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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派了人和翊坤宮的奴才一起找。”
“化暗為明,好手段吶。”繡瑜也不禁高看宜妃一眼。這樣看來,無論是昨晚她出現在案發現場,還是今天一早清理現場毀滅證據,她都是一直跟康熙在一起,正大光明過了明路的。
繡瑜縱使知道是她,這個狀卻不好告了。康熙親身參與其中,未必會對宜妃起疑。
胤禛兄弟倆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禁有幾分垂頭喪氣。
繡瑜安慰他們說:“這回是她有心算無心才會步步佔先。你們不必太過沮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額娘不會叫你們白白吃虧的。”
胤祚卻更受傷些,他坐在腳踏上,抱著繡瑜的腿抬頭看她:“額娘,你說五哥知道這件事嗎?”
這一年裡他們跟胤祺南下江南,北上內蒙,三個阿哥年齡相近,迅速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可胤祺的額娘卻在背後下手害他,怎能叫胤祚不傷心呢?
胤禛也在想這個問題,態度卻比他冷酷許多:“利益相關,他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母子同氣連枝,一榮共榮一損俱損。衛皇后巫蠱案發,誅連太子時,漢武帝可曾問過他知不知情?呂后殘害戚夫人母子時,漢惠帝貴為國君又能拿母親怎麼辦?”
無論胤祺知不知情,都不可能為了異母兄弟的死活,而告發母親。這不取決於親疏關係,或是善良與否,而是由利益決定的。宜妃如果被認定殘害皇子,胤祺自己也就毀了。
胤祚用詫異的目光打量哥哥,像不認識他了似的,糯糯地說:“可那畢竟是五哥啊。。。。。。”以史為鑑的道理誰都懂,可真當這些兄弟反目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又有幾個人接受得了?
繡瑜卻看見胤禛藏在袖子裡的手捏成個拳頭,袖管微微發抖。如果說胤祚遇到心寒的事情,第一反應是傷心難過。那麼他越是遇到信任的人傷害自己,就越表現出冷酷不在意的樣子。
繡瑜頓時後悔當著他們的面處理這件事情。她一邊一個攬了兩個孩子在懷裡,親在他們額頭上:“這件事五阿哥未必知情。對宜妃來說,你們是外人;可對五阿哥來說,你們是骨肉兄弟。沒有哪個額娘會教唆自己的兒子殘害兄弟。”
兩人明顯都鬆了口氣,雖然事實不會改變,但胤祺沒有插手還是讓人好接受許多。
“總之這是額娘和宜妃之間的事,你們不要插手了,更不要因此記恨老五老九他們。”
“為什麼?”胤禛難得有些激動,“難不成就許她白白欺負我們?”
“因為你皇阿瑪!”繡瑜冷靜地跟他對視,鬆開兩個兒子厲聲道,“你們記住了。日後不管犯什麼錯,淘氣也好,辦砸了差事也好,額娘都能豁出臉面去給你們求情。唯有殘害手足、不尊君父這一條,不僅額娘保不住你們,底下的弟弟妹妹們都要跟著吃掛落!”
這話有如高山佛寺裡的鐘聲,帶著一股不容置疑與洗滌心靈的力量,驀然迴盪在耳邊。胤禛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孝乃敬重父母,悌乃友愛手足,孝悌是立身之本。他若出手對付宜妃的兒子,其惡毒程度,甚至遠勝宜妃傷害六弟!
要是被皇阿瑪知道,他有過這種想法。。。。。。胤禛不由毛骨悚然。
五月十二,初夏微熱的風穿花拂柳,暢春園裡鶯歌燕舞,水閣上傳來細微的絲竹之聲。正是德妃生的十二格格的滿月禮。
這是康熙後宮頭一個在暢春園出生的孩子。皇太后興致勃勃,要在鳶飛魚躍亭邊的廊上設宴,大家一邊吃酒一邊賞花,給小十二做滿月。
眾妃齊聚,康熙也在溫僖的陪伴下從清溪書屋過來,最後更是連太皇太后都過來坐了坐。
真正的主角十二格格不過被包在大紅羽紗包袱裡,由奶孃抱著上來走了一圈。
頭一個就送到了太皇太后眼前,太皇太后對公主們素來一般,只是讓蘇麻抱著漫不經心地瞧了一眼,卻不禁驚訝地“嗯”了一聲:“抱近點哀家瞧瞧。”
立馬有宮女捧了西洋金邊玻璃鏡上來,太皇太后平日裡嫌它沉甸甸的不愛戴,這回卻難得正經地架在鼻子上,細細一瞧,笑道:“這孩子像她阿瑪。皇帝生了這麼多小子,都不如這個姑娘像他。”
眾妃聽了都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是個阿哥像皇帝,恐怕還能引起幾分警惕;可女孩兒是靠容貌過日子的,公主長得像康熙,這就。。。。。。不敢恭維了。
康熙一聽也覺得有趣,從皇太后手裡接過一看,果然有六七分像他,瘦削臉兒,玄膽鼻,尤其是長條形的耳朵形狀幾乎一模一樣,只有眉眼看得出有幾分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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