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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玩耍的幼童。
“……你幫爺去那邊的藥鋪裡要個擔架來將爺抬過去,爺給你三串。”
五六歲的小男孩眼巴巴地看了眼那鮮紅欲滴的糖葫蘆; 咬著手指頭卻不動; “娘說; 街上隨便給我糖葫蘆吃的,都是壞人。”
傅挽,“……”
她很是想擠出個和煦的笑; 但奈何腿上火辣辣的疼讓那笑扭曲了,倒是嚇得那小男孩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眼看著就要撒腿跑了。
“不是,你回來。”這會兒街上人少,若不是怕遇見個壞人,露了財被搶個乾淨,傅挽也不會這麼苦兮兮地求個孩子,“那五串,五序列不?”
小男孩眼裡露出渴望的光。
傅挽等著他下一瞬就點頭同意。
誰知他立即就堅定地搖了頭,“娘說,給的好處越多,說明那個人越壞。”
傅挽,“……”
一口一個娘說,她定然是遇見了媽寶男沒錯。
正這般想著,就看見了另一處轉角蹦跳著過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看她臉上那天真無邪的笑,就知道定然比眼前的這個小祖宗好哄騙。
傅挽揮手示意那小男孩站開,“你擋著爺去禍禍別人了……”
誰知這一句,還讓那小男孩往她跟前湊了一步,紅豔豔的小嘴撅了起來,“不行,娘說男子漢要學會保護姑娘家……這樣,你給我七串糖葫蘆,我給你去叫人。”
他那白嫩嫩的小手指,很是機靈地豎起了七根。
傅挽,“……”
她拔了七根糖葫蘆下來,很是真誠地向小男孩發出了邀請,“你長大了想過去幹什麼沒有,要是沒想好,不如就來求求爺,爺帶你混……”
從小就套路這麼深,再培養一下,以後坑人絕對沒問題啊。
小男孩接過糖葫蘆,“咔吱”就咬了一口,透明中微帶黃色的糖衣在他嫩白的牙齒中碎裂開來,山楂火紅的殼被咬開,露出裡面泛酸的薑黃色果肉。
“不用了,娘說要小心那些動不動就說帶我去做一番大事業的人,指不定就是騙小孩去賣藝賣身的,大話說得比我們刺史騙政績時還好聽。”
傅挽長嘆了一口氣,問,“你娘是誰?方便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嗎?”
當時小男孩的回答,是給了她一個帶著鄙夷和防備的白眼。
但他們誰也沒想到,再見來得這麼快,就在傅挽從醫館裡出來,由那個熱心腸的老大夫找到口碑最好,最是實惠的那家鏢局,開啟那扇門就瞧見了那小男孩。
認出小男孩的第一眼,是因為他手裡握著的糖葫蘆實在眼熟。
他正拿著一串糖葫蘆,在哄一個三歲的小姑娘,小臉上都是壓制不住的得意,“苗苗,這可是我今天從一個長得很好看卻很笨的叔叔哪裡騙來的,拿了七串呢!我還給莫大夫拉了一樁生意,你說我聰不聰明?”
小姑娘只看著那糖葫蘆,點了點頭,響亮地應了一聲,“恩!”
小男孩將那糖葫蘆湊到她嘴邊給她咬了一口,繼續哄騙,“那苗苗長大後,給我做娘子好不好?我一定會給你更多的好吃的。”
咬著糖葫蘆高興得很的小姑娘很單純地點了點頭。
傅挽翻了個大白眼,轉頭就乾脆地對莫大夫說了一句,“就這家罷。”
孩子精明成這樣,爹孃自然也不會是傻的。
莫大夫笑呵呵地點頭,自去與聞聲出來的鏢局掌櫃說話了。
他早年受過傅挽的大恩,算是傅挽在榴州埋得很深的一個眼線,因而傅挽才會在這般時候放心讓他為自己治療,也放心他在這時候定然能給她找出個理由來。
因為時間趕,當夜傅挽便跟著鏢局的車隊往青翠山趕。
她受著傷,雖剩下的路程已短,也著實不願意再為難自己,砸了銀子讓人搶了榴州一富戶家的馬車,疊著厚厚的三層棉被,將自己裹成蟬蛹,終於睡了三四個時辰的好覺,在凌晨時分趕到了青翠山山腰上的有才書院。
天邊才亮起點白肚皮,書院的守門人正是困頓之時,縱是聽到了耳邊喋喋不休的敲門聲,也只是捲了被子繼續裝睡,還罵咧了幾句髒話。
他的聲音粗俗,隔著那山門還能聽見。
鏢局的人轉頭過來瞧傅挽,是在等著她示下。
這有才書院,是方圓百里出了名的好書院,往前幾年才出過一個探花,這些年培養出來的中了舉的學子也不在少數,誰家不想把自己的兒郎送過來,對此處出去的人那都是恭敬得厲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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