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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錢是幹啥用的?你要是不知道我來告訴你,那是用來花的,懂不?要是連頓飯都吃不飽,我還掙那麼多錢幹啥?”安蕎也不否認了,間接承認了自己要吃蛇肉。
黑丫頭比安蕎還想要吃,可黑丫頭更想要銀子,對於黑丫頭來說,什麼都不比銀子拿到手來得穩當一點。要是本來能賣個高價,卻因為少了塊肉而變成低價,豈不是虧大發了去?
“你想吃肉,等賣了銀子再吃,拿了銀子買豬肉可是划算多了。”黑丫頭拽著安蕎就往外走,並且還狠狠地威脅道:“要是你敢不跟我去砍豬草,害得我被奶給罵了,我就把你捅出去,說你在這裡養了個野男人。”
安蕎抽搐:“你就不怕到時候大蛇也被發現?”
黑丫頭嘴硬:“發現就發現了,本來就沒有的東西,沒了就沒了!”
雖然安蕎不太相信這黑丫頭能把到嘴的肥肉給丟了,可也沒敢真把這黑丫頭給惹火了。因為這黑丫頭看起來就像個衝動的,要是把激大了,搞不好還真跑到安婆子那裡告狀去,到時候還真就樂大了去了。
別的且不說,想要弄到一副完整的銀針,可是全靠這條大蛇了。
“瞧你緊張的,也不想想,就算我想要吃蛇肉也沒有辦法不是?我有刀嗎我?有火嗎我?生吃吶?”安蕎朝黑丫頭翻了個白眼,卻是睜眼說瞎話,刀她的確是沒有,可那個倒黴中了蛇毒的傢伙身上卻有把鋒利的匕首,想必就是其用來劃破蛇肚的那把,早在遇到那傢伙的時候就撿了藏了起來。
打火石也是沒有的,不過在蛇洞裡撿了個火摺子。
不過這些事情安蕎會告訴黑丫頭嗎?自然是不會的。
黑丫頭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可黑丫頭還是搖頭,非要把安蕎給拽走不可。自家胖姐跟以後有點不一樣了,以前的胖姐雖然脾氣倔了點,卻是一身用不完的傻勁,盡幹些傻事。現在的胖姐卻是精了許多,怎麼看都賊兮兮的,一點都不像個好的,就得好好防著點才行。
只是黑丫頭也好奇,自家胖姐在朱家到底經歷了點什麼,好像一下子就醒悟了點什麼,然後就變得聰明瞭,也奸詐了。
至於眼前這人是不是自家胖姐,黑丫頭從不去考慮,胖成自家胖姐這樣的,別說這附近的,就是整個縣城都找不出一個來。
安蕎不知黑丫頭心中所想,只覺得黑丫頭這眼神古怪,仿若一副見鬼了的樣子,再聯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一下子就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趕緊掰開黑丫頭的臉,說道:“看什麼看,趕緊走,再不走我就吃肉。”
黑丫頭果斷轉身走出祖屋,然而再是著急也不忘把安蕎給拽上。
砍豬草這種活計對安蕎來說似乎並不難,作為天朝最有作為的黑醫……不,是神醫,可不是天生就這麼厲害的,從三歲起就吃盡了各種苦頭,一直到年近三十才苦盡甘來,因此別說是砍豬草,就算叫她去砍樹她也能砍得了。
只是安蕎樂意做麼?自然是不樂意的,因此被拽出去以後也不幹活。
“怪不得會被朱家嫌棄,才嫁人就變得這麼懶,換成我是朱婆子也得嫌你!”黑丫頭氣不打一處來,本以為安蕎會幫忙的,可安蕎連砍好的豬草都不肯幫忙裝到簍子裡頭,只顧著瞎逛。
“白給你吃那麼多草根了,早知道我自己留著,哼!”
安蕎也不是瞎逛,正蹲在山腳的那條河那裡琢磨著,眼珠子靈活地轉動著,明顯在打著什麼主意。
見黑丫頭雖嘴裡頭罵著,卻沒空往這邊看,安蕎果斷將匕首拿出來,快速砍了一根又直又長的棍子,將其一頭削得尖尖細細的,然後將褲腿擼起來,拿著棍子下了河。
黑丫頭罵著罵著不經意往安蕎方向瞥了一眼,卻不見安蕎的蹤影,而那邊正好有一條河,河水雖然算不上太深,可深的地方也足夠淹死人的,而安蕎又沒有了動靜,黑丫頭下意識就想到了可怕事情,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豬草都顧不上砍了,趕緊就衝了過去。
剛跑幾步就聽到河那邊傳來聲音:“喲,這是被休了,想不開了?打算跳河,拿著棍子來試試哪裡的水深?要不要老婆子我告訴你得了,你就甭費這勁了,那裡……看到沒有,那裡就是最深的地兒,肯定一定就把你給淹死了。”
這是朱婆子的聲音,話語中帶著憤恨,一副恨不得要人去死的樣子。
黑丫頭聞聲腳下一踉蹌,黑臉瞬間就白了幾分,內心瞬間變得悔恨不已。
早知道胖姐會自殺,就讓胖姐吃口蛇肉了,頂多就少點銀子。
☆、別瞎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