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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安穩,魂鳶面不改色的繼續往前。夜狂跟在身後,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原本還擔心以她現在的神力,來地府只怕很難脫身。現在看來,即使神力大減,智力還是健在的!這麼說來,他可以作壁上觀了。
果然,等到他們安穩到了對面,將將飛起的斷橋又重重落下,往他們如今站的這方崖壁撞來。
“走!”魂鳶輕道,已然抽鞭飛身踏上那橫飛而來的木橋。夜狂急忙跟上,他知道魂鳶這是借力掀起斷橋,在斷橋飛來之際,踏橋而過。
夜狂舉目看去,只見那截斷橋直直飛來。
鞭子不算活物,就算掠過這懸崖,下面的熔岩也不會發起攻擊。夜狂訝異的看著她,只見那女子手腕幾度翻轉,忽而一拽,只聽對面傳來一陣響動。
魂鳶卻不語,目光緊緊鎖在對面的斷橋上,忽的右手在身後一抓,一條銀鞭便甩了出去。
“看來你是過不去了!”他似是鬆了口氣,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她的目光看去,這四周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只有那垂在對面崖壁上的斷橋。夜狂也蹙起了眉頭,兩人的目光一致,都盯著對面的斷橋。
魂鳶擰眉,一瞬展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以前這裡有一座吊橋,那麼說明肯定有人從橋上通行。這麼說來,只要有木板在腳下,那些岩漿自然不會發起攻擊。
“找木板!”他淡言,目光已經在四處搜尋。
面對他的惱怒,魂鳶極為平靜,只淡淡回了一句,“既然這是機關,那總要尋找破解的辦法。”她說得理所當然,夜狂頓覺無力。
那人盯著她,幾近惱羞成怒,“你幹什麼?”
她提步,一腳還未邁出去,便又被夜狂拉了回來。
魂鳶蹙眉,她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既然來了地府,總不能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吧!千面還等著千禧重生,自己答應過他,怎能食言。
夜狂微驚,側目看她一眼,眯起雙目,“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抓魂,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從地府帶走過一縷鬼魂。神族,鬼族,還有妖族,數千年來不曾往來,誰知道這幾千年鬼族強大成何種模樣了。他們現在站在這裡,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還抓魂!
女子低了低眼簾,抿唇,“抓魂!”
他問魂鳶,“你來這裡想做什麼?”
“是機關!”夜狂淡言,鬆開她,一臉嚴肅的看向對面。
“怎麼會這樣?”崖底的熔岩怎麼會發動攻擊,明明是死物!
腳下落地,魂鳶抬目看了那人一眼,微張著嘴,似乎尚未從方才的驚愕中回過神來。
“小心!”一道黑影閃過,大手環上她的小腰,用力一扯,便將魂鳶帶回了崖邊。
她才剛剛飄出幾步遠,下方一股灼熱襲來。
怎知——
身子輕盈浮起,腳下懸空,魂鳶幽幽向對面飄去,掠過那斷崖之際還不忘欣賞下方岩漿湧動的盛景。
魂鳶蹙眉,目光順著懸崖往下看去,只見下面一片通紅,是沸騰的岩漿,時不時還冒一團火。魂鳶抬目,遠眺過去。這麼小的坎,自然攔不住她。
也許曾經這裡確然有一座吊橋,因為對面懸崖邊上還吊著一些殘存的木板,而且她腳邊還有兩根粗壯的木樁。想必是時間太久,吊橋的繩索斷了,橋也就垂在了絕壁上。
接下來的場景卻叫魂鳶震住了,並非她下意識裡浮現的那座腐朽的吊橋,而是——懸崖絕壁。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便到了石洞的出口。
兩旁的石壁凹凸不平,一看便是有人鑿出來的。這一路場景,她莫名熟悉,甚至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前方的光景。真是奇了怪了,她應該沒有來過這裡,至少記憶裡沒有來過這裡。
藉著夜明珠的光芒,她的目光四下打量,才發現這石門只是一個開端,她如今所在,便是以這石門為入口的石洞。
視線逐漸清晰,眼前的一切也逐漸清晰。她此刻正站在一道敞開的石門前,方才那道光其實是門前兩旁的夜明珠散出的。魂鳶抬手,在門前取了一顆夜明珠拿在手裡。轉而提步,穿過石門往裡走去。
眼睛被刺得微疼,魂鳶落地,半晌才輕啟眼簾,還不忘眨兩下。
一道亮光呈現,魂鳶運氣俯衝下去。身體從黑暗中脫出,融進光明之中。
——
這樣一想,他立馬折身追去。
“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男音輕緩,十分低沉。他只告訴自己,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