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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出去了一趟又回來,神色莫名就有些緊張,“六爺,新來的刺史來了府上,指名道姓說了要見您。”
一州最大的長官要見人,且還是第一次會面,傅挽自然不敢輕忽,換了身見客的衣裳就急匆匆地從廊下過來,卻在門口瞧見房中背對著她站著的那人時,猛地站住了腳。
扶書差點就撞到了她的背上。
這起意外雖沒發生,但也露出了幾分響動,驚得堂上那人轉過身來。
傅挽硬生生忍住了,才沒有倒抽一口氣,露出不堪入目的神情來。
堂上的人卻像是絲毫不認識她,略挑了眉,卻是端得一身的為官威儀,完全客套地問了一聲,“傅六爺?”
“正是小民。”
對方裝作素不相識,傅挽自不會怯了場,舉手一拱,將狐裘披風遞給扶書,略提了下衣襬,就邁入了房中,臉上略帶出幾分,“不知大人前來是為何事?”
她前些時日的確是收到了風聲說新任的楊州刺史要到了,且還是她在榴州的那有才書院裡出去的人,可卻是轉破了腦子,也沒想到那居然是左莫離。
不說她當時假裝成夫子,在私底下將這個實誠得厲害的小鮮肉騙了多少次,便是左莫離這孤高筆直的性子,是怎麼做到官運亨通的?
楊州刺史,這可是出了名的有油水的肥缺,出鎬城的不二之選啊。
左莫離瞧著她那張永遠帶著笑的臉,自然是瞧不出她心中在想著什麼的,只是瞧著她一如往昔的模樣,心裡終是鬆了口氣,從身後的侍從手中的盒子裡拿出個玄黑的詔書,恭敬地高舉過頭頂。
“楊州城傅家六子,傅挽聽旨。”
傅挽第一反應,是抬頭瞧了眼那封詔書。
而後邊跪下,邊就在心裡鬆了口氣——還好左莫離沒有一來就說他是來宣旨的,反倒是指名道姓地點了她,他們家的扶畫,也就只使人叫了她過來。
不然,若是烏泱泱地來了一群人,聽到的聖旨卻是什麼抄家滅族的……
旁的還好,就是四姐,她如今月份大了,又慣常是風聲鶴唳的性子,若是被嚇上一下,還不知會出個什麼好歹,還有小七那咋呼的……
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還沒有轉完,左莫離已經唸完了。
看著她沒有反應,皺了下眉頭,露出三分無奈神色,卻還是提醒了一句,“傅縣子,還不快接旨?”
傅挽被那一句“傅縣子”叫得回過神來,站起身也顧不得許多,接過詔書就開啟細細看了幾眼,確定沒有看錯之後,就驚訝得張大了嘴。
“陛下怎麼莫名其妙就給了我一個正五品的縣子之位?雖說沒有食邑,可這大小也是個爵位啊,以後楊州城除了刺史,莫不是就是我最大了?”
曦朝縣子雖無實權,又是個正五品的,可卻有直接面上的權力。
若是來的刺史沒有背景些,指不得還要讓她擺佈。
朝廷這是昏了腦袋吧?就因為她在楊州城被困的時候出了點糧食,又幫著出了幾個主意,做了幾件能避免良心不安的事,就給了她這麼大的便宜?
傅挽全然疑惑的眼神看向左莫離。
後者被她看得偏過眼去,又飛快轉過頭來,“這是辰王親自讓陛下動筆寫的詔令,又親手遞給我轉交,明日就要張榜公告,自是不會作假。”
“我當然知道不會作假。”
傅挽還是被這個天大的餡餅砸得有些回不過神來,“只是這辰王不會是活太久昏了腦袋吧?本朝也不過二十幾個爵位,他就這麼輕飄飄地抬手給了我一個?”
“夫子!”左莫離一著急,連往日的稱呼都喊了出來,左右瞧了,才敢繼續喝止傅挽,“辰王今年不過二十有五,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您這話,以後可不能再亂說了,小心被人聽見了,拿這個當了你的把柄。”
“便是拿著做了筏子,那辰王也不好朝令夕改,才將我當成個大英雄給了爵位,下一刻就翻臉將我關進了大牢裡吧?”
傅挽順口回了句,又將那詔書翻來覆去地細細瞧了幾遍,小聲嘀咕,“若真是如此,那他定然長得極醜,才會如此的小肚雞腸,半點容不下人言。”
她如今卻正是瞌睡來了枕頭,這話不過是順嘴說出來罷了,哪裡還顧得上那辰王到底是帥是醜。
她現在只想捧著這詔書,光明正大地去鎬城,去找那御座上的小皇帝謝恩。
若說天底下能妥妥壓過姚國公的人,小皇帝定然也得算一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哭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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