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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還有那雙如一汪清泉般的眼睛,竟讓天音感到了一種若是再看下去,就會灼傷自己的錯覺。他將頭微微偏了偏,終是將心頭的那句話說了出來,“師妹!我,我想,我不想出家了,師父說得對,我還有塵緣未了……”
說完,天音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難為情,他將手中的銀簪往月君手心裡一塞,匆匆轉身就要離開。
天音身子剛動,就感覺袍袖一角被人抓住了。
順著力道往下看去,一雙白生生的手牢牢攀在灰色的布料間,耳邊傳來了月君低低的聲音,“不要走!陪我,陪我,”
月君只覺得手心泌出了汗漬來,她漲紅了臉,吶吶半晌,才猛地道,“陪我挖冬麻吧!”
先是送玉佩,再送銀簪,再背出那樣相思刻骨的詩句。月君就算是再魯鈍,此時也明白了天音的心思。但奇異的是,月君並沒有排斥的感覺,她反倒,有種如身處雲端的幸福感,這是一種陌生而溫暖的感覺,令她一時不忍天音離去,帶走這種感覺。
但她一時也找不出理由來留住天音,只好憋出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來。但顯然,天音也沒有多在意理由的好壞,他沉默的蹲下身子,面上的表情一如往常般淡定安然。然而他手下已經被挖得稀爛的冬麻,卻洩露了他的內心並不如外表一般平靜。
天音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中的花鋤挖著已經被戳得沒了形狀的冬麻,直到它特有的味道傳入了鼻端,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啊!”他懊惱的抬手按住額頭,這窩冬麻已經被毀了。
旁邊也是一直神思不屬的月君聞聲抬頭,看著天音難得一見的窘樣,一直狂跳的心突地就是一靜,“哈哈!師兄!你好沒用!”
眼前月君笑得眉眼彎彎,清亮的眼睛猶如天邊的那輪新月,讓天音一時不由看呆了去。半晌他才反應過來,伸手從地上沾了泥,點在月君挺俏的鼻頭,聲音清朗如山澗清泉,“是,師兄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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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不早了,月君步履輕快的走在前面,身後跟著揹著揹簍的天音。雖仍是往常那般的情景,但是祝芹仍是敏銳的注意到了兩人氣氛似是有哪裡不一樣了。
祝芹坐在灶前添著火,仔細打量著一直在哼著小曲兒明顯心情很好的月君,“你們今天鬥藥大會怎麼樣?”
月君利索的一轉身,將手中的蔥花灑在了鍋裡,“挺熱鬧的!下回帶你也去吧,容家有一個雅間,你可以坐在那裡,不會有人擠到你的!”
“這樣嗎?”祝芹沉吟,聽月君這樣的回答,看來在鬥藥大會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她若有所思地盯著月君頭上一直顫動著的蝴蝶,“你頭的上銀簪是哪裡來的?多少錢?”
月君一僵,探手就要去摸頭上的簪子,但是突地又想起來剛炒了菜,手上滿是油汙,又悻悻地垂了手下去,“呃,那個沒多少錢的!”
知女莫若母,看著月君的形容。祝芹暗暗點了點頭,唇邊露出一絲笑來,想起剛剛她出去培園之前頭上還沒有東西,現在同天音回來,頭上就多了簪子。對於她同天音,有祝老太太的話在前,她自是樂見其成的,但是有些事情,該打探,還是得打探。
祝芹隨手添了一把柴進去,狀似無意的感慨道,“也不知道你外祖母家怎麼樣了,”說到這裡,祝芹臉上閃過一絲隱秘的笑意,嘆氣,“唉,我現在才算是體會到了你外祖母當年的那句話——女大不由娘了啊!都學會隱瞞了!”
聽到祝芹嘆氣,月君原本還以為她是想起了外祖家的事情,正待安慰她。卻不想她話風一轉,竟說出那樣俏皮的話來,月君呆了呆,原本就心虛的她臉上驀地一片通紅,如火般燒了起來,拎著鍋鏟呆在原地。
“娘!”看著祝芹臉上了然的笑,月君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羞意,一跺腳,也不管身上還滿是油煙,也不管鍋裡還有菜正在滋滋冒著白氣,一頭就扎裡了祝芹懷裡,“不許你取笑我!”
突地,她又想起一事,心有忐忑的站起身來,垂頭立在祝芹面前。吶吶,“娘!我,我同師兄,他,我,”
她原本是想說,自己同師兄並不像祝芹想的那般,他與自己並沒有私相授受,天音只是送了一支簪子給自己。可是這樣的話,放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卻覺得不合時宜,因此她支唔了半天,也沒能支唔出個所以然來。
已然是過來人的祝芹如何不懂自家女兒此時的心思,她慈愛的一笑,起身將月君攬在懷裡。月君這些年長得越發的出挑了,都已經高出了自己一頭,想要攬住她,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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