒想到,就算時隔這麼多年,那人的容顏竟隨著他一起在變。
男子擰眉,復而將面巾圍上,淡漠的道:“帶我去找你們家大人!”他用了一個“我”字,那兩個下人卻沒發覺。只連連點頭,其中一個在前面開路,領著他往府裡去。
那兩名下人當即臉色一變,“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原來是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張臉的確與當朝皇帝納蘭桀一模一樣,而國師府的下人們大都是見過他的。
那男子的步子頓住,纖柔的長眉蹙了蹙,抬手摘下了面巾。
“站住!”那守門的下人攔住他,又問了一次:“你是什麼人?大半夜的到國師府幹什麼?”
步子輕移便向著國師府的大門走去,他今日便是來找白夢琛的,現在也只能找她了。
那馬背上的男子一張青灰色的面巾遮去了臉,他目光掃了一眼國師府的牌匾,翻身下馬。
其中一名步下臺階去:“什麼人?”
“籲——”黑馬在國師府門前停下,值夜的兩名下人一見,互看了一眼。
長街撲雪,一路潔白。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至近,那馬背上的男子,穿了一件青灰色棉衣,外罩一件黑色的披風,正埋頭駕馬。馬兒穿過長街,直奔著國師府去,形色匆忙,看樣子是有什麼急事。
夜裡的長安,街上一個鬼影沒有。
——
“那這一次,我一定要去!”千面說道,語氣格外堅定。他不能做她的包袱,倒不是因為外頭那些流言蜚語,而是他自己心裡想為她做些什麼。哪怕,只是小事也好!
清淺不敢想,若是這些話傳到了魂鳶耳裡,那些多嘴的大臣,會是什麼死樣!
的確,現在整個狐王宮都在傳。說陛下從人界帶了一個男子回來,養在寢殿之中。這幾日未去上早朝,定然是沉淪在男色中脫不開身了。
清淺這才發覺自己的話說得過了頭,急忙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只不過什麼,連她自己也編不下去了。
她的話落在千面耳裡,分外沉重。許久,他才幽幽的吐了口氣,“你們都覺得我對魂鳶來說是個累贅,是麼?”
“嗯,大人要派人去,千面公子還是安生等著主子回來吧!”清淺說著,將茶遞到他手裡,“公子只是個凡人,不會法術,去了只怕會拖累主子。”
“伊燎大人他們商量得如何了?可要去人界?”他昨日聽聞伊燎要派幾個人去人界找魂鳶,所以千面格外留意。他也想去,心裡實在擔心。
清淺為他斟上一杯熱茶,卻聽那人問道。
千面垂眸一笑,移步過去,進了屋裡。
“天涼了,你還是去屋裡待著吧!”她提醒,端著熱茶站在門前,等著他一併進去。
那張俊美的容顏清晰呈現,清淺心下暗歎,總覺得無論看幾次,都忍不住驚豔。這男子,容顏如此妖嬈,若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