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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視線朝她看來。
傅挽將茶盞往桌上一放,話裡猶帶笑音,“衣兄你居然還給小十見面禮。畫面看著完全就是跟侄孫拜見隔房年輕的叔祖似的。”
絲毫不知道自個隨口一猜就猜對了謝寧池的輩分的傅六還在因為剛才看見的畫面而發笑,一雙大眼睛就變成了彎彎的月牙,“小十若是你的小輩,衣兄,作為人家六哥的我,又要如何與你論輩分?”
“你為何要與我論輩分?”
當著天底下最尊貴的人的皇叔祖的謝寧池皺了眉頭。
於他而言,金寶是難得且僅有餓一個能暢所欲言,讓他不用顧忌自己身份,不用拿出身為謝氏皇族皇叔祖該有的架子的人。
他並不想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
就像他方才不用傅挽開口也能猜出她的意思一般,這會兒聽到他的話音,傅挽就聞絃歌而知雅意,“我自然不和你論那些條條框框的玩意。”
她敲了下食盒,招呼傅十坐下,從裡面拿出尚且溫熱的早點來。
“咱們不是全大曦朝最好的朋友嘛,來,嚐嚐我專門給你從家裡帶來的早點。”
邊拿就邊報了菜名和用料,拉七八雜地擺了一桌子。
謝寧池接了她遞來的筷子,瞧著她亮晶晶的眼神,再想到她方才那句“全大曦朝最好的朋友”的話,覺得耳根子有些發熱。
“我瞧著倒是,論善於攀交情,全大曦朝第一非你莫屬。”
傅挽已在家裡吃過,這時候就拿了扇子,瀟灑地扇了兩下,搖頭。
“非也,非也。我若是善於攀交情,此時就該與大曦皇族那位最尊貴的,和活的祖宗畫像似的皇叔祖去稱兄道弟,和他共坐一桌,共用早膳。”
活的祖宗畫像似的皇叔祖,“……”
他反手用筷子在傅六頭上敲了下,“嘴上沒門,什麼都敢亂說。”
傅挽往後躲開了他的筷子攻擊,朝安靜坐在一旁的傅十看去,“做什麼呢?孩子面前,請保證我傅六爺瀟灑肆意的模樣!”
謝寧池收了筷子,連咳都沒咳一聲就恢復了皇叔祖該有的端方嚴肅的模樣,正打算出口說幾句描補一下,就發現窗外一閃而過道身影。
不用他再多加反應,很快就有人追了上去。
天字十衛有別於善戰的黑雲騎,擅長一切暗中的行動,有以一頂百之效。
謝寧池轉回頭去和乖巧安靜坐著的傅十說話,他養大的那個孩子活潑跳脫得完全不像是和他一個祖宗的,還是眼前堇寶的這位幼弟看起來喜人得多。
“你六哥不著調,你瞧著卻是個沉穩的,往日裡都讀了什麼書?”
若是換成鎬城裡任何勳貴家的子嗣,被辰王這般當成自家子侄地和煦一誇再一問,怕是要激動得眼淚都掉下來,趕緊誠惶誠恐地答了。
若是得了辰王的青眼,加官進爵還不是他一張口的事。
傅十卻搖了搖頭,“六哥很好。”
他小小年紀,主意卻是拿得很穩,也不露怯,“我不讀書,認字算數都是六哥教的,以後就幫著六哥打理生意,讓她能清閒一些。”
傅六點頭,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若是小十自個志在讀書,那她自然也會支援,但他只要沒有這個意向,她也真不需要小十去當官來光宗耀祖。
在她看來,當官還不如為富來得自由。
至少後者只需問心無愧便好,前者卻還需戰戰兢兢,權衡利弊,鞠躬盡瘁。
她傅六是個有小家就行,偶爾才會照顧他人的小人,幹不來那樣需要崇高的奉獻精神和強烈的責任心的崗位。
謝寧池瞥了眼傅六的神情,突然就又有點手癢想要打她。
這感覺就像是兩家都有孩子,一家熊一家乖,一家嬌一家孝。
雖孩子都是自家的好,但偶爾就忍不住要比較和羨慕。
想打人的念頭還未付諸實踐,門外突然就傳來了喧譁聲,一個黑影猛然撞入房門,眼睛快速在房中掃視一眼,筆直地就朝著傅六撲去。
傅十的座位正對門口,卻是第二個發現黑衣人的,立即尖聲叫喊,“六哥!”
傅挽反應也快,起身就要朝後躲去,卻被身後的凳子絆了腳,就要筆直地栽倒在地。
斜裡伸來的一隻手及時挽救了她。
謝寧池將她推到身後,握著軟劍就迎上了衝進來的七八個黑衣人,“退後!”
傅挽護著傅十躲到簾幕後,一隻手藏在衣袖間,警惕地看著四周,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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