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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別的痕跡。
幫不上太子爺一點兒忙,凌普怎能不著急?
皇太子卻不置可否,在初刻的慌亂之後,他已經平靜了下來。他這充其量只不過是一點兒特殊的消遣,就算真的捅到皇阿瑪跟前,也不過是皺皺眉頭就過了的事。康熙是政治動物,如果有人想透過一點兒無憑無據的風月傳聞,來打擊儲君的地位,簡直是找死。
太子的心思早已不在那個聽牆角的小賊身上了。他考慮的是,自己是正宮嫡子,皇阿瑪祭告天地祖宗冊封的太子。寵愛、權利、地位一樣不缺,怎麼還時不時有這種噁心的人出來捋一下虎鬚呢?
說到底還是威信的問題,大哥這些年明著屢屢冒犯,溫僖貴妃就暗裡下絆子,他都沒認真計較。可如今底下的弟弟們一天天長大,得皇阿瑪喜歡的人不少。他若再不立威,等他們一個個羽毛豐滿,就晚了。
太子終於下定決心,找不到敵人,他就以雷霆之力打擊所有潛在敵人就好了。
“幫孤傳封信到叔舅公府裡。”
“奴婢給娘娘請安。”胤禛的奶孃謝嬤嬤晌午的時候接到德妃的傳召,惴惴不安地來了永和宮。
宮裡人人都羨慕她們這些奶大了皇子的嬤嬤,日後就如同老封君一般的了。
可自家事自家知。四阿哥不同於旁人,他自小就是個主意大的,又是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自從那年出了謹兒的事,身邊伺候的人,全部由他一手打理。小小年紀,愣是把自己身邊管得鐵桶一般,針插不進。奶嬤嬤們雖然尊榮,卻手中沒權。
況且德妃又是個極厲害的。大阿哥對惠妃、三阿哥對榮妃,雖然也孝順,但是心裡未必瞧得起身為婦人的額娘;遇事往往跟幕僚伴讀或是外祖家的舅舅們商量,對著宮裡反而常常隱瞞不報,陽奉陰違。而德主子的話在四爺、六爺那裡,只怕比皇上還管用些。
她若是不高興了,就是把自己打出去,四阿哥也未必會說什麼。謝嬤嬤心裡難免惴惴,請安的時候結結實實地行了個大禮。
繡瑜卻明顯心情不錯,滿面春風地笑道:“嬤嬤多禮了,快扶起來,賜座。”
謝嬤嬤戰戰兢兢在繡墩上坐了。卻見夏香領進來一排穿著水綠宮裝的小宮女,都不過十一二歲大。
謝嬤嬤心裡隱約有了猜測,果然就聽繡瑜說:“本宮這裡想添一兩個新人伺候著,嬤嬤幫著瞧瞧。”
繡瑜被那天康熙的話提醒了,在古人的眼裡,胤禛已經不小了。她這裡先準備著,拖幾年再給也說得過去;她如果不準備,康熙指不定哪天頭腦一熱就給兒子塞幾個宮女什麼的。
胤禛在她眼裡還跟小孩似的,要說兒子喜歡吃什麼玩什麼,她瞭解得很;可要說兒子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繡瑜就一頭霧水了,乾脆拉著奶孃一起參詳。
謝嬤嬤頓時覺得臉面有光,激動得大聲說:“奴婢遵旨。”兩人一起挑挑揀揀,擇了四個女孩放在永和宮觀察著。
謝嬤嬤支支吾吾:“娘娘,會不會多了些?四阿哥畢竟還小。。。。。。”
“四個很多嗎?”繡瑜笑著搖頭,“你瞧著吧,四個他能看上一個我就謝天謝地了。”
謝嬤嬤還想再說,可內務府的人已經候在門外,給繡瑜送十二月十七日孝誠仁皇后陰壽祭祀的貢品單子來了。
繡瑜只看了一眼,就在心裡暗暗吃驚,問:“這是皇上的意思嗎?”
管事太監回道:“算是吧,太子最近常常夢到先後,皇上就說趁機做場大法事。”
夢到先後?繡瑜頓覺不詳,元后就像太子手裡最強的底牌,這張牌都掀出來了,絕不是為了一個小小的祭禮,只怕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然而繡瑜沒有想到的事,這場風暴竟然爆發得這樣快,而且叫人無所察覺。起因居然在兩個小小的漢臣身上。
于成龍和靳輔都是康熙朝有名的賢臣、能臣,兩人都以治水起家,按說應該是同氣連枝才對。可事實是,同行是冤家,兩人的治河理念剛好背道而馳。靳輔主張築堤束水,于成龍卻主張疏浚海口。
兩人在朝堂上爭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新年開筆後,于成龍再次參靳輔耽誤工程,罪不勝誅的時候,六部的官員都在心裡暗罵這兩個不省心的傢伙,雞毛蒜皮的事扯了這麼多年的皮,連元宵節都不讓好好過了。連康熙的硃批都是敷衍著,在兩人中間和稀泥。
連上次南巡之後就跟靳輔“心心相惜”,視之為股肱重臣的大阿哥也忙著四處吃年酒,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等到二月的時候,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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