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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慧掃一眼屋外,眼尖的他,看到天音已經在自己門前經過了四五遍了。剛剛還有些不明白是為什麼,但現在看到從來不戴飾品的月君脖子上那根細細的紅繩。已經人老成精的普慧心裡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哈,那小子,口風還真緊!”
天音上次下山回來,普慧就一直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了。可是問他的時候,天音卻又說無事,搞得普慧還以為自己太過敏感,現在看來,卻是天音這小子口風太緊,“唉,這樣不好,不好!”
普慧突然大搖其頭,唸叨著不好的樣子讓月君正在調配藥材的手一頓,“啊?我這回沒弄錯啊!”剛剛自己可是嚴格按照著普慧的吩咐來配藥的,怎麼不好了?而且,她可以保證,剛剛自己可沒開半點小差。
“哈,沒說你,好了好了!”普慧兩下將月君手上的藥杵奪了下來,作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揮手,“趕緊走吧走吧,我這裡不收沒心意的學生!”
吃飯時,普慧時不時的掃一眼坐於兩旁的月君與天音。只見兩人平靜如常,終於還是他自己忍不住,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喂,我說你們兩個就沒有什麼要給我老人家交待的嗎?!”
普慧吹眉毛瞪眼的樣子,讓月君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家師父在說什麼之後,月君臉色刷地爆紅,訥訥的低下了頭去,“這個,這個,”
自家這個師父啥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太過八卦了,讓人有些難以招架。想起初初拜師的時候,普慧總是有意無意的開著自己同天音的玩笑,那時候她還以如常應對,因為自己心底沒有綺念。而此刻,與天音情定之後,再聽到普慧的調侃,她竟然覺得有些難為情了起來。
月君嘆一口氣,唉,所謂的無欲則剛大抵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吧?
“師父,寢不言,食不語。”還是天音厲害,淡淡的一句話就將普慧噎了回去。
月君向著天音投去感激的一眼,趕緊低頭扒飯,只念叨著吃完趕緊溜人。再這樣下去,自己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匆匆吃過了飯,月君一頭鑽進了書房裡,不再理會外面普慧的大呼小叫。
良久,冬日午後微醺的陽光曬得月君愜意的眯了眼,看著藥書上寫的醫案,“啊,原來風柏子還可以這樣用!”
月君發出一聲驚喜的呼聲,看著醫案旁天音清雋的筆跡,“此案,病人跌傷筋骨,需以獨一味活血行瘀,然身懷有孕;可以風柏子代替獨一味,搗爛敷於傷處,三日即止。”
天音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月君嘴角帶了笑,靜靜的捧書坐於陽光之下的樣子。遠遠看去,月君的周身似被渡上了一層光暈,泛著似真似幻的暈光,彷彿隨時就要羽化離去似的。
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什麼天音的心底一動,生出了一絲不安,“君兒!”
自兩人情定那天,天音就如元家眾人一般,喚月君為君兒。
“啊?師兄?”
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先前似真似幻的場景,讓天音的心底凝定了起來。他臉上帶了笑。走過去,微帶了責備,“不要坐在陽光下看書,太傷眼睛了。”
抽走月君手中的書,天音靜靜的凝視著月君。曬了許久的太陽,月君光潔的臉蛋有些發紅,他忍不住伸手出去,撫了撫她微燙的臉頰,卻又在觸到肌膚的瞬間觸電般縮了回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最後一場比賽要開始了罷?用不用我幫忙?”
月君伸手碰了碰剛剛天音撫過的地方。抿了嘴笑。“嗯,初七就開始了,終賽人少,因此只有一天。”說完又抬眼看天音。“我沒打算出賽,初賽時出的風頭已經夠大了,到時過去湊湊熱鬧就好了。”
“賽完就是臘八了呢,”月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愜意的眯眼看向天邊略有些蒼白的太陽,回頭,“你要不要隨我去看熱鬧?上回初賽的時候你就沒去呢。”
“好。”看著月君高興,天音的心情也是一片晴朗,面上帶了笑。低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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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日短,不過才說了一會兒話,太陽就快要下山了。天音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天色,“我送你回去吧,再晚就黑了。”
“嗯。”聽到要離開。月君心底也是一陣悵然,感覺還沒說幾句話呢。
送了月君回去,天音獨自轉回寒山寺,看著放滿藥架的院子,突然就覺得這地方有些太過空曠了。
普慧正在院子裡做著晚課,聽到動靜迴轉頭來,看著天音臉上怔然的神色。他心裡一樂,“怎麼?這就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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