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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陡然厲喝道,“不許她們進來,不許——”他怎麼可以讓央央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以,“不許讓她們進來你聽到了沒有?!”他揪著皇帝的衣領,完全忘了眼前這個是可以主宰他乃至他全家他最在乎的人的生死的人一般,“不許——”
他怎麼可以讓她們見到他這個吃人的樣子!
“好。”皇帝聲音平靜,“只是朕可以不讓他們進去,可她們為什麼而來,你應該很清楚,你若是不能完好無損地走出這裡,她們即便進不來也絕對不會離開!”
“閉嘴——”
“朕可以閉嘴,只是秦陽,央央這些日子哭鬧的很厲害。”皇帝繼續道,“她已經沒了母親了,難道你還要她沒了父親嗎?”
秦陽抬手一拳揍了出了,洩恨似得,可到底是鬆開了手了。
皇帝踉蹌地後退了一步,這一圈打到了他的下巴上,將牙齒都打出了血來了,他嚥下口中的血,依舊挺拔威嚴地站著,“這一拳,朕受了,不管衡王妃因何而出事,朕都有保護不周的責任!你在瀧州為朕盡忠,朕卻不能保你妻兒平安,是朕的過錯!”
“呵呵……”秦陽笑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難看,笑的最後涕淚橫流,恨嗎?恨,他是真的恨眼前的人,也是真的想殺了他,他憑什麼說的這般冠冕堂皇?憑什麼將一切都說的如此輕巧,如此的義正言辭!為了母親,為了女兒,他便只能冷靜,為了大周江山,他必須以大局為重,甚至為了他自己的將來,也不能逞一時之快!“哈哈……”他憑什麼說的如此的簡單!明白他的心情嗎?明白?他憑什麼明白——“秦靖,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什麼?
他沒有說清楚。
衡王轉身,拂袖而去,一路疾走,終於走到了太極殿前,看到了彷彿老了十歲的母親抱著哭的眼睛紅紅滿臉委屈的女兒。
他僵住了身子。
皇貴太妃心中鈍痛,可是卻沒有說任何一句寬慰或者責備的話,只是緩步上前,將懷中的孫女交到了他的懷中,“央央想父親了。”
衡王緊緊地抱著孩子,二月末的風似乎仍如寒冬一般的冰寒刺骨。
阿綺……
阿綺——
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
衡王一個頭髮絲也沒少地從皇宮裡面出來了,至於太極殿裡面,皇帝跟衡王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太極殿徹底將這事情封鎖住了。
眾人也並不怎麼在乎皇帝跟衡王到底說了什麼讓衡王不再去刑部大牢,他們關注的是皇帝在這件事上邊的態度。
皇帝還不敢處置王馳。
這才是最重要的!
是夜,衡王府的靈堂仍舊香火紙錢不斷,而這一夜,守在旁邊的是衡王父女,便是福壽小郡主年紀還小,本不該待在這般場合太久的,可衡王固執地堅持,於是便有了今夜父女一人坐在火盆前的地上,一人躺在旁邊的搖籃之中,一併守著他們此生最親的人,陪她走完在這家中的最後一程。
便如同先前一般,長生長公主在夜裡無聲無息沒有驚動任何人地出現在她最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在這靈堂之上。
滿堂的白幡刺目無比。
☆、479 死鬥(十九)
靈堂很安靜。
除了紙錢香燭燃燒的聲音之外,便沒有其他的,在這白幡滿目的環境之下,卻並不覺的陰森,或許是因為守在這裡的人的悲傷,又或許是旁邊還安睡著一個還什麼都不動沒有沾染上人世塵埃的孩子。
長生緩步走到了靈前,身上披著這個時節不怎麼合適的白色的大氅,與周邊的白色幾乎融為一體,臉色有些白,目光平靜而憂傷。
秦陽像是沒發現她的到來一般,繼續一張一張地往火盆裡面當元寶與紙錢,火盆裡的火一下一下地竄動著。
長生也沒去看他,徑自動手取了香,便要點燃。
“慢著。”秦陽終於開了口。
長生並未因此而停下點香的動作,“阿綺不會希望看到你阻止我的。”
秦陽猛然抬頭,眸子深處流動著冷冽之色。
長生繼續點燃了手中的香,三鞠躬之後,便將香沒入了香爐之中,然後,雙手垂在了身側,安靜地站著。
鋒芒在背。
秦陽也沒有說話,手中還沒來得及放入火盆中的紙錢被攥在了掌心之中,揉捏成了一團。
“靈前火盆不能斷火的。”長生轉過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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