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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那就讓趙管事將我爹拿走的錢還上。”
傅挽冷笑了聲,趙家得意了這幾年,還真以為她傅家就欠了他們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居然都敢到她的鋪子裡充半個主子來耍威風了,也不打量打量,他們這些年拿走了她多少錢,又用她的面子,在外面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掌櫃的要是不知道這萬輝糧莊是誰開的,六爺我趕明兒就換個知道的來。免得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露兩下爪子,拿我傅六當冤大頭。”
掌櫃這次冷汗是真的冒了出來,暗恨不該聽了那趙斤嘚瑟,信了他的邪。
什麼六爺板上釘釘的親戚,我呸!
打發走了糧莊掌櫃,傅挽略一思索,就去了她孃的慈心堂。
她進門坐下,端起趙嬸殷勤遞來的茶盞略略沾了沾唇,開口和紀氏閒聊。
“六月裡,那劉刺史還在時,和我說了件案子,說是咱們府上有個人,溜到他手底下的一個司戶家裡,睡了那司戶的小妾,還搞大了人家肚子,被捉姦在床。”
“這等私密小事,他原本是不打算與我說的,可誰知那人還不收斂,竟是連孫長史的小妾都睡了。那孫長史可是鎬都遼遠候的庶子,哪裡忍得下這口氣,當即就要將那人給關進牢裡,按律發配他去邊關充軍。”
紀氏性子純良,平日裡卻是最愛這種跌宕起伏的秘聞的,難得最寶貝的女兒居然有空來與她講這些,被勾起了興趣,連聲問著,“然後呢?”
“然後啊。”傅挽看了眼臉色青白的趙嬸;“然後就有人拿了我的名帖,用我的名頭,讓那劉刺史硬壓著孫長史,將人放了出來。”
“事情兜轉了一大圈,我這個被叫去補錢的,卻是最後才知道,那被放出來的人居然是趙嬸家的大兒子。”
趙嬸臉色紅紅白白,卻是硬撐著沒動,只笑得有些僵硬。
“那也是事急從權,我家只這兩根獨苗苗,他爹一時急了,還請六爺勿怪。”
“趙嬸與我傅家的關係,這事哪裡說得上怪不怪罪的。”
傅挽一句話說得趙嬸大鬆了口氣,才慢悠悠地來了個轉折。
“趙叔今日擅離職守,欺上瞞下,將送糧的事情交給趙釗,卻帶著我爹去糧莊賒賬的事,我不是也沒怪罪趙嬸嗎?”
傅挽說得輕飄飄的,嘴角還尤有笑意。
但趙嬸算得上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人,見過她整治旁人時層不出窮的手段,霎時間臉就嚇得發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懇求的眼神望向紀氏,“夫人,你是知道的,我對傅家從沒有二心的……”
紀氏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為難,轉頭輕聲叫傅挽,“阿挽……”
傅挽自來會聽紀氏的話,拿著那茶盞又往唇上沾了沾,裝腔作勢夠了,才站起身來,親手去扶了趙嬸,“趙嬸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何須如此。趙叔違了我的令,按著規矩處理便是了,哪裡能勞動趙嬸這樣求我。”
她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絲毫沒有動怒的模樣。
“救命恩人是恩人,下屬是下屬,我從來都區分得清楚明白。”
趙嬸眼神一動,掩住神色,低聲退下去收拾形容。
紀氏仍坐在堂上,等到她人影瞧不見了,才轉頭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伸手將那盞茶推遠,臉上已沒一點笑意的傅挽,“你這麼對她做什麼?”
“沒什麼,”傅挽垂著眼,專心看著扇面上的畫,“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起身,朝坐在上首的紀氏一點頭,“娘平日裡也多防著她兩分,我前頭事情多,就先去忙去了。”
心中有氣,傅挽腳步就快了幾分,走過垂花門時差點撞到人。
扶書往後退了一步,冷不防手肘敲在了石牆上,抬眼時瞄見了傅挽的臉色,忍了沒做聲,只低聲稟告,將聲音放得又輕又柔,“六爺,餘刺史明日在宣眺樓設宴,請了楊州城幾家富商,帖子已經送到了咱府上。”
傅挽“恩”了聲,轉身就走回了她的滿貫堂。
她坐在窗前發了小半個時辰的呆,直到午膳擺好了才挪位。
服侍著傅挽用了午膳,扶書剛回罩房,就看見了早在裡面等著她的扶畫,手邊還放著盒剛開封的膏藥。
她猜人的心思真是一猜一個準,忍不住眼眶就有些發熱。
“行了,瞧你眼皮子淺的,主子不就是給了一盒跌打藥罷了。瞧你的模樣,要真的能行,真是巴不得撲上去給主子以身相許了。”
聽扶畫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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