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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正文之前; Ethen是這麼想的。
只是; 當他點開這篇論文; 卻發現自己完全想錯了。
摘要乾脆,思路清晰,最重要的是,那個證明過程看似繁瑣至極,但仔細想想,其實都是必須考慮到的方面。
就像是高考數學試卷的難題也要考慮好幾種情況,必須所有情況都答到且正確,老師才會給你滿分,證明理論亦然。
看這種證明論文,Ethen習慣面前放著筆和紙,不看投稿人的計算過程,只相信自己親筆驗算的結果,因為在驗算的時候經常會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直接就能發現論文證明過程最關鍵的錯漏。
可這篇論文,無論他怎麼去驗算,正推、逆推、甚至是直接代入到其他用到“周氏猜測”的實際案例,始終沒發現任何有疑問的地方。
當即,Ethen便倒吸了一口氣,一時間,心情又是激動,又是緊張和忐忑,既期待“周氏猜測”真的被證明,也害怕自己如果真的判斷這篇論文成功證明出了這個猜測,期刊將論文刊登出去,卻被發現錯漏之處,導致期刊的地位受到影響,在學術界成為反面教材。
Ethen已經在看論文的事,蔣業並不知道,依舊每天都在瘋狂暗示地催促。
終於,在一天晚上,他收到了來自Ethen的訊息:“蔣,那篇論文,你和你的朋友們,是都看過並驗證過了嗎?”
因為那篇“周氏猜測”的論文,對Ethen的訊息,蔣業一直是時刻準備著,便在看到他的問話後,秒回:“是的,Ethen。我,我的同事顧秉鈞,還有我的老師江海潮,都沒有找出這篇論文任何存疑的地方,給的評審回覆都是透過,你怎麼看?”
能怎麼看?
羨慕地看唄!
深呼吸一口氣,Ethen敲擊鍵盤,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緩慢地給出自己的決定:“蔣,我的評審回覆也是透過。”
這幾天,他用了各種方法,試圖找出論文不合邏輯或者存疑的地方,卻始終毫無進展。
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他還愈發清楚地意識到,這篇論文投稿者在寫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驗算了太多遍這個證明過程,還是自身的實力夠,可以感覺到那種遊刃有餘的輕鬆,而不是緊繃著在那裡寫的撲面而來的生硬感。
能把“周氏猜測”證明出來的人,要不就是自身本來就是數學大佬,要不就是數學天賦絕對高得驚人,但數學天賦高得驚人的也肯定是數學大佬,這就是一個互通關係了。
*
美國和華國有時差,Ethen找蔣業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半夜12點了,他差不多都要閉上眼睡著了。
可現在,看著螢幕上Ethen發來的那個訊息,蔣業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旁邊早已睡著的妻子被他這動作弄得一驚,迷瞪瞪地翻了個身:“大半夜的,你幹嘛呢?”
“周氏猜測!周氏猜測真的被證明了!”蔣業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開口,聲音甚至是有些哽咽的。
“周氏猜測”的證明,是蔣業從當時年少便開始的堅持,如今,終於被成功證明,他真的很開心,更是激動得有些熱淚盈眶。
搞學術的人其實很單純,他們熱愛搞研究,往往願意將自己的一生奉獻於此,就算羨慕他人的研究成果,也會被領域有了新進展的喜悅壓住,只剩歡欣。
蔣業沒有孩子,他是丁克一族,覺得既然自己更愛學術,給不了孩子那麼多的照顧和關愛便還是不要生的好,妻子也很能理解他的想法,更是清楚如今的他到底有多開心和激動。
之前,丈夫剛剛拿到那篇“周氏猜測”的證明論文時,就一副很開心的模樣,高興又有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個猜測上。
後來,他覺得這篇論文確實將“周氏猜測”證明了,便大半夜和他那個叫顧秉鈞的同事煲了好幾個小時的電話粥,還每天定時去給Ethen發“Good morning”,真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如今,開心成這樣,也毫不意外。
*
Ethen是負責這篇論文稽核的最後一個學術編輯,因此,當他給出回覆後,期刊就會立刻通知被匿名了的投稿人,Ta的論文已經透過稽核,將會被《數學年刊》錄用,等待排期。
這個等待排期,是個比較玄學的事,短的一到兩個月,長的一到兩年,都有可能,具體情況要根據期刊來分析。
《數學年刊》是季刊,一年四期,今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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