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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猶豫半晌才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立後!”這句話一出口,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似是緊張。
她微愣,心跳缺了一拍,只因千面喚了她的名字,沒加“姑娘”二字。目光移向他的臉,頓時四目相對。
“魂鳶——”灼熱的手心覆上她的手背,男子低沉的嗓音溫柔了幾分。
魂鳶擰眉,卻不說話。逍銀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至少他心甘情願,別無他求。
“是逍銀嗎?”男音低沉下去,泛著一絲澀意。千面的頭也低了下去,看著錦被,心亂如麻。
兩人相對,一時沉默。千面只張了張嘴,什麼沒說。魂鳶端坐在一旁,目光卻極不自在的移向了別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姑娘只需告訴在下,是不是真的?”
這次換魂鳶愣住,許久才蹙眉,“誰告訴你的?”立男後這件事,她尚未想好,是誰傳出去的。
“聽說魂鳶姑娘要立男後?”沉思半晌,他還是忍不住將心裡盤繞許久的問題提了出來。自從那晚之後,第二晚他也見著逍銀進了她的房間,直到燈滅也沒出來。這幾日他更是連魂鳶一面也見不上,便動了這些歪心思。他曾不懂何為愛,更不明白後宮中那些勾心鬥角究竟為何。可如今他明白了,原來情到濃時,人心就會變,變得讓自己咂舌,變得心胸狹隘。
“為什麼不肯喝藥?”見他不答,她又換了一個問題。千面還是傻愣著,依舊不知如何回答。
千面捏著手帕,聽她這麼一問,竟然什麼也答不上來。難道告訴她,自己是因為吃醋了,刻意淋了雨,刻意染上風寒,就是為了讓她過來看望自己?若是真這麼說了,魂鳶會怎麼想?
“怎麼會染上風寒的?”她一臉正色,面帶寒意,十分認真。
藥也喝了,人也醒了,是該說說正事了。
魂鳶起身,將藥碗放在外屋的桌上後,又回來。
千面又是一呆,接過手帕卻捨不得用來擦嘴。
等到一碗藥喝光,她才遞上一方手帕,“擦擦嘴!”
“良藥苦口,你生病了,再苦也得喝。”魂鳶難得苦口婆心,一勺又一勺,親力親為。
苦藥入腸,澀意繞舌,久久不散。千面蹙了蹙眉,魂鳶卻已經又盛了一勺過來。他原本紅潤的臉色不禁一白,卻是咬牙繼續喝。
千面回神,輕啟薄唇,乖乖喝了藥,“沒事!”
“怎麼?”蹙眉,魂鳶微微不爽他的注目。被他這樣看著,心裡就像砸進一顆小石子似的,漣漪不斷。
白玉勺子盛著黑漆漆的藥湊到千面嘴邊,他眼裡的驚愕毫不遮掩,只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魂鳶,忘了張嘴,更是眼也不眨。
“你身體無力,我餵你。”她說著,已經攪了攪黑漆漆的藥,盛了一勺,“喝藥!”
她的語氣瞬時柔和下去,心裡劃過一抹自責。等待那人穩穩當當靠在床頭,她才又坐下。
看他撐著身體的手發顫,魂鳶這才恍然。急忙騰出一隻手,扶住他的肩膀,“當心!”
“起來!”她的面色沉了沉,端著玉碗站在窗前,冷眸看著他。命令的口吻帶著幾分威嚴,千面微微急切,勉力掙扎著,坐起身。
可魂鳶卻未想那麼多,只見他不動,還以為當真如碧霄所說,他自己作踐自己。
千面也察覺到她的惱意,心下一顫,卻是看著她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起,只是身體實在無力,興許過會兒會好些。
“既然醒了,那就先喝藥吧!”魂鳶說著,端起一旁的玉碗,面上又恢復了往日清冷。特別是想起白日裡碧霄所說,說他不肯喝藥,她心裡不由一股怒意升起。
過了許久,久到魂鳶以為他又要睡著了,那人才緩緩轉過頭來,目光一深一淺的注視著床前端坐的女子。
“你醒了!”耳邊傳來女子淺淡卻捎著一絲擔憂的聲音,千面呆了呆,他自然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咳咳…”他輕咳兩聲,無力的眨了眨眼。視線漸漸聚攏,六感也逐漸恢復過來。
眼簾輕啟,入目的還是那一方青色的帳頂,只是不知為何,總覺著有些天旋地轉的眩暈感。
不輕不重的力道,卻足以將深陷夢魘的千面拍醒。
魂鳶蹙眉,覆在他側臉的手微微挪開,卻又加了些力道拍上去,“千面,醒醒!”
“千禧、千禧…咳咳…”男音朦朧,他的眉頭緊緊擰著,似是夢見了可怕的場景。
她細細打量他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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