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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張地生最為感興趣和期待的明夏,經常是他們的話題中心。
江海潮告訴他,明夏現在又變得更優秀了,在把“周氏猜測”、“哥德巴赫猜想”兩個震驚整個數學界的世紀難題給證明出來後,半年前,又加入了他十多年前組織的那個關於“黎曼假設”的研究討論組,是組裡的核心人物,除了關於投稿、發稿和開講座等方面,他經驗比較豐富,理論方面則是也得向她請教。
而且,明夏關於學術研究的想法和方式和他們很不一樣,大大轉變了組裡大家對於研究數學的思路。雖然說,他們對於“黎曼假設”的證明依舊沒有想法,但作為博導,對於教育學生,還有對其他課題的研究,都有了不一樣的新的理解。
最令江海潮關注的,也最關鍵的,是他發現,明夏在和大家討論“黎曼假設”的時候陳述的一些觀點雖然不明確,但顯然是對“黎曼假設”已經頗有研究和認知。不說別的,只說閱讀量方面,絕對是廣博的。他在數學方面做了幾十年的研究,不說閱讀量多麼的高,最起碼也是隨便說什麼數學相關的知識都能聊得上,而且不是浮於表面的那種,但明夏很顯然是比他的閱讀量還要大,並且,對一些理論,都有自己的理解,而不是一味的吸收前人的經驗……
說著說著,察覺到老友羨慕的眼神,江海潮頓了下,想起來明夏之前鬧出來的決定進軍物理界的事情,趕忙提了一下。
他告訴張地生,明夏加入了首京的一個新開的私人物理研究所,研究方向是量子通訊。據他打聽到的訊息,這個專案似乎還和一個國際上實力不錯的科技公司有合作,希望可以實現量子通訊的產業化,主攻QDK產品。同樣參與了這個專案的來自法國的Evariste不是第一次來華國了,也認識許多華國物理界的專家朋友,對明夏的欣賞和認同毫不掩飾,自然也就流傳了出來。
得知明夏真的如自己所期望的那般,開始鑽研物理,張地生滿足地笑了。
“能在這個年紀就把‘1+1’證明出來,給數學界帶來那樣大的震盪,我真的很期待她也可以給物理界帶來新的變革……咳咳……”
情緒激動之下,張地生一時沒有忍住,開口,想要說的話有很多,卻是沒說兩句,便空氣入喉,下意識輕輕咳了一下,立時間,彷彿身體裡的所有器官都在彼此摩擦,疼得連呼吸都屏住,只為減輕痛苦,面色也瞬間蒼白。
江海潮醫院來得頻繁,卻不敢過多打擾老友的休息,便總是聊的時間不長,此時,見好友面露痛苦,趕忙幫他按鈴,叫來了值班的醫生,見醫生在幫著做按摩,還注入了一些緩解病痛的藥劑,眉頭愈發蹙緊。
曾幾何時,老張年輕的,有著張揚的笑容和蓬勃的科研激。情,可此時,卻只能躺在醫院病床上,被病痛折磨,只為不再讓後人再經歷他們經歷過的戰火紛爭。
回想起往昔的日子,江海潮緊緊抿唇,呼吸微微顫抖,乾澀的眼眸中,有些許晶瑩。
“你放心,我會把你的期望告訴給她。”壓下心中的酸澀,他眨了眨眼,將眼淚憋回去,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依舊鎮定,“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配合醫生,這樣才能把資料給整理好。”
張地生被病痛折磨得額上有了幾分虛汗,聞言,卻還是露出了一個舒懷的笑:“這些我都知道的,你放心好了,不把資料整理完我肯定是不甘心的,怎麼也要熬過去是吧?對了,最近狀態不好,等我狀態好點了,你帶明夏來見見我,我有好多話想和她說。”
江海潮“嗯”了聲。
病房的門被關上,老友痛苦的臉也被遮在了後面,江海潮站在原地,面對著門,和一旁負責保護張地生的軍人並肩,年輕力壯和垂暮老人形成鮮明對比。久久,江海潮才嘆了口氣,轉過身,和軍人說了句“辛苦你了”,得到一個禮貌的敬禮,勉強笑了一下,便拄著柺杖,往醫生的辦公室走去,想多瞭解一些老友現在的病情和後續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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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張老的事,本就已經很努力的明夏,便愈發把自己整個人都擰了起來,像是兒時玩的旋轉陀螺,一刻不停地轉著。
她在星際不是學的生物專業,也不懂21世紀的醫療水平要如何改進,對張老病情的治療幫不上忙,但知道張老對她的期望,就知道自己應該儘量做出更多能推動國家發展的成果,這或許比讓張老的病痛被減緩甚至治好,都更令他覺得欣喜。
顧回舟去學校和研究所看了幾次明夏,就見那以往還知道不把自己崩太緊的人,現在是完全不給自己休息的時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