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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倫岱揪住法海地衣領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喝道:“混賬!你在我母親的湯藥里加了什麼東西?!”
晉安一愣,突然想到那位佟格格之死,才知道鄂倫岱這場氣是怎麼來的。
法海一言不發,趁著兩人距離拉近,突然猛地提膝向他腹部撞去。鄂倫岱始料未及,當即疼得“哎喲”一聲,跌坐在地。家丁們趕緊圍上來,扶了他。
鄂倫岱這下動了真怒,猛地揮開眾人,取了腰間浸了桐油的烏金銀頭馬鞭在手上:“給我按住他!”
法海眼中終於露出驚懼之色,只是強撐著不肯低頭。
鄂倫岱居高臨下,一鞭子正要揮出,卻被人從身側鎖住了手腕。晉安一邊暗罵德穆動作太慢,一邊強笑道:“佟爺,你們骨肉兄弟的,有話好好說,何苦在大街上動鞭子呢?”
鄂倫岱掙了兩下,死活掙不開他的控制,怒道:“給爺滾開!你算什麼東西?球囊的,烏雅家要沒有德妃,給爺提鞋都不配。”
旁邊承恩公府的小廝也有會功夫的,上來兩個人纏住了晉安。
鄂倫岱甩了幾鞭子,法海還是一聲不吭,越發讓他心裡火大,手上漸漸失了分寸,鞭子動得越發急了。
那鐵鞭入肉的聲音聽得人背後發寒,圍觀的路人眼裡漸漸露出驚駭之色,青石路面上留下血紅的痕跡。就連鄂倫岱帶來的小廝們也怕了。晉安擒住一人,喝道:“還不去攔住你們爺!真出了人命,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如夢初醒地撲上去,抱腳的抱腳,抱胳臂的抱胳臂,七八個人牢牢地把鄂倫岱鎖在原地。
國子監的同窗們滿面駭色,議論紛紛,當即就有一個人滿面怒色地質問:“沒王法了!國子監是聖人教化之地。你怎可在國子監門口責,責打監生?”
“國子監?”鄂倫岱冷笑,他素來喜武厭文,當著和尚不罵禿子,這話可犯了他的大忌諱了。他抬眼望著黑漆填金的匾額,冷笑著走到渾身是血的法海面前,高高抬腳,穿著厚重鹿皮馬靴的左腳,對準法海寫字的右手,狠狠地踩在了手腕上。
“咔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全程一聲沒吭的法海終於忍不住慘叫。鄂倫岱終於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不屑一顧地冷笑:“國子監?啊——”話音未落,一陣猛烈的拳風重重地砸在他臉上,鄂倫岱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就被擊飛出去好幾步遠,重重落在青石路面上。
繡瑜今天做針線的時候一直眼皮子突突地跳。果然,沒多久康熙就派人送了胤祚回宮,竟是梁九功親自送回來的,繡瑜心裡一跳,頓時生出些不詳的預感。
果然,梁九功回道:“皇上讓兩位阿哥去外面桌席上,代他向裕親王敬酒祝壽。王爺留了兩位阿哥在席面上吃了些東西。康親王、簡親王等幾位王爺逗弄六阿哥,哄他喝了兩杯甜酒。許是冬日天冷,桌席上的酒菜有些涼了,六阿哥吃了沒多久就嚷肚子疼,上吐下瀉的。皇上讓隨行的顧太醫看了,說是小孩子腸胃不調,已經拿補脾益腸丸兌水吃了。皇上就讓奴才先送六阿哥回來。”
胤祚經歷一番折騰,已經睡著了。繡瑜忍住怒氣,又請了何太醫來給六阿哥把脈。何太醫的診斷結果也差不多:“冬日天寒,吃了冷的東西,溼冷之氣內滯於肚腹之中,容易引起腸胃不調。只要小心飲食就沒有大礙。”
繡瑜憂心不已:“這孩子自從上次中毒催吐之後,脾胃就弱了許多。何太醫可有調理之法?”
“娘娘若需要,微臣就開上一劑人參補脾湯。但是腸胃不調應當是以養為主,以藥為輔,日後還是要注意飲食。”
繡瑜點頭應了,在心裡暗暗咒罵某個不負責任的爹。
當晚康熙從裕親王府回宮,因為記掛胤祚就想來永和宮歇息。結果永和宮正殿一片漆黑,冷鍋冷灶擺明了不歡迎人,門口守夜的小桂子一臉為難:“不知皇上要來,娘娘已經先歇下了。”
北風蕭瑟,捲起幾片落葉,被拒之門外的皇帝裹了裹衣裳,莫名有點可憐。然而早上帶著活蹦亂跳的小兒子出門,在康親王灌胤祚酒的時候跟著誇口說,我滿洲男兒自當從小練習酒量的皇帝,在孩子娘面前莫名有點底氣不足。
康熙哼了一聲,轉頭去了東暖閣。小老婆反了天,老子看兒子總沒人敢攔著了吧?
康熙如願以償地進了內室,吩咐嬤嬤們不要點燈,在床前坐了藉著月光細細看著兒子沉睡的小臉。
胤祚無意識地翻了個身,紅潤的小嘴跟小兔子似的抽動了兩下,不知嘟囔著什麼。康熙不知不覺露出笑容,看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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