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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自動獻糧的事被她截胡了,她為了避嫌,送的又不是明面上的真金白銀,但這刺史轉頭一說,就變成了她給他送了千兩黃金。
千兩黃金啊,賄賂個稍微落魄點的侯爺也夠了。
反常必有妖。
傅挽扶著額頭,吩咐扶琴,“去查查咱這位新來刺史的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漲得賊慢,在考慮要不要蹭玄學……
如果看見明天更新在凌晨兩點出現,請不要奇怪……
第7章 打破布局
寅時三刻,大殿上的朝會也開得差不多了。
謝鬱穿著縮小版的冕服,窩在空曠的龍椅上,藉著袖子小心翼翼地打了個哈欠,看到下面有臣屬出列請奏,趕緊揮手同意。
只是他聽著聽著,越聽明白內容,心裡就越發虛,忍不住轉頭去看他皇叔祖的臉色。
臣子奏請時不允許抬頭看陛下的臉色,自然也不敢去看如今代為攝政的辰王的臉色。
因而那右諫議大夫對辰王糟糕的臉色一無所知,還在繼續陳詞,“……故而,臣以為,為子嗣興旺計,辰王應早納王妃,綿延子嗣,為我曦朝皇族綿薄血脈盡一臂之力……”
“右諫議大夫的言下之意,是想讓孤的子嗣,與陛下日後的皇子爭這皇位?”
突然入耳的冷冽話音,讓滔滔不絕的右諫議大夫卡了殼。
這話裡的用意太過險惡,就算是私底下,他也絕不敢點個頭,又何況是當著陛下的面。
不知自個在幾位老狐狸的博弈中成了槍頭鳥的右諫議大夫嚇得冷汗淋漓,往前撲倒在地,顫聲請罪,“臣……臣絕無此意。”
“既是無此意,孤何時成婚,與爾等何干?”
辰王站在七階御階上,銳利如鷹隼的目光在階下幾位老臣身上滑過,“孤的婚事,只有孤的長輩能夠置喙,各位是否?”
這“長輩”兩個字抬出來,朝中誰還有人能接上嘴。
辰王謝寧池,那可是先帝都要叫一聲皇叔,當今還得叫他皇叔祖的輩份。
當年曦太宗年近五十又得一子,打破了謝氏皇族一脈單傳的魔咒,喜不自禁之下,幼子剛滿月就將其抱到了大殿之上,置於懷□□商朝政。
而辰王誕生之際,其太子兄長,後來的睿宗謝淵,已年過三十,所得一子,即為先帝肅宗都已十二有餘,皇位傳承有望。
因而這天家父子兄弟叔侄之間,不涉及權勢,竟難得其樂融融。
先帝肅宗崩於慶元十二年,當時幼帝謝鬱年方八歲。
先帝在病榻前託孤皇叔辰王,金口玉言若是幼帝品德有失,辰王應取而代之。
然多年來,辰王雖已將態度擺得分明,底下這些肚子裡曲曲繞繞太多的老臣子卻還是不信,非要從各種角度確認他無此心。
不然當年謝鬱登基,他及冠之際,為何朝中老臣隻字未提讓他納妃一事?
就是怕他生個子嗣來,在輩分上長出幼帝許多,兼他手握朝政大權,又有先帝遺旨庇佑。
若他想爭權,原先先帝在時擺明車馬要效忠太子謝鬱,好幾次與他作對錶決心的朝臣們難以站位。故而刻意避免,將家中適齡女子紛紛外嫁。
謝寧池對他們這種鄙陋的做法嗤之以鼻,如今更是看不上眼。
只是他慣常是端方嚴肅的模樣,斥責還行,真的與人抱怨說誰誰誰這麼做我很看不上眼之類的,就掉了他謝氏皇族皇叔祖父的檔次。
早朝散,百官緩步而出。
謝鬱一撅屁股,從御座上蹦下來,拎著冕服的下襬就屁顛屁顛地朝著他皇叔祖追過去,嘴裡可憐兮兮地討著饒,都沒讓他皇叔祖轉過頭來多看他一眼。
好嘛,他知道這件事要怪他不該起這個頭,但他還不是為了皇叔祖的終身幸福考慮——男子二十五週歲而不娶,那可是會被強娶的!
他可不想隨便找個皇叔祖母來噁心自己。
追到了太成殿,他皇叔祖還是不搭理他。
謝鬱一跺腳,就要站在殿門口耍賴,“皇叔祖你害羞作甚!我爹在這個年紀,都已經有我了!”
已經在殿中坐下,翻開奏摺看的謝寧池抬頭看了眼這個不省心的小東西,一句話就將他駁倒了,“我爹在這個年紀,我娘都沒有出生。”
曦太宗四十九歲得幼子時,幼子生母寧貴人只有二十一。
謝鬱掰著指頭一算,發現還真是如此。
於是他苦著臉認慫,怎麼辦,皇叔祖說得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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