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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都補好了嗎?”月君不由笑了起來,點了點那條圍裙上皺巴巴的一團,一臉戲謔的笑意,“那這裡是什麼?”
文溪臉上一紅,“呃。這裡,不小心抽了一下。”轉眼就又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狡辯,“不過多好看吖,這樣看起來,你不覺得很像一朵花嗎?一朵。啊!你又敲我!”
月君收回了在文溪頭上作亂的手,大笑,“哈哈!就你聰明!趕緊過去,跟我縫棉被吧!娘要燉肉了,不然,一會兒你刁叔叔他們回來可就沒東西吃了!”
說到這裡,有必要交待一下。不知道大家還記得那位刁涯意嗎?那年他原本是想報復月君而夥同成屠設計她們,卻沒想到因緣際會之下,治好了自家老孃的腿疾。他為人有恩報恩,有怨報怨,用睚眥必報來形容也不為過。
因此,當天音治好刁婆婆的腿疾之後,見元家人丁稀少,他就時不時上門來給月君家幫手。後來刁涯意更是因為他的性子,得罪了縣裡的師爺,日子過得很不好。後來月君取得了容氏供藥商資格之後,家裡有些忙不過來,他就索性辭了縣裡的差,跑來元家幫忙了。不過刁涯意這個人雖然性子偏激了一點,但是做起生意來,卻是絲毫不含糊,他為人極精明,極擅在細微處抓住人心裡的弱點,並以此為營,步步攻心。
而刁家又只有刁婆婆與刁涯意兩人,於是兩家一合計,這元學承也沒有父母親孃。倒不如就由元學承拜了刁婆婆為乾孃,兩家人搬到一處,不管是做生意也好,還是做其它什麼,都好有個照應。
當初元家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刁涯意與刁婆婆均是反對,覺得自家佔了元家的便宜。直到上個月,祝芹老樹開花,再次傳出喜訊。刁婆婆這才鬆口搬來了元家,只為照應祝芹。
因此,現在元刁兩家,雖然明面上沒有說過。但是大家一致已經把彼此當自家人看待了,倒也親密無間。
雖然此時還看不出來祝芹的變化,但是她知道,就在祝芹的腹中,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在孕育,她的心裡可真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至此她已經可以斷定,今生的命運已經與前世完全是兩樣了,前世她可是沒有這個弟弟的。憂的是,今生的命運軌跡已經完全偏離從前的軌跡,她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娘,你告訴我怎麼燉,就趕緊回屋歇著吧?”廚房地面有些溼,月君忙扶著祝芹的胳膊,不讓她動,頗有些心煩的道,“要不我們還是請個丫頭吧?你這個樣子,實在是有點嚇人!”
祝芹卻是不以為然,笑罵,“怎麼就嚇人了!當年你們兩個,我不也是這樣懷過來的?再說了,我們家也沒幾個錢,幹什麼要學別人家去請那些個丫頭什麼的!沒的讓人笑話。”
月君仍是一臉擔憂,“可是娘你今年都已經三十三歲了!年齡不比從前啊,”
聽到這話,祝芹心裡一暖,笑著拍了拍月君的手,“傻孩子,娘自己的身子,娘自己清楚。好了好了,你這麼擔心,我告訴你怎麼燉,你也該學學廚藝了,這麼些年,你就是不肯學做飯!”
月君一吐舌頭,嘿嘿,她不是不想學做飯。要說做飯,前世那麼些年,她早就會了,她就想吃祝芹做的菜,就算是天天吃,頓頓吃,她也不會膩。
孃兒倆正在廚房裡說著話,就聽見前院有人拍門,月君趕緊起身,開門一看,卻是自家的小舅舅與祝老太太。她外婆今年已經五十有四,雖然年齡已經大了,但精神卻仍是矍鑠,此刻前來,卻是因為前幾天接到祝芹的喜蛋報喜說又懷孕了。
她頭上蒙了一塊防塵的帕子,一進門,就吩咐祝子鈞將手中拎著的一籃雞蛋花生山核桃等物放下,“芹丫頭!你這胎,可要好好注意,不要太過操勞了,你現在年齡也大了,不比年青的時候。”
聽到這裡,月君一臉的得意之色,忙忙的拉住自家外婆的胳膊,“外婆,您快勸勸娘吧,這幾天她還總是忙進忙出的,我說請個丫頭,她也不肯!”
祝老太太卻是和藹一笑,伸手颳了下月君的鼻樑,“鬼靈精!你自己擔心孃親,自己說去!不過注意是要注意,但是那丫頭,卻是不用請的,我們莊戶人家,哪裡要得了那許多規矩,請來了人白白的浪費!”
說完,祝老太太又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一臉的嚴肅,看著月君,“你可別學那些個小姐那般嬌氣,外婆可不喜歡!”
月君忙忙的點頭,拍著胸脯保證,“嗯嗯,外婆您放心吧!我就是擔心娘,現在正好是草園裡收白芷的時節,我這不是怕忙不過來嘛!”
聽到這話,祝老太太一臉的欣慰,用力摟了摟月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