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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地的二貝,揮動了下小爪子,故意氣他,“二貝,我要把你的棗泥糕都吃了!”
石二貝是兄弟三個裡最像他那一頓要吃幾海碗的飯的阿爹的,這會兒看見幾個弟弟都被抱走了,也隨了他爹能吃的大姐更是跑走得飛快,立時就急了,轉過身就去扯謝寧池的袍腳,朝他張開兩隻小胳膊,“抱——”
小臉上全是焦急。
他人小,不會看人正常,可站在幾步外候著他的僕婦們都是受過了調。教的。
旁的不說,六爺這位友人,那可是一等一的貴客,皇榜上讓好些刺史長史縣令都人頭落地了的觀察史大人,哪是會隨意抱孩子的!
這會兒看見家中小少爺等不及,都已經去攀扯那位大人的衣袍了,站在廊下的僕婦可是嚇得膽戰心驚,怕惹怒了這位大人,又怕小少爺被傷著,一時間真是急得焦頭爛額,只在廊下低聲叫人,“小少爺,來這,嬤嬤抱你……”
卻是沒有一個敢衝到謝寧池面前去搶人的。
只石二貝不知何為氣勢,他雖覺得這位叔叔沒有六舅舅他們可親,但因著他和六舅舅親密,早已將他化為了“自己人”,二話不說就抱住了謝寧池的大腿,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他,“叔叔,七舅舅說了,你會飛的,你快帶我飛!”
他看著這位冷著臉的叔叔,毫不猶豫地給了好處,“你帶我飛,我就給你我的壓歲錢……我還告訴你,我七舅舅哪裡怕癢!”
“我……我知道六舅舅的秘密,你要是抱著我飛,我就告訴你……呀!”
最後一聲,卻是突然騰空而起發出的驚歎。
突然躍上半空,小小的人卻是一點兒都不怕,肉呼呼的手拍得賊響,轉頭捧住謝寧池的臉,“麼”的一聲,在他臉上印了個碩大的口水印。
孩子的臉蛋細嫩,還帶著一股濃濃的奶香味。
傅六的滿貫堂離飯廳不遠,謝寧池飛簷走壁,這會兒卻已經落在地上了,循著臉上那膩乎乎的口水印,轉頭去看石二貝。
這會兒,小胖墩倒是有些臉紅了,短短的手指擰在一起轉而轉,給叔叔解釋,“六舅舅說,這是愛的親親,只能給自己喜歡得不得了的人。”
謝寧池臉色一沉,低頭見懷裡抱著的小胖墩似是有些被他嚇到了,眼睛淚汪汪,一副要哭不哭,但只要他再兇一點,就會馬上嚎啕大哭的模樣。
他並不怕把孩子嚇哭,但他還得考慮下人家的六舅舅。
要向傅六興師問罪,就不能留一點能讓她拿捏住的把柄。
比如說,嚇哭了人家小外甥這種事。
謝寧池略一猶豫,想著傅挽方才的模樣,單手抱著石二貝,另一隻手就按在了他的圓腦袋上,輕輕地摸了幾下,“你乖,不準哭了。”
那邊,正繞過石屏的傅二姐一眼就看見了正“耐心細緻”地抱著自家胖兒子哄的謝寧池。
旁邊古樹頂著雪,蒼天聳立,看著卻仍舊沒有樹下長身玉立的青年來的耀眼。尤其那眉眼柔和下來,懾人的氣勢褪去,帥氣而無可挑剔的五官就越發顯露,眉是眉,眼是眼,竟是無一處可挑剔指摘。
更別說,那轉頭看來,一眼就看穩了她身後的小六的目光。
傅二姐長嘆了口氣。
趁著早膳用罷,眾人都退了出去,偷偷留在了最後,扯住了紀氏的衣角。
對這個長女,紀氏自然也是捧在手心裡疼愛的,隨著她去了碧紗櫥,瞧見她慎重地讓人守著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你這是做什麼,在家中又何須……”
“阿孃,”傅二姐早已暗中觀察了幾日,如今心定下來,卻還是有些唏噓,“您覺著,小六這次住到家裡來的那位朋友如何?”
紀氏一瞬還沒聽懂她的話,“什麼如何?”
傅二姐給她阿孃使眼色,“給小六當夫婿,給你當女婿,如何?”
紀氏不妨長女一開口就是如此,下意識就想要拒絕,“不行!”
“那人聽說是鎬都有頭有臉的人家,先不說咱家小六能否與他有情,就是這門不當戶不對,以後小六受了委屈,咱們家都沒人能去給她討了說法。”
傅二姐也猜到紀氏為這般說,實質上,這也是在她看出苗頭時的第一反應,只她最早想到這些,自然也最早想法子問清楚了。
“我旁敲側擊地問過小六。這位寧大人,雖出身鎬都大族,但家中人丁凋零,只留他與底下一個小輩。如今他年歲也到了,那小輩前些月還眼巴巴地給他這長輩謀劃,可見是家中真無人做主。小六若是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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