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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你倒是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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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邊,鄒家,處處掛著白布白幡白燈籠,府裡也是哀哀一片,一副愁雲慘霧的景象。
肖寶兒已經木然的將自己鎖在屋子裡,三天三夜都沒吃沒喝了。
鄒夫人眼睛裡也是佈滿了血絲,木木的坐在靈堂裡燒著紙,嘴裡低聲唸叨著,“繼兒,你一個人在那邊走好……”
“要不是你拼死也要保下那個賤蹄子,娘說什麼也要把她給你送下來陪你!”
說到這裡,鄒夫人那張白胖且丰韻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不甘,“若不是她吵著要去鹿城!你又怎麼會出事?可是現在她活得好好的,你卻沒了,娘,娘實在不甘心啊!繼兒啊!”
鄒夫人的聲音漸漸變得淒厲了起來,傳入後院裡。
肖寶兒終於動了一動,從枯坐中醒過神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那上面彷彿還殘餘著鄒繼的溫度。她的眼前突地一片血紅,似是又想起了那天的慘烈。
那天自己正跟鄒繼在馬車裡你儂我儂,突然她看到路邊開了一大片紫色的小野花,煞是豔麗。心動之下就吵著要去摘。
兩人剛剛情定,不要說她現在只是路邊的小野花,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鄒繼這會兒也恨不得搭了梯子去摘上一摘。當即鄒繼就喝停了馬車,跳下車去採。
卻沒想到,正是這樣簡單的舉動,竟然就害死了鄒繼。
她還記得當時,鄒繼一臉燦爛的笑,衝著自己擺手,一邊往那叢花叢走去……
不敢再想下去,肖寶兒猛地伸手捂了臉,低低的嘶叫了一聲,猶如受傷的母獸嗚咽,“是我,是我害死了你!”
然而,就算她不想,腦子裡還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當時的景象。一切發生的太快,她只看到眼前黑影一閃,鄒繼就倒了地。待自己跟眾家丁回過神來衝上前去檢視,鄒繼已經是血流如注,眼看著就不成了。
可是就算是那樣,鄒繼仍是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手,“寶……寶兒,不要傷心,這輩子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肖寶兒死死的咬住唇,想起她們一行人馬不停蹄的拉著鄒繼,衝到醫館。
鄒夫人趕到,直說要肖寶兒償命的時候,原本已經昏迷的鄒繼又神奇般的醒了過來,一直一直的叮囑鄒夫人不要為難自己。
肖寶兒只覺得眼眶裡澀澀的,想哭,可是一滴淚也流不下來,她猛地將自己埋在被子裡,只恨不得讓自己窒息在裡面才好。一聲一聲嗚咽著,猶如杜鵑啼血,“鄒繼!鄒繼!鄒繼啊……”
鄒府門外街角,站著一個玄色衣衫的男子,他的肩上,立著一隻渾身雪白的鴿子——正是方立名。
看著鄒府滿府飄揚的白幡,他陰沉的面色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轉身在一張紙上寫了句話,塞在綁在鴿子腿上的竹筒裡,手一揚,那鴿子就盤旋了一下,撲稜稜的飛走了……
第20章 林城守
容華帶著月君去了雲邊城城守的家裡,前年他來行商時,無意間救了城守的孃親。這城守事母至孝,因而對於容華一直心懷感激,並說有事儘可去找他。
但是容華並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因此一直沒有去找過他。上次他派人打探天音的下落,也正是他派人來告訴自己說天音背後的勢力頗大,要他放手。
因而這一次,他決定帶著月君直接去找那城守。
來到城守府,雲邊城的城守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姓林。他正要出門,一聽下人來報說容華上門,忙忙的就迎了出來。
“哈哈,容公子你好!什麼時候到的?”
容公子笑眯眯的拱手作了一揖,“林大人客氣了,我是昨日夜間才到的。”
“那你怎麼也不上我家裡來?”林城守的臉上帶了一絲責備,“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你來了這雲邊城,就住在我家裡,怎麼這樣見外?”
說著,又回身衝著左右吩咐,“容公子住哪間客棧?還是榮升嗎?快去將他的行李搬過來,客房是現成的,就住那裡。”
見林大人說風就是雨,容華慌忙攔住,“林大人,不用了!我這次並不是獨身來的,還帶著商隊,人多口雜,住在這裡就太叨擾了!”
林城守停住,看容華的神色不似作偽,便笑了搖頭,“唉,你呀!總是這麼外道。我娘前兩日還在唸叨著你呢,咦?這位是誰?”
看那林城守才注意到自己,月君不由淺笑,這城守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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