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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長生坐在床上,點頭。
蕭惟一勺一勺地喂她,“苦嗎?”
“不苦?”長生笑著搖頭。
蕭惟也笑了,放下了勺子一口將碗裡剩餘的藥汁喝了下去,然後伸手將她拉到了面前,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一點一點地將苦澀的厲害的藥渡入了她的口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間便這般做,但他就是想這樣做,那藥怎麼可能不苦?她苦,他自然要陪著,更是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麼來平復心中的恐懼!她在害怕,所以他不能怕,可不能怕並不代表便不怕!他也怕!若沒有那一場噩夢,若他顧忌太多沒有回來,若他沒有得知她來了慶州,若是他沒有那般的著急想要馬上見到她而去找她,若他沒有碰上了被人追殺摔下馬車的王馳,若他沒有認出王馳來,若他沒有及時趕到,他見到的便是她的屍體,無聲無息渾身是血的屍體,就跟噩夢中的一樣!
他差一點便失去她了!
長生緊緊的抱著他,回應著,她亦需要做些什麼來確定他真的是她的,真的只愛顧長生而不是長生公主!
蕭惟不斷地加深著,將所有的恐懼都全部釋放了出來,近乎粗暴。
長生感覺到了他的恐懼,源源不斷的恐懼傳了過來,讓她的心都疼了,“別怕,我沒事”
蕭惟並未徹底地放縱自己,她還受傷,她還處在危險當中,他哪裡能放縱?“別再嚇我了——”他緊緊地將她抱入懷中,每個字都彷彿從靈魂當中抽出來一般,“長生,再也不要這樣嚇我了!”
“不會了。”長生道,“我發誓。”
蕭惟咬著牙,努力地平復了思緒,這才鬆開了她,抬手一點一點地抹乾淨了她臉上的淚水,最後落到了她的唇上,愧疚又惱自己,“不許生氣。”
“嗯,不生氣。”長生笑道,伸手摟住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懷中。
“還疼嗎?”蕭惟將她護在了懷中,問道。
長生搖頭,“不疼。”
蕭惟怎麼會信?不過她說不疼便不疼,“今晚上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離開。”
“好。”長生應道。
蕭惟抱著她,“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嗯。”
還有很多的疑問需要解決,前程更是一片茫然,但這些都不重要,蕭惟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便是進城之前已經清理過了,可仍是能聞到殘餘的血腥味,即便不是她的,不,或許也有她的,“我不會讓你有事!”不管是誰,即便是當今皇帝,都不能傷害她!
長生閉上了眼睛,終於有了心安的感覺。
兩人在這醫館裡面待了一夜,當夜蕭惟便給了那夥計銀子讓他去租了一輛馬車,天才剛亮便坐馬車出城去了,這般的舉動自然便引起了大夫的狐疑,不過人走了之後也便沒有多想,後來便是聽聞了長生公主遇刺失蹤一事,也沒有將這事跟那對夫妻聯絡在一起,那對夫妻雖然有些不對勁,但看那樣子是真真實實的夫妻的,怎麼可能跟長生公主有關係?
馬車走到了鄰縣便停了下來了,蕭惟另外在當地又租用了馬車繼續往前走,每到一個縣城便換一輛馬車,而且饒了一個大圈,走了半個月才到了目的地。
慶州州府。
客棧內
洗去了身上的偽裝之後,蕭惟仍舊是拿出藥膏來給長生上藥,便是心愛之人光著後背躺在了他的面前,此時也生不出一絲旖旎的心思,便是後背那烏青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可仍舊是讓他的臉糾結的不成樣子。
當日他只是為她換了外衫,在醫館的時候雖然讓大夫診治,但也不過是診脈罷了,喝藥亦是治療內傷的,直到後來發現他撫著她後背的時候她會皺眉方才意識到可能她背上有傷,檢視之下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她的後背處有一大塊青紫,是外力所致!
既然是外力所致的內傷,那必定亦有外傷的,他竟然忘了這事!
如何不該死?!
長生即便看不到他此時的臉色,但也可以猜測的到,“不再苦著一張臉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疼嗎?”蕭惟問道。
長生直接坐起了身,“早就不疼了。”
蕭惟放下了手中的藥,拿起了旁邊的外衫給她披上,即便已經六月了,但仍舊是怕她會凍著一般,“再上兩次藥應該就能全散了。”
“嗯。”長生習慣性地偎依入了他的懷中。
蕭惟環住了她,“來這慶州州府,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