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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富家公子。
而現在呢,不過短短的幾年時間,容華已經長成了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少東家了,就是他爹,現在怕也趕不上他了呢。他心裡感慨著,看向了一直在旁扶著容華的月君,眼底又是一嘆。說起來,他這個二徒弟,跟容華也是一樣,早熟得令人心疼呢。
容華靜靜的躺在床上,任由普慧將那冰涼涼的藥膏泥子敷在自己身上的傷口。藥汁子滲進傷口中火辣辣的疼,然而容華臉上彷彿毫無知覺一般面無表情。
敷完藥,普慧看著容華沉鬱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今天晚上你好好歇一晚,明天我便派人將你送回去。不過,這幾天得仍要小心,不要亂動,以免將傷口掙裂。”
說完,普慧便帶著月君出去了。
臨出門時,容華終於抬了眼,看著月君瘦弱的背影,他眼底有著微微的動容,“這次的事情,多謝!”
月君腳步微頓,並沒有回頭,只低聲應道,“沒事,你好好養著吧!明日,我跟你一起去,好久沒看到錦兒了。”
容華心裡一動,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錦兒那丫頭總喜歡纏著月君了。
*****
是夜,就在容華在藥力的作用沉沉睡去的時候。容府頤壽園裡的氣氛,卻充滿了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頤壽園的花廳很大,平日裡有僕從穿來走去,倒也不覺得。但此時,偌大的廳裡,只有廖廖五人在坐,越發的顯得空曠了。正廳東面的位置左右各坐著容伯跟容明盛。居中而坐的那位,正是容老爺子。此時的他面沉如水,坐在堂上,看著下面戰戰兢兢跪著的兩人。
頤壽園門前有一泓清澈如碧的湖水,而那花廳,就坐落在臨湖的位置,極為幽靜。平時是個乘涼休閒的好去處,但此時卻讓人覺得太過壓抑僻靜了些。容明德跟譚無豔滿面苦色的跪在地上,只覺得膝蓋都有些隱隱作痛了起來。
天色已暗,一陣涼風吹過,吹得廳上點著的燭火一陣明滅晃動,讓人忍不住要擔心下一刻它就會滅掉。
明滅不定的光影,驚醒了不過短短的半天,就瞬間佝僂下去的蒼老身影。容老太爺渾身哆嗦著,想起剛剛容明德說的話。說他同肖明昆勾結,許了肖明昆三成的生意,要其助他得到容氏家主的位子。他也不想想。別人能得十成的,憑什麼甘心只得三成!這是生生把自己的腦袋送到了別人的砧板上啊!真真是個蠢材!
“啪!逆子!”
容老爺子一袖將桌上的茶盞拂在地上。帶出一陣清脆的響聲。直嚇得容明德夫婦兩渾身抖做一團,兩人忍了片刻,終是沒忍住,一邊點頭如搗蒜,一邊扯開嗓子哭嚎了起來,“爹啊!兒子兒媳錯了!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
“錯了?你們錯在哪裡了?”
“咳咳……咳!”
容老爺子氣咻咻的,又是一聲厲喝。卻不想說話太急岔了氣,頓時揪住衣襟,咳得心肝脾肺腎都快要出來了。
“爹!爹!你不要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是我們錯了!”看到老爺子這副樣子,容明德心裡一緊。趕緊膝行兩步,扶住容老太爺的雙腿。
容老太爺俯身看著容明德那可憐兮兮的一張臉,偌大的一個人了,此時卻哭得鬍子上沾滿了涕淚。他的心裡不由就是一軟一嘆,“罷了罷了!這都是自己造的孽。只但願,華兒沒有出事吧。”
眼見著自家爹爹伸手就將容明德扶起,容明盛心底的怒火蹭的一聲就蒸騰了起來,“爹!二弟現在這樣,都是被您慣的!他已經闖下如此大禍。你還想慣他到幾時?!”
容老太爺的手不由一頓,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花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容老太爺臉一板,就要將來人喝斥下去。
“回老爺,老太爺!大少爺他,”來人卻是忍冬,下午的時候他被派出去尋找容華了,可是他沿著出城去元鎮的路上找了許久,只找到了一塊沾著鮮血的衣襟——那是大少爺的。
忍冬紅了眼圈,忍不住哽咽,聲音悲愴,“大少爺他怕是凶多吉少了!我沿路找尋,只在山頂找到了這麼一片衣襟。”在找到衣襟的位置,他還看到了一大灘鮮血,但此時的忍冬卻沒敢說出來。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的心裡均是一空。只不過其中容明德夫婦卻是因為覺得容華若是真的死了,那他們就休想得到老爺子的原諒了,那家產,更是休想得到半分了!
“孽子!孽子!孽子啊!!!!”看著容明德眼底除了懊惱,毫無半分傷心之色,知子莫若父,容老太爺如何不清楚此時容明德心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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