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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鳶…”姑娘二字未來得及出口,千面只覺那人纖細的藕臂已經勾住了他的脖頸。
她素手輕抬,撩起珠簾,千面的薄唇總算是近在咫尺。
見他不動了,魂鳶也停下了步子,兩人僅隔著一面珠簾。
特別是觸到千面那張薄唇,紅潤似要滴血一般,輕輕抿著,靜如蓮花開落。魂鳶蹙眉,目光緊迫盯著他的唇。火熱的視線令千面又是一愣,他在珠簾下止步,打量著步來的魂鳶,總覺著今晚的她似是哪裡不對勁。
越是靠近他,魂鳶便覺得心跳越是劇烈,身體也灼燙的越是厲害。心裡那把火像是被人澆了一瓢油,“嚯”地燃起,灼得她心慌。
此刻的魂鳶,領口半敞著,精緻玉容白裡泛紅,一雙美目含著秋波,柔媚惑人,叫他心神一蕩。
“方才在院子裡散步,看見姑娘這裡還亮著,便過來看看!不知有沒有打擾到姑娘?”他的嗓音微顫,目光落在那女子的面上,便再也不想挪開。
千面猶豫著,最終還是挪步進了殿內。
“是你!”她的語氣恢復平常,已經從書案上躍了下去,緩步而去。
“怎麼這麼慢!”那人不耐的回頭,目光觸到門口的千面時微微一驚,爾後沉了下去。心跳突突的,在看見千面的一剎,體內的血液似乎在雀躍。
他先是一驚,腳下步子生生頓住,卻是驚擾了魂鳶。
千面進門時,便看見那女子斜坐書案,趴在窗欞上,正一手扇著風,一手扯著衣領。
心裡似是燒著一團火,灼得魂鳶在殿內來回踱步。她已經靜不下心批閱奏摺了,身體異常的燙,饒是她用法術也無法平靜。舔了舔嘴唇,她又端起書案上的茶喝了幾口。
——
千面雖然這樣告訴自己,但卻是騙不了自己。他這幾日都沒能好好與魂鳶相處,他想要的是兩個人,單獨的相處。
思至此,他的目光又忍不住看了看仍舊亮著光的正殿。腳下步子不由自主的便向著那光亮步去了,他還是放心不下,終究還是去看看的好。
等到身後的腳步聲遠去,已經步到院子中央的男子才緩緩回身。看著那道淺紫的身影走遠,男子的眸光沉了沉。他方才說打水?這麼晚了,魂鳶姑娘怎麼想起沐浴了!
顏柳瞭然的一笑,看了他的背影半晌,方才轉過迴廊去打熱水。
說罷,便越過顏柳向著東殿的方向去。方才為了不引起顏柳懷疑,他刻意繞了遠道,在這條必經之道上等著他。此番見他出來,千面也心安了不少。
千面瞧著他,唇角輕揚:“這就去休息了!方才睡不著,出來轉轉。”
“主子要沐浴,特命小奴去準備熱水。”這樣說,千面總不會懷疑才是。顏柳淺笑,不忘回問:“千面公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看見顏柳過來,千面的步子方才頓住:“顏公子這是去休息了?”
才將將轉過迴廊,便撞見了迎面而來的千面。那人披了一件天青色的外衫,長髮零散披著,月華之下,面容格外勾人。
繼而,顏柳退下了。
顏柳回身,卻是謙卑的服了服身:“是!”
他心神一震,埋在陰影之下的唇角輕輕上揚,蕩起一抹竊笑。
“你去打些熱水送過來!”
顏柳磨蹭著到了殿門口,方才聽見身後傳來那清冷的女音。
她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額頭,這才想起自己方才跳了舞,應該再沐浴一下才是。
夜風從半開的視窗吹來,指尖頓在行字間,魂鳶眯了眯眼。腦袋有些發暈,清涼的夜風擦過,身子卻慢慢開始發熱。
魂鳶眼也不抬,接過熱茶淺淺品了一口,“你先下去吧!”她還是沒打算動那燕麥粥,顏柳垂眸立在一旁,猶豫片刻,方才邁步。
“主子!”
他應了一聲,轉身步到桌前,為她斟一杯熱茶。顏柳背對著她,左手拂過右手廣袖。半晌才將熱茶奉上。
顏柳愕然抬目,卻見她已經垂下眼簾繼續翻閱著奏摺。那模樣安靜美好,側臉的弧線十分優美,叫人生出異樣的想法。
“去倒杯熱茶過來!”女音清冷如常。
顏柳被她看得心裡發怵,微微低下頭去:“小奴逾越了!”說著便要退下。
魂鳶停下翻書的動作,抬頭望向他,卻不言語。
步到書案前,他將玉碗小心放在空處:“主子趁熱喝了吧!這天冷了,暖暖身子也好。”
顏柳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