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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鋒軍雖然冒進; 但是截至目前; 傳回來的都還是好訊息。除了十四不滿計劃被修改之外,朝堂上的氣氛猶自輕鬆。
比起遠在天邊的策旺阿拉布坦; 胤禛正對著面前皮毛拼接而成、畫風狂野粗糙的服裝大驚失色:“這; 這是什麼?”
“你不知道?”繡瑜忍笑道:“十月裡太后七旬大壽; 三阿哥考察了先代禮法典籍; 建議皇上帶你們……跳舞獻壽。”
胤禛的臉刷地一下全黑了。
更悲慘的事情在後頭。六、十三、十四三個人你推我我推你; 最後還是十四不怕死地站出來說:“皇阿瑪吩咐跳蟒式舞; 需要一個人演蛇,三哥推薦了你……”
屋子裡一陣窒息般的安靜。十四感受到四哥實質性的威脅目光,一縮脖子,飛快地補充了一句:“皇阿瑪已經答應了; 讓我們好生練習。”
滿族傳統的蟒式舞,講述的是滿人先祖合力獵取一條巨蟒的故事。本來蛇是主角,然而即便是演戲,也沒人敢拿武器對著康熙,所以必然需要一位皇子來扮演這個光榮的角色。
胤禛愣了大半天,才反應過來對著三個弟弟破口大罵:“他推薦誰就定誰,你們都是死的嗎?”
面前一溜弟弟; 只有老實人胤祥略有幾分羞慚。胤祚跟十四對視一眼,皆是垂頭忍笑。三哥這人心眼兒小; 膽子更小。他因為上回繡瑜生辰的事情記恨胤禛; 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報復; 也算是奪嫡史上的一朵奇葩了。不過四哥,弟弟們也想看你扮蛇扭來扭去的樣子呢!
且不提胤禛如何教訓幾個無良弟弟,如何看著那套衣服羞憤欲死,對三阿哥的恨意一浪更比一浪高,幾乎快要超越老八。永和宮這些日子歡聲笑語,光是想象一群糙漢子披紅掛綵、翩翩起舞的模樣就已經很好地起到了綵衣娛親的效果。
代價就是四爺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胤祚端茶倒水,好話說盡也只換來一聲冷哼。十三十四連話都說不上,只能低頭裝鵪鶉。繡瑜試著勸了兩句,卻因為繃不住笑出了聲,引得胤禛委屈更盛,丟下句“連您也嘲笑兒子”,連著好幾天不敢進永和宮的大門。
然而作弄人終究是會遭報應的。十月初,太后生辰前兩日,天上下著大雪,西洋自鳴鐘已經敲過三下。
繡瑜躺在床上,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有種一步踩空的失落感。又聽門外似乎有交談聲,她便起身問道:“是誰?”
值夜的宮女出去,片刻竟帶著蘇培盛進來。蘇培盛手裡抱了兩身阿哥們的衣裳,一臉苦笑:“緊急軍情,皇上連夜召了兩位爺進宮商量,只怕要在宮裡歇下。奴才們來不及準備衣裳,只好來尋。擾了您休息,四爺又該怪罪奴才不會辦事了。”
繡瑜哭笑不得:“橫豎要捱罵,還說這一車子話做什麼?快說,到底是什麼軍情?”
蘇培盛左右為難,在她威脅的目光下,還是說:“前,前鋒軍已然全軍覆沒了。”
繡瑜不由大吃一驚。額倫特的前鋒軍足有一萬五千人馬,而拉薩的準噶爾軍才六千人。這個軍隊沒有完成機械化的年代,以少勝多或許不難,可要全殲數倍之敵,幾乎不可能。換句話說,被只有自己一半兵力的敵人全殲,是有多蠢才會把仗打成這樣啊!
她呆呆地一會,馬上又問:“中路軍呢?中路軍怎麼樣?”
“中路軍與前鋒軍不相干,撫遠將軍暫且無礙,只是這仗是繼續打,還是撤軍,前朝尚沒個說法。”
繡瑜提起的心放下一半,在床上輾轉半晌,聽著雪花撲在房頂上的簌簌聲迷迷糊糊睡著。第二日天剛矇矇亮,她便醒了,一疊聲地打發人去前面:“灶上的燕窩鴨子湯呈上幾盅,再撿幾樣點心送到前面去。天冷,叫小廚房的人拿溫酒的小爐子暖著那湯,一併送去。再拿三個手爐,一個炭盆,燒得暖暖的抬去。”
又叫來小桂子:“去撫遠將軍府上瞧瞧大格格,把我收著的那個白玉磬和四羊獸首青銅鼎賞給她,你親自去。”
胤祚昨夜沒有被傳召,只好今晨一大早起來,抹黑進宮來尋兩個兄弟。太和殿側廡房裡冷得像冰窖,從值班太監們那裡借來的黃銅火盆弱弱地釋放著熱量,胤禛跟十四合衣臥在裡間床上,不知是因為天冷還是床小,兄弟倆緊緊地貼在一處睡著,絲毫看不出前些天為跳舞鬧彆扭的樣子。
胤祚見了噗嗤一笑。胤禛睡得很淺,聽到動靜立馬翻身坐起,嫌棄地掰開小弟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你來了。什麼時辰了?”
“還早,你們睡,我外頭坐坐。”
“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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