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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人……
她曾告訴逍銀,她可以放他離開,恢復自由。
“毒?”魂鳶回眸看他一眼,忽而想起了那晚,心跳又快了半分,“是逍銀以自身修為為我逼出來的!”她沉聲道,這份恩情她曾經想過報答。
千面也起身,咬了咬下唇,接著問道:“那你身上的毒,到底是怎麼解的?”這件事在他心裡擱著,沉澱也不是,揮發也不是,這段日子折磨得他格外難受。他想,就算魂鳶告訴他,是逍銀…
魂鳶被他一問,面頰緋紅,極不自在的從床上步下,踱出兩步,才幽幽的道:“不生氣!”只是一個吻而已,她還吻過夜狂,還差點吻了逍銀,他們不都沒生氣麼。
“那我剛才吻你,你不生氣?”不知是否是魂鳶的遷就,讓他有些得寸進尺,如今連身子也靠近了些。
“你們人界的皇帝不是有句話叫做‘君無戲言’嗎?我是狐族的王,怎能欺騙你一個凡人。”
千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當即一喜,笑容便氾濫了,“你答應了!不騙我?”
“嗯!”她應下,一臉嚴肅。
魂鳶呆了呆,看著他的眼睛,一瞬失神。不做妖后也不立男後,這要求沒有絲毫難度,她從來沒想過做什麼妖后,她要做便做王,才不做後。
可在千面聽來,心裡格外的溫暖,面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他點頭,也湊近一些,眼裡閃過一抹光,有些緊張的道:“那你答應我不做妖后,也不立男後!”
她動了動唇,湊近他的俊顏,“你以後要常笑,像現在這樣。”她的語氣有些生硬,並不溫柔,倒像是在命令。
魂鳶只覺心裡某處格外柔軟,一絲甜甜的感覺滲出來。她看著他的臉,品味他的笑,眸光瀲灩。這才是她要的千面,就這樣在她身邊笑著,不惆悵,也不悲傷。
“嗯,那有空我們就像現在這樣。”他順著她,笑意深了又深。
千面聽了她的話,愣了愣,旋即一笑。魂鳶如此回答,不難猜出她是會錯了意。
魂鳶側目,對上那雙溫潤的眸子,半晌才喃喃,“可是我一會兒還要去御書房批閱奏摺!”她的語氣頗為為難,柳眉蹙起,似有些猶豫。
“阿鳶,我們一直這樣好不好?”他溫柔的瞧著她,眉目柔和。不想和她鬧彆扭,不想看她轉身離開的背影,不想她丟下自己,只想像現在這樣,安靜的呆在一起,氣氛融洽的呆在一起。
千面側目看著她,就連側臉也如此令人著迷。面對這難能可貴的獨處,他分外的舒心,如今發現,只要和魂鳶呆在一起,他就會十分安心,彷彿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會很好似的。
魂鳶沉默,一時無言。她緩緩從床上垂下雙腿,兩人並肩而坐。
千面應了一聲,“清淺姑娘讓我代為照顧一會兒,她去熬醒酒湯去了,一會兒就來。”
魂鳶緩緩坐起身,眸光一如既往的淺淡:“你還沒回去!”
只是,方才他想做什麼?
而魂鳶,就在方才她還在做夢。夢裡站著兩道身影,一個是白衣銀髮的夜狂,一個是黑衣墨髮的夜狂。怎知,一睜眼竟然看見夜狂、應該說和夜狂長得極像的千面。難免訝異!
他就像一個小偷,正在行竊的時候,被人抓個正著。
千面似是感受到她的不安,急忙抽身,坐直了身子,側目不敢看她。
四目相對,魂鳶眼也不眨,懵懂的眸光漸漸朗潤,隨後一抹訝異拂過,她低了低眼簾,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薄唇,心猛的一顫,面色微紅。
怎知,那女子幽幽啟開眼簾,兩人的目光近隔咫尺相觸,千面的身形一顫,卻是尷尬的頓住了。
眸光流轉,他的視線移到那兩瓣單薄的唇瓣上。方才品嚐過她的美好,此刻卻還是忍不住。他的俊顏壓下,單手撐著身子,俯身向她的唇瓣湊近。
纖長的手指輕輕覆上女子安靜的面龐,溫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千面斂起眸子裡的難過,一遍遍告訴自己。想要離她近一些,再近一些,不管旁人說什麼,不管她心裡自己什麼地位,他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愛著她。
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落在那人腿上。千面的眸子閃了閃,看著那張寂靜的容顏,神色迷離。他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狐王,曾經還是高高在上的神。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個凡人,沒有永垂不朽的容顏,也沒有千年不死之身,他只是個平凡的凡人,終有一日會老會死,會再也無法見到魂鳶。可他不敢想,每每這般想,心裡總有一處疼痛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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