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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明夏去到昨天的那個房間等待時,一牆之隔的另一個教室,也已經昨晚兩道題的art卻是卡在了第三題上,毫無思路。
他對反帕斯卡三角形的理論瞭解不多,只是聽老師說過,沒有練習過理論的相關題目,不熟練,自然也就很難痛痛快快地給出答案,更何況這還是第三題,難度不低也是意料之中 的。
從這個式子開始入手嗎?
不不不,不對,這個式子應該是放後面去用的,前面應該把的先算出來。
可到底要怎麼算?他真的想不出來!
art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抬頭,看著時鐘上點滴流逝的時間,心下暗急,肚子也隱隱疼了起來。
時間只剩下最後一個小時時,因為肚子實在太疼了,art只得和監考老師申請,表示需要去一趟洗手間。
為了防止有作弊行為,即便參賽考試是去洗手間,也有兩個同性的志願者陪同。
去洗手間的時候,路過提前交卷考生等候的專用房間,門正好開了,是出來接水喝的明夏,兩人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明夏沒有說話,直接去對面的飲水機那邊接水了,art卻是站在原地,面色十分不好看,直到陪同一起出來的兩個志願者疑惑地提醒了他一下,才繼續往洗手間走去。
從洗手間回來後,art原本只是有些焦急的情緒,已然變為焦躁。
他的第三題甚至都沒想出來要怎麼寫,她竟然已經提前交卷了?什麼時候交卷的?剛交卷還是交卷很久了?
理智上,art清楚,自己應該認真做題,可控制不住的,因為焦慮,握著筆的手一直在抖,做題本來需要冷靜,他卻因為著急明夏的提前交卷而產生了壓力和不安,本就不甚明晰的思路頓時愈發模糊。
不過,既然曾經幫美國拿過io的冠軍,art自然實力不差,在臨近比賽結束的最後十五分鐘裡,還是成功將第三題的思路琢磨了出來,只是因為關係式子太過複雜,計算量也不小,便只來得及答了一半。
站在考場門口,等待其他隊友出來,art神色不愉,偏偏“理科男”真不是白說的,隊裡也有不擅長看別人眼色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就一直在說和自己同考場的明夏的事。
什麼“昨天考試,我才剛剛做完第一題,她就已經交卷了”,又說“今天的考試好像只有她一個人提前交卷,但你們知道她多快交卷的嗎,感覺也就半個小時多一點點吧,絕對沒有一個小時”,最後還不忘來一個總結,忍不住感慨“華國今年可能真的要奪冠了,畢竟是以數學教育的出色在國際出名的,我其實也有點好奇,想著要不要去華國留學”。
一路走,一路說,差點沒把art給氣死。
後來,還是algernon察覺到他情緒不對,趕忙制止了那人,才沒有眼睜睜看著兩人打起來。
兩天的io比賽,就此結束,接下來,便是兩天的io評審會改卷時間。
io既可以說是一場比賽,也可以說是各國數學界天之驕子的一次交流和認識。在這兩天改卷時間裡,第一天,各國代表隊的參賽選手被各自的副領隊組織,一起去參觀當地的名勝古蹟,比如參觀transylvania民俗博物館,裡面展出了本地精美的民族服裝和針織地毯,展品十分新奇、好玩,第二天,則是齊聚在克盧日大學,聽各國領隊的數學家開的數學前沿的講座。
“周氏猜測”證明論文的發表,在外行人看來,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沒什麼好新奇的,但在行內人看來,其實是久未有新血液出現的數學界近段時間數得上亮眼的一個新突破。因此,今年io的講座,便是主要圍繞世界上各個著名的上位解決的猜想或假說展開,也在講座末,給大家留下了討論、交流的時間。
連續兩天的比賽,第一天,好歹還有三個人提前交卷,其他國家代表隊覺得題目難度不高的也大有人在,明夏雖然交卷速度實在是過分了,卻也沒有很顯眼。
但第二天的最後一題,真的就是地獄模式了,據說,已經被評為重新整理了io最難題記錄的存在,大家都在猜到底幾個人能做出來,而第二天依舊是提前交卷的明夏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再加上,她還是在開幕式上被主席點名表揚了的“周氏猜測”的提出者,便更是在交流討論的時候,被大家團團圍住。
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結果已定,只不過是分數還沒出來罷了,大家便不再是競爭關係,而是彼此惺惺相惜的在數學方面天賦出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