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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胤禛。院子裡的事則由謝嬤嬤總領。雖然身在內宮,但是她竟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事情一件件一樁樁分配到人,權責分明。
繡瑜又冷笑道:“咱們先說後不亂。你們那些收銀子、認乾親、傳小話的本事,瞞得了別的主子,卻瞞不了本宮。”
眾人心中駭然,無有不服,低眉斂目地應了。
竹月用眼神詢問她是否要賞。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恩威並濟才能真的收服人心,主子對六阿哥、九格格身邊的人都是這樣。
繡瑜明白她的意思,卻只搖了搖頭,便上了轎子。小六九兒年紀小,當然要她這個母親出面。胤禛逐漸開始知事,她先扮演一回惡人又如何?
謝嬤嬤安置了眾人,回屋上夜,卻見胤禛披著衣裳坐了起來,神色迷茫不定,見了她就問:“嬤嬤,我做錯了嗎?”
謝嬤嬤嘆息著上前,扶他躺下:“阿哥還小,德妃娘娘不會計較的。”
胤禛聞言更加迷茫:“可是,可是皇額娘病了。真的,那日我親眼見她咳得好厲害,帕子上都是血。完顏嬤嬤見了,哭個不停。。。。。。”胤禛說著雙手握拳,聲音拔高:“都這樣了,她為什麼還要殺佟七娘?為什麼還要害六弟?”
謝嬤嬤左右為難,只得摟了他安撫著:“四阿哥,您還小,這都是大人考慮的事情。皇上會秉公處理的。”
他還小嗎?胤禛看著自己瑩白如玉的小手,身在局中,卻不是執棋之人,他頭一次這麼渴望快點長大。
“皇貴妃病了?”繡瑜抬眼淡淡地看向單獨找她稟報的謝嬤嬤。
“是。”謝嬤嬤鼓起勇氣在她的注視下,抬起頭說:“四阿哥親眼所見。奴婢猜想這個訊息該對娘娘有用才是。”
咳疾,肺上的病,在這個時代幾乎是無解的。身患絕症的人還有心情四處害人?繡瑜心裡一時轉過萬般思緒,卻只對謝嬤嬤說:“起來吧。好好伺候四阿哥。”
不管謹兒是誰指使的,皇貴妃憑藉胤禛的關係,就像一顆釘子,在永和宮牢不可破的防衛上鑽出一個洞來。她無論如何都要填上這個窟窿。
康熙頹然地坐在太皇太后旁邊,他派人去調查佟家與那苗人往來的細節,尚且無果。暗衛卻探出另外一件事來,佟家前些年與拈花寺往來密切,每年都有大筆的香火銀子流進拈花寺。然而在去年靖元和尚莫名其妙圓寂之後,雙方就突然斷絕往來。
康熙瞬間覺得不對,派人一查,卻在靖元的占卜記錄中赫然看到了佟府的條子,上面記載的卻是老六的生辰。靖元說老六有早夭之像,讓自己少疼些他。現在看來,不過是有心之人嫉妒德妃和老六的恩寵,藉機抹黑罷了。
康熙沉浸在被愚弄的憤怒之中,心底最後的幾分憐惜快要被消磨乾淨。母家出了這樣不光彩的事,他自覺無顏面見太皇太后,可他終究是個男人,面對內宮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只得向老祖母問計。
太皇太后沉吟片刻,計上心來:“皇貴妃的親妹妹聽說今年已經十二歲了,生得齊整乖巧。”
佟佳氏是帝王母族,絕不能揹負罪名。這件事情的定性只能是內宮爭鬥,女人間的爭風吃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罷了。
佟府得知訊息也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這是要逼他們做出選擇了,是一同承擔罪名全族上下一起玩完;還是把一切推到皇貴妃頭上,再送一個女孩進宮。這個抉擇並不困難,佟國維的夫人病了,還有佟國綱的夫人頂上。第二天一早,佟大夫人就主動遞了牌子,帶了小侄女進宮,連承乾宮的宮門都不敢進,直入慈寧宮陪太皇太后說了一天的話。
訊息傳到承乾宮,皇貴妃手上的藥碗滑落,漆黑的藥汁浸溼了身上的錦被。太皇太后好一招釜底抽薪啊,這是斷了她最後的退路,逼她自我了斷啊。只要她一死,皇家的顏面、佟府的富貴全都保住了。
“嬤嬤?”她怔怔地問:“你說,這是不是報應?”繼後重病的時候,她正懷揣著做皇后的夢想,不惜派人偷偷抄了她的脈案,暗暗在心裡盼著鈕祜祿氏早死。如今想來,竟成了猴子撈月,那陣虛假的波光幻影過去之後,她的下場竟然還不如有命無運的鈕祜祿氏。
“怎麼會呢?娘娘,您。。。。。。”完顏嬤嬤一時竟然找不到話來安慰她,她急中生智,突然大聲說:“您還有四阿哥呀!四阿哥現在年紀小在皇上面前說不上話,您撐著,只管熬過了這兩年。。。。。。”
四阿哥?皇貴妃手忙腳亂地叫完顏嬤嬤翻了胤禛的東西出來,那些衣裳、鞋襪都小小的,舊舊的,最近的也是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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