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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太子現在也煩惱得很,朝中有許多大臣元老都已經知道了端王手中持有詔書的事兒。偏前一陣太子沉不住氣,還給端王賜了毒酒,這事兒,也是許多人都知道的。唉,現在朝中有很多大臣都已經站到端王那邊去了。”
那內侍呷了一口酒,似是說忘了形。
看著這副情形,方立名呆呆的愣在原地,“怎麼會,這樣?”
“啊,公公,您先請慢慢喝,我這裡還有一點事,先走一步!”
突然想到一事,方立名急匆匆的就出去了。
看著方立名急忙離去的背影,那內侍原本醉眼朦朧的眼裡猛地爆出精光,看那樣子,分明是沒有醉。
另一邊,容華回來之後也沒回家。就在月君的鋪子裡落了腳,每天天不亮就出門去,至晚方歸。月君也不好打聽他都去幹什麼了,但是看著他臉上越來越盛的喜色,她也知道事情辦得很順利。
今天是個例外,容華早上一清早就出去了。然而天剛剛擦黑,他就沉著臉回來了。
一進來就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動。
月君心裡一緊,關切地問,“怎麼了?”
容華抬眼看是她,臉上又扯出一絲笑來,搖了搖頭,“無事。”
見他不願說,月君也不好再問。畢竟現在容華做的事關機密,她也不好多作打聽,只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了。
“那我去給你弄菜吧。”月君想了想,就轉身往廚房而去了。
看著月君忙碌的身影,容華突地一撐頭,臉上現出一絲不甘憤怒之色,口中喃喃,“對不起……”
他伸手摸向懷中,那一封來自京城的密信。上面說端王已經暗中將太子的人控制住了,只待時機一到,就可以稱帝登基。
而這個時機,竟是把控在方立名手中的。
原來那沈老將軍雖然是離去了,但是終究還是不放心他的這個義子,竟將軍中的虎符賜給了他。這下,不管是太子還是端王想要成事,關鍵就在方立名身上。
因此端王急急的就送來了信,要容華想辦法將方立名籠絡過來。不管是用什麼方法,許以高位也好,威逼利誘也好,總之就是要他這個人。
在方立名對月君起了那樣齷齪的心思之後,容華當然不願就這樣簡單的放過他。可是他也明白,端王的大事要緊。就算是他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他也只能照做,否則,他就只能看著殺母仇人穩做高位。永遠復仇無望。
因此,現在面對月君,他心裡總是有那麼一絲愧疚之情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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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麼了?”
月君坐在對面,看著容華一口一口將往日裡絕不會碰的青椒一個接一個的塞進嘴裡,她忍不住憂心的道。最近的容華很不對勁,每天早出晚歸的,她竟是連碰上一面都難。以往雖然也難碰上面,但是每天不管是什麼時候,容華總是會想法子抽出一點時間來跟自己說說話,講講朝裡的事情。
容華反應了過來,定定的望著月君。只覺得心頭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來。
今天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收到訊息,說方立名同意歸順端王。其實想要說服他很容易,只要將田二的事情攤開來一講,他已經明白,今天不管他同意歸順與否,有沒有那虎符,端王都是登定了基的。
只不過是登基之後的亂攤子好收拾與否的區別,還有收拾起來時間花的長短區別。
所以,既然攔不了端王的大勢,他何不做一個順水人情?既保全了自己,也成全了他人。兩全其美。
所以,在看到田二簽字畫押的供詞之後,他幾乎沒做多想,就答應了容華的要求。但是同時也要端王答應了永不殺他的承諾。
這幾天容華一直在談這個事情,因此他分外覺得對不起月君,幾乎看都不敢看她。今天他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想著要不將事情攤開來跟月君說一說的時候,卻在對上她關切的目光的瞬間又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被容華這樣複雜的目光看著,月君心裡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難道是京裡端王的事情敗了?
她豁地起身,匆匆的就往裡屋而去,“你別急,我去叫錦兒,還有,等下你的臉我給你收拾一下……”
容華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她這是想到哪裡去了?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月君就抱著一個包袱拖著睡眼惺忪一頭霧水的慕錦出來了。也真是難為了她,不過這麼點時間,她竟然就已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