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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他總覺得胤祚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是有些異象的,莫非……他揮退了隨身伺候的梁九功,問道:“可有什麼不妥?”
靖元閉了眼緩緩說道:“這個孩子有早夭之相,天命難違,施主少疼些他吧。”
康熙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當即勃然大怒。他求卦不過是圖個心安,結果反而討了個大大的不吉利。他怒氣衝衝地出來,心內糾結了幾日,也就忘了胤禛還在永和宮的事。
今夜,他又想起此事,深悔自己輕易洩露皇子們的生庚,如果被人認出來就有大禍了。他想了半日還是寫了一道密令,就說那和尚冒犯聖威,暗示九門提督找個由頭將其治罪。
密令發出去,康熙突然又有些後悔,傷害佛門之人,萬一折損皇家的福氣怎麼辦?他正要命人去把梁九功叫回來,卻見承乾宮的小太監大汗淋漓地被領了進來:“萬歲爺,娘娘發動了!”
康熙嚯地站了起來。如今才二十二年六月,皇貴妃這胎還不滿九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容若男神的《採桑子·塞上詠雪花》,應該都聽說過,貼一下上闕:
非關癖愛輕模樣,冷處偏佳。
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
第36章
七月酷暑; 出了四九城往北的僻靜山道上,四匹駿馬兩兩並列而馳。為首兩位十五六歲的少年錦衣玉冠; 正是約定往城外遊玩的晉安和法海。身後法海的小廝賀華打馬上來:“兩位爺歇歇吧; 這日頭太毒; 仔細中了暑。”
眼前前方道路蜿蜒下行,盡頭有條小河; 河邊一片樺樹林,法海就勒了馬吩咐道:“你先去寺裡打點; 備下素齋和禪房。”
賀華領命而去,剩下三人就慢悠悠走到那樹林邊準備歇息。晉安年長腿長,先翻身下馬。小廝東銘伸手去扶法海。
晉安早有預謀,趁他站立不穩時一步上前; 伸手往他衣襟裡一探; 摸出只羊脂白玉雕著海棠並蒂花樣的簪子來,當即誇張地調笑道:“昨兒下學見你偷偷往銀樓裡去,果不出我所料!今天你約我出來上香; 難不成求的竟是因緣?”
“還給我!”法海一把奪了那簪子去,臉上帶了些可疑的紅色,欲言猶止。
晉安就咳了一聲,吩咐東銘去河邊打水; 待他走遠了才問道:“是哪家的閨秀?宮裡沒有皇后,主持選秀的肯定是皇貴妃。你求神還不如求求自己的親堂姐。”
“你想到哪兒去了?這是送給我四祖父家的七堂姐的。”
“哈?”晉安不由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 法海連自己嫡親的父兄都不認,竟然會去記得一位出了三服的堂姐?
“她家住在承恩公府後街上; 我們時常在一起玩。七歲那年鄂倫岱推我入水,如果不是她喚了家丁過來,我早就沒命了。”
晉安了然地點頭:“聽起來真是個好姑娘。”
法海雙拳緊握,露出擔憂的目光:“我這位姐姐與旁人不同,她的性子不適合嫁入勳貴世家,只盼得一個白頭偕老的好歸宿,我這次來就是幫她求上一卦。我那伯母在皇貴妃面前也有幾分薄面,聽聞皇上有意給德妃娘娘的母族抬旗,如果事情成真,晉安兄是否有意……”
“誒誒誒,打住打住!”晉安連連擺手:“你們佟佳氏的姑娘,我哪裡高攀得上。再說我還盼著多逍遙幾年呢。”況且這一屆選秀法海近親的堂妹們還未長成,佟佳氏沒有女兒可用,這位佟姑娘只怕福氣不小呢。法海所求多半要落空了。
法海來不及失望,就見東銘連滾帶爬地跑過來:“爺,佟爺,不好了。河邊,河邊有死人,好多死人!”
三人跑到樹林邊一張望,果然見遠處橫七豎八倒著五六具屍體。晉安與法海對視一眼,大著膽子走過去檢視了一番。
地上沒有打鬥的痕跡,屍體上沒有大量流血的創口,但是個個表情痛苦,臉色烏黑。沒有一炷香的功夫,兩人就把早膳用的東西吐了個一乾二淨,卻聽旁邊東銘喊道:“爺,這兒還有個活的!”
兩人忙過去看了,那人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他臉色已經開始發青,目光渙散,四肢抽搐,明顯是中毒之召。腿上兩個烏黑的血洞,用刀開了十字形的口子,四周汙血凝結。明顯是剛中毒時就放血止毒了。
他斷斷續續地說:“在下山西糧商晉氏家僕,護送……小公子回京時,偶遇一陌生斗笠人在此休息。小公子頑皮,掀了那人的面紗……。一炷香之後,商隊遭遇毒蛇襲擊。小公子在馬車裡,還請二位……。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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