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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初次馴馬,那匹馬就像現在的她,跳來跳去不肯老實。再回味一番她的“騎馬射箭”,趙恆笑了,暫且不動,俯身在她耳邊問:“真想學騎馬?”
宋嘉寧臉埋在枕頭裡,悶悶嗯了聲。
趙恆笑,啞聲教她:“騎馬之前,應先安撫馬,撫其脖項,輕觸其身。”
四個字五個字,他說地很慢,一邊說一邊示範,大手輕輕地摸她脖子,然後配合聲音,往下。
宋嘉寧懵了,他是將她當馬了?
懵完了,宋嘉寧面色轉紅,身子卻不受控制地,如被春風吹拂,漸漸地化了,羞得都沒心思再鬧了,咬著唇趴在那兒,隨他亂來。帳中只聞悉悉索索的寬衣聲,片刻之後,趙恆撩開鋪散在她肩頭的烏髮,低聲道:“若遇到乖馬,無需馴服,便可騎了。”
宋嘉寧臊得要燒起來了,反手去捂他的嘴:“王爺別說了……”不是結巴嗎,怎麼越說越利索?
“嗯,教你射箭。”趙恆親她耳朵。
宋嘉寧腦海裡嗡的一聲,閃過一個羞於去想的念頭,這種時候,王爺不可能真的教她射箭,難道……
“圍場狩獵,需配良弓,利箭。”趙恆壓住她肩膀,不許她躲。
宋嘉寧受不了了,第一次希望王爺繼續默默地來,別出聲。
“弓箭齊備,瞄準便可。”趙恆盯著她紅彤彤的側臉,緩緩地說。
宋嘉寧使勁兒往枕頭裡埋。
趙恆想看她,知道她跑不了了,他單手撐著,左手迫使她轉過來。宋嘉寧沒有準備,錯愕地睜開眼睛,目光相碰的那一刻,壽王叫她領教了什麼叫箭無虛發。宋嘉寧雙頰更紅,緊緊閉上眼睛,趙恆低下來,發熱的唇印在她紅撲撲的香腮上:“會了嗎?”
宋嘉寧咬著唇兒不肯說。
“不會?”趙恆就繼續教她。
寢帳中,漸漸傳來壽王妃嗚嗚的求饒。
這邊夫妻恩愛,宰相趙溥的別院,一對兒老夫老妻卻在低聲爭吵。
“如果你管住她,她會被睿王抱出來?”內室,趙溥衣衫齊整地坐在椅子上,等了半晌,妻子終於安撫外孫女回來了,趙溥立即斥責起來。外孫女哭哭啼啼的,他罵不出口,只能將怨氣發洩在妻子身上。
這不是夫妻倆第一次爭吵了,早在兒子娶妻、兩個女兒相繼嫁給平民又相繼離去,每一次,何夫人都會跟丈夫吵一架,每一次,都是何夫人先開口。趙溥起初會辯解,但看著妻子因為喪女之痛越來越憔悴,趙溥便無心解釋了,任憑妻子出氣。
夫妻之間,是趙溥愧對妻子。
所以何夫人早就不怕他了,宰相又如何,在何夫人心裡,這位宰相只是她的丈夫,只是狠心害她女兒們早逝的無情父親。
面對趙溥的質問,何夫人平平靜靜的,坐在床上,淡淡反問道:“當時皇上親口允許女眷可去狩獵,端慧公主親口邀請繡繡,我能勸阻嗎?你也在場,既然那麼反對,為何不親自出面阻止?”
趙溥氣結,他堂堂宰相,為了一個小丫頭出頭反駁,旁人會如何看他?
還想再說什麼,瞥見老妻波瀾不驚的臉,趙溥深深吸口氣,儘量心平氣和地問:“繡繡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落馬,又被睿王救下?”
何夫人終於皺了下眉,嘆道:“端慧公主的脾氣你應該清楚,進了圍場便一心去找衛國公府世子,快馬加鞭的,身邊的侍衛都跟著她,繡繡走得慢,跟丟了,一個人在林子裡晃,被樹上一條蛇嚇得摔下馬,壽王殿下經過,沒管繡繡,後來睿王……”
趙溥垂眸。四個王爺的品行,他當然清楚,壽王潔身自好性格孤僻,若救外孫女,難免會落個瓜田李下,置之不理頗符合壽王的一貫作風。睿王在大事上看似君子,其實是個貪色的人,外孫女生的花容月貌,睿王動心不足為奇,但趙溥恨的是,睿王不該親自抱外孫女走出圍場,當眾損了外孫女的清譽!
“怪誰,若你沒當這個宰相,睿王未必會抱繡繡。”何夫人當了那麼多年宰相夫人,有些事情看得比一些朝臣還準,趙溥怨她沒管住外孫女,她也怨趙溥連累外孫女成了睿王意圖拉攏宰相的棋子。
趙溥無話可說。
夫妻相對無言。見趙溥花白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眉頭凝成了川字,想想丈夫在高祖皇帝一朝時的意氣風發與此時的步步驚心,何夫人又有點不忍,走過來,扶著丈夫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你別上火,便是睿王有心,咱們不把繡繡給他,皇上便沒有由頭對付你。”
外孫女再好,也比不過丈夫,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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