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3/4 頁)
?”
她猜人的心思,還真是一猜一個準。
但就是因著她能猜準心思,還故意如此,謝寧池才會愈加不悅。
他往常最惡旁人以他的名號在外行事,偶有那麼幾個,縱然真有幾分薄情的,也會在第一時間被他按壓下去,落個沒臉。
難得他有了這心思想要護著一個人,卻不想對方還並不領情。
“衣兄想護著我,我自然領情。”傅挽好聲好氣地說話,端起小几上滾燙的茶,為他倒了小半盞,“只是人的情分就這麼些,如今四哥的事,我籌謀下去,七八成也能擺平,又何必折損了與衣兄間的情分。”
她抬頭,將茶盞遞過來,再奉上一個甜笑,“我可不想,下次得見衣兄,便是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該在什麼身份上,便承什麼身份的情,她傅六都算得清楚明白。
謝寧池原本不多的怒火,被她這幾句話,消得更是瞧不見了,只能冷著聲,再說一句,“眼下是我願意由著你,你便是日日如方才般猖狂,又如何?”
這話,是說她方才刺激姚國公時,有意暗指小皇帝會站在她這邊。
小皇帝哪會對人如此偏薄,還不是看在了她皇叔祖的面子上。
傅挽對此只是一笑,垂了眼眸,安靜去喝茶。
或許是車裡暖爐燻人,她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
謝寧池說話沒得到應答,原是有些不虞,看了她一眼之後,卻不知為何也突然覺著有幾分口乾舌燥,低下頭去喝了一大口,卻被燙著了舌尖。
連茶都似人,將他一小個舌尖燙得一陣陣發麻,偏又無計可施。
原以為磨人也不過如此了,可誰知回了府上,照顧小牛犢的乳孃又匆匆來說小牛犢發了燒,正在鬧將著要人。
傅挽聽了這話自是走不得,卻又不想為此驚動白三娘,只讓人帶了話要在辰王府再留宿一日,讓車伕去驛館找扶書再幫她拿一身衣服。
這邊吩咐下去,她進小牛犢的屋子時,就比謝寧池晚了好幾步。
小牛犢認人,卻是認得謝寧池,這會兒正掛著淚花,委屈噠噠地將小臉靠在他肩上,只有謝寧池低下頭來,柔聲哄了一句,才紆尊降貴地給當朝皇叔祖一個面子,轉過小腦袋來,皺著小眉頭,喝一口苦澀的藥汁。
怕他再著了涼,屋裡的火盆擺得比何處都多。
謝寧池進來得急,只讓人拿走了大麾,這會兒被火盆一燻,額上都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珠。卻不見神色上有絲毫的不耐煩。
傅挽站在門口愣神了一會兒,才走到一旁坐下。
小牛犢偏頭瞧了她一眼,似是責怪她來得晚,又將腦袋扭到了謝寧池那邊。
傅挽被這小人兒的情緒逗得好笑,嘴邊的話不由自主就滑了出來,“又不是自家子侄,衣兄你對他這般好作甚?”
漫說古代,便是現世,也少見幾個男子有這般耐心對非親幼兒的。
謝寧池好容易將一碗藥灌了下去,聞言抬頭看來傅挽一眼,“這不是你嫡親的侄子?”
且這張小臉與傅挽這般相像,他便是想認不出來都難。
說話這話,他似是想到什麼,伸手將傅挽往外推了下,“你不是才生過風寒?才好了一點兒,別在此處互相過了病氣,下去讓人給你爭執點吃食,宴席上就光會喝酒了,也不知是何處慣得你的臭毛病……”
“衣兄,”傅挽突然攥住了他的手,冰涼的手凍到了他熱呼呼的手心,“我若是個女子,怕是真要死纏爛打地嫁給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六爺真動色心了,還是很正經的那種…………
天天被期待的掉馬,我估計不遠了……
第72章 揚州刺史
明明傅挽的手比他的手要涼上許多; 但猛地這一下,謝寧池卻好似被灼燒了。
他連思考都不能,猛地將手從傅挽那裡抽回來; 就放在桌上; 像是在上面擺了個玉雕,“你亂七八糟的在說些什麼?這種事情,是想有便能成的?”
話說得著急而倉促; 視線卻一直在避開傅挽。
傅挽眨了下眼; 舌尖在自個口腔裡打轉了小半圈,湊在兩排門牙中; 小小咬了一口,緩解下心裡躁動起來的情緒。
如果她沒感覺錯; 衣兄這情緒,怎麼好似小媳婦被調戲了的慌亂?旁的不說; 他那張崩了不知多少年的冷靜自持的臉皮,在方才好似有了要崩盤的傾向。
只是人生四大錯覺之一; 就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