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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又是地龍又是火盆,沒點花草養著,就更容易上火了。”
繡瑜隨意一笑,放下書,去逗旁邊焉頭巴腦的小兒子:“六阿哥幫額娘挑花好不好?”
胤祚不知道什麼叫懷孕,上次眼見繡瑜暈倒,還以為是自己偷西瓜吃氣壞了額娘。他只當自己闖了大禍,嚇得大哭不止。繡瑜剛醒來就見這小子守在床邊,見她睜眼就撲上來摟著她的脖子邊哭邊說:“額娘……我以後再也不吃西瓜了。”
繡瑜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只有西瓜嗎?薩其馬呢?荷葉餅、綠豆糕呢?”
胤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聽話,額娘給我才吃。”
繡瑜不由忍俊不禁。
太醫來把了脈,雖然是有驚無險地以喜事告終,胤祚還是嚇壞了。他不是長子,又因為這個名字多得母親憐愛,對他一向是寵愛多過苛求,才養成了這個樂天的性格。
然而宮裡的孩子對於危險總是有種本能的警惕,繡瑜最近暗中謀劃頗費了些心神,這胎懷相就不算太好,永和宮上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胤祚也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他沒了玩樂的興趣,天天膩在繡瑜身邊,趕都趕不走。
又恰好趕上後宮裡最引人注目的四大妃子全部有孕,康熙爺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繡瑜乾脆關起門來,帶著兒子認字擼貓堆雪人。
暖閣裡歡聲笑語不斷,直到白嬤嬤匆匆進來,對繡瑜耳語道:“承乾宮剛剛傳了太醫,皇貴妃見紅了。皇上原本在永壽宮,已經趕過去了。”
康熙在永壽宮。繡瑜瞬間瞭然,不由嘆道:“皇貴妃這個性子,只怕會害了自己。”把皇帝當成了自己的,豈不是得活活地氣壞了身子?
“她現在正如驚弓之鳥一般,是最小心敏感的時候,傳話出去,叫福晉依計劃行事。你想辦法看著點四阿哥……”繡瑜說著不由把身下的錦被擰成個旋渦,她穿越到古代來這麼些年,一心期盼的不過是安安穩穩過自己的小日子,從來沒有主動對付過哪個人。沒想到頭一次出手,就是針對自己的親生兒子。
《包公案》裡面曾經描述過一個“兩母爭子”的故事,面對被盜走的孩子,兩個母親一人拉住一隻手,誰搶到了歸誰。孩子疼得大哭,養母不為所動,生母心疼難忍最終放手。包公遂斷定那放手的婦人即為孩子真正的母親。
可惜這裡是紫禁城,宮闈深深,沒有鐵面無私的包青天來主持公道。她只能狠下心跟皇貴妃徹底地鬥上一場。
皇貴妃這一胎懷得格外艱難。她把自己身邊伺候的人、吃食醫藥、服飾香料全都排查了一遍,還是無解之後,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邪祟衝撞。叫了欽天監的人來一查,欽天監監使言之鑿鑿:“近日臣夜觀星象,卻見東方七宿中,角木蛟星暗淡無光、隱隱有黑氣縈繞四周,大為不詳。角木蛟星主木,又位於東方。不知娘娘宮中可有近身的宮人居住於東方,又命中帶木?還請回避為宜。”
皇貴妃立馬叫查,結果查來查去,這根子居然在四阿哥身上——胤禛可不就是居住在正殿東配殿,又命中帶木的嗎?
第33章
欽天監監使、副使三人眾口一詞; 言之鑿鑿。皇貴妃不置可否,私底下卻找人去調查了三人的背景; 並無什麼不妥。
這不禁叫她犯了難。四阿哥跟她雖然親如母子; 可是抱養的就是抱養的; 如夫人說白了還是妾,親如母子的關係一個不甚也可以形同陌路。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德妃虎視眈眈。
她幾年的心血豈可白白拋費?況且額娘曾經請高僧算過命; 胤禛是旺她的,別不是有人搗鬼吧?皇貴妃心裡猶疑不定; 最終還是選擇按下不提,拔高聲音喝道:“今日之事若有人敢走漏半點訊息,本宮絕不輕饒!”
說到底,人求神問佛; 算命觀星; 求的不過是俗世的功名權勢罷了。在足夠大的利益面前,不吉利又能算得了什麼呢?胤禛日後至少也是個親王,而她腹中的孩子還男女不明; 皇貴妃毅然選擇鋌而走險,沒有把胤禛挪出去。但她心裡究竟還是存了個疑影,另求了許多靈符掛了滿身滿屋,每日胤禛來請安; 她雖然仍舊噓寒問暖,但是卻減少了肢體接觸; 不復以往的親密無間。
然而承乾宮本就是處在風口浪尖上,盼著皇貴妃倒黴的人可海了去了。不過幾日功夫; 宜妃就把訊息探聽了個七七八八。她不由從床上坐起,露出驚喜的笑容。皇貴妃有權有勢,好在性子魯莽;德妃有子有寵,又心思細膩。這些年,兩個人聯合互補,給了她不少的氣受。如今倒可以將計就計,使得承乾宮與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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