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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這大中午的,要不要在叔叔家吃了飯再走?”
“不用了!謝謝李叔,我家裡還有事,改天吧!”謝絕了李掌櫃的好意,湊足了錢的月君心裡不由一陣暢快,哼著歌兒,一蹦一跳的家去了。她還想今天就把那地交割清楚,明天就開工翻地呢,可沒有時間耽擱。
看著月君遠去的背影,李掌櫃不由感慨一聲,“唉,多好的孩子啊!”轉眼看到自家那個痴長了十二歲的兒子,正抱著一塊麥芽糖在那裡猛啃,心裡不由又是一嘆一動。
月君長得不算頂漂亮,但卻也是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加上嘴又甜,懂禮貌,人也勤快爽利,不由讓李掌櫃打心眼裡的疼愛這個懂事的孩子。
說起這兩人相識,卻只能用緣分來形容了。以前月君是在集市裡擺地攤賣藥材的,費時不說,還費力,有時碰到那些個黑心的商人,還總想坑她。雖然有過一世的經歷的月君不至於被坑,但是總遇到這樣的事情卻也是讓人煩不勝煩的。
這天,李掌櫃的閒來無事,突地想去集市上逛逛。這幾年他跟了個新東家,生意越做越大,基本上已經不用他再風塵僕僕的到處收購藥材了。遠遠的,他就看見集市邊緣圍了一大圈人,在那裡指指點點,中間還夾雜著一個清脆且憤怒的聲音。
“說好的十貫錢,一兩銀!你現在怎麼又要出爾反爾?”
李掌櫃心裡一動,雖然看起來他長得五大三粗的,但他向來就愛看這些個東家長,西家短的熱鬧。人很多,身形微胖的李掌櫃頗有些艱難的擠了進去。只見人群中間,俏生生站立著一個扎著兩把粗粗的大辮子的小姑娘。
尖尖的下巴,瓜子兒臉,一雙眼睛正嗖嗖地往外噴著憤怒的小火苗。只見那小姑娘生氣地將手一頓,掐腰指著對面一個已經胖得眉毛鼻子分不開家的傢伙。
“你這個人也忒沒信用了吧?!各位叔伯嬸子可要給我評評這個理兒!”說著,那小姑娘團團的向著圍觀人群就是一揖,“我是元鎮東頭私塾元先生的女兒,天天都在這裡賣些從山上採來的藥材貼補家用。”
說著,那小姑娘又將人群一掃,笑盈盈的,讓人心裡無比的舒泰,“想必各位常來的叔伯嬸子都是看著眼熟的。而這個人呢,據他說自己是外地行商的,看我的這點藥材好。原本跟他說好是三百文的,結果他說身上帶的錢不夠,給了我一百文的訂金,剩下的,待他從客棧取來再補。”
小姑娘頓了頓,將手一按,轉向了正要插嘴的“胖子行商”,“我說的是這樣吧?”
見那胖子點了點頭,小姑娘的聲音猛地拔高,顯得無比的委屈氣憤,“結果,他從客棧取錢回來,就只肯再給我一百五十文,說什麼之前給了我一百五十文訂金!”
見她一番話說得有條有理,不卑不亢的,李掌櫃的不由在心裡暗暗豎了個大拇指給她。看她小小年紀,就已經如此懂得進退,一番話說得極有條理,更是打了個埋伏,讓圍觀眾人都對她有了好映象,這姑娘不簡單!李掌櫃頗為讚許地點點頭,捋了捋腮旁兩撇黑得發亮的八字鬍。
聽到這裡,那胖子不由漲紅了臉,滿臉的橫肉一顫,努力把眼睛瞪出了一條縫,“你胡說!你個小丫頭片子!別的沒學到,騙人的倒學的一套一套的,誰知道你家是不是這元鎮的!”
月君聽了並沒有驚慌,只將手一收,又是對著人群深深一躬,“各位叔伯嬸子,對不住了,把大家都吵來,耽擱了大家的時間。不過,我還是想請大家來做個見證,”
說完這句話,月君狡黠地對著人群一眨眼,將背上的揹簍取了下來,掀開上面蓋著的一張碎花包袱。只見簍底,靜靜地躺著零星的一些銅板,另外還有一個小布包。
“各位請看,這是我今早賣藥所得,”月君將那小布包拿出,把揹簍往地上一空,只聽嘩啦一聲,揹簍裡的銅板落了一地,這些銅板許是年深日久,好都有著灰綠色的銅鏽在上面。上面印的字也都看不太清楚了,有些還能勉強分辨出永勤通寶,有些則已經完全模糊。
看到這一幕,那胖子心裡一沉,想要上前打斷月君的話,卻被一直看著的李掌櫃一把按住,呲著牙笑,“兄弟,不要急嘛!聽小姑娘說完。”
月君朝著人群中的一個青年笑了笑,“呵呵,這位賣油餅的大哥,想必你還記得我吧?”見那人點頭,她才又轉頭繼續,“各位,我今早賣了五十二個銅板,花了兩個銅板買了個油餅吃。諾,”
說著,月君伸出纖細的手指著面前的銅板上面閃亮的油漬,“大家請看,這上面,還殘留著油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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