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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夏也很想和顧回舟一起去看,無奈,下午的時候已經答應了侯遠華院長,就只能拒絕。
顧回舟似乎一直在等明夏的回覆,訊息幾乎就是秒回: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看,票還有的。
明夏當然不介意,又去問了一下侯院長。
侯遠華是人文學院的院長,而顧回舟作為禁宮的鐘表文物修復師,本身也是考古學博士,經常去各個高校開講座,兩人自然是認識的。但是,當他聽明夏說,能不能去聽《鎖麟囊》的時候帶上顧回舟一起,還是不由得震驚了一瞬。
顧回舟?是他知道的那個顧回舟嗎?
他們兩個是怎麼認識上的?難不成,就是因為顧秉鈞是明夏那篇《周氏猜測的證明》sci論文的審稿人,所以,明夏和顧回舟就認識上了?
可這也說不過去啊。
他和顧回舟雖然接觸得也沒有特別多,但畢竟請來開了不少講座,便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比如,顧回舟一直拒絕相親,也不喜歡和異性接觸,一心沉迷於文物修復,然後就是學習歷史相關,連朋友都沒有幾個,只是認識的人比較多罷了。
在侯遠華看來,真的就是幸虧顧回舟足夠出色,二十二歲就博士畢業,現在才二十五,就已經是禁宮數得上手藝好的文物修復師,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學歷高,能力也有,又經常被邀請去各個高校開講座,才能認識這麼多的人,也被許多人熱情地追捧和招待。
不然,以他這麼個一心沉浸在文物修復和歷史之中的性格,指不定會活成怎樣一個“孤立”的模樣。
侯遠華記得,顧回舟第一年去京華大學開講座時,因為顏值高,年級輕,卻成就非凡,被許多女學生拍了照片,還要聯絡方式。
這種情況,換作別人,要不就是委婉拒絕,要不就是笑笑過去了,但他卻當場就非常直白用話筒告知大家,自己不喜歡被拍照,也對女學生沒有意思,希望大家把關注點放在他講述的內容上,而非他本人。
後來,接觸多了,他就發現,顧回舟並不是那種直白、犀利的性子,而是很淡的一個人。 甚至可以說,除了家人,他就把學習歷史和文物修復看作是自己人生最重要的兩件事。
他就忍不住問顧回舟,為什麼當時會那麼直白,也完全沒考慮過要給那些學生留面子什麼的,可能會導致學生私底下不喜歡他。
顧回舟回答:“情商不是必須,而是錦上添花的存在,可以為生活帶來許多便利。但如果人情往來成了一種負擔,讓別人誤以為某些事是有可能的,從而耽誤我的日常生活和工作,那我願意當一個沒有情商的人。而且,我在講歷史,她們卻只關注我,這對我的演講和對歷史的學習而言,都顯得很不尊重。”
當時,聽到他的這個回答,侯遠華不由得愈發高看了他幾分。
很多事,說得輕巧,真的能做到的人卻很少。就比如,無論是頂住數學教授父親的壓力,成了考古學博士,還是始終熱愛文物修復這份工作,顧回舟對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一直很清楚,也一直在堅持。
只是,越是瞭解顧回舟的性格,侯遠華也就越覺得奇怪。
能讓顧回舟主動提出想和他們一起看戲,那他們兩之間的關係,肯定不只是認識,起碼也得是很熟悉的朋友。可顧回舟的性格,又是很難交到朋友,也不願意在交友上浪費過多的時間,更何況還是異性?
難不成,明夏和顧回舟……
不,不不不,肯定是他想多了。以顧回舟那性子,避開女,能願意和異**朋友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有別的想法?他估摸著,肯定是倆人都很喜歡歷史,也都是天才,比較能說得來,才交了朋友。
只是,晚上臨睡前,侯遠華和妻子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他的妻子卻眼神複雜,並不贊同他的想法。
“我說老侯,你自己就是人文學院的院長,而且,人文學院也不是沒有那種對歷史很感興趣的學生試圖和小顧做朋友,你見哪個成功了?別說主動約著一起去看京劇,就是被約也不會答應。而且,之前,因為江老的那個電話,我也看了一下那些網友總結的明夏這高絡交流,小顧是個愛玩手機的嗎?你也不好好想想。”
侯遠華想了想,感覺妻子說的有道理,又覺得按他對顧回舟的理解,這真的不太可能,便越想越糾結。
想來想去,侯遠華終於忍不住,有些煩躁了,便把臥室的燈關了,躺床上,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我們討論這麼多也沒用,到時候,看他們倆到底怎麼相處的不就行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