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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曲著膝,大笑了出聲,“哈哈……”越笑越是大聲,越笑越是痛快,笑到了最後,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你哭什麼哭?!”這誰欺負誰了?!
長生扯了他的衣襬,不但用來擦眼淚,還擤鼻涕。
秦陽臉都綠了。
“我這是在笑,衡王殿下這才多大年紀了便老眼昏花了?”
秦陽狠狠地吸了口氣,“好男不跟女鬥!”一把扯回了衣襬,可一想到她剛剛用來做什麼,連更綠了,“你是哭是笑跟爺有何干系?爺回去守靈,你自個兒哭笑個夠吧!”說完,便大步離開了,他腦子壞了才會在這裡跟她待著這般久!
“你真的不後悔?”長生開口道,聲音已轉為了嚴肅,“八皇兄,這詔書一旦公開了,你便沒有任何機會了。”
“老子才不攬著苦差事!”秦陽頭也沒回地走了,有什麼捨不得?之前的皇帝如何他沒看到,但是眼前這一個,他的父親,他過的是什麼日子他還看不清楚?“老子還想兒孫滿堂活個七老八十!”
瞧不起他是吧?
他一定給她生出十個八個兒子來,還有女兒,他看她還怎麼嘲笑她!
衡王殿下氣沖沖地走了,走出大殿的時候還不懷好意地瞄了瞄蕭駙馬爺的下半身,然後陰森森地笑了,像是他王爺殿下要是真的生不出來也要讓他當太監似得。
蕭惟背脊寒了寒,不過沒放在心上多久,捧著喪服便進去了。
長生還坐在地上沒起來,眼眶紅紅的,還帶著水汽,剛剛沒擦乾淨,她手裡的那明黃色東西更是引人注意。
蕭惟沒說話,捧著那喪服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後放下。
長生抬頭看向他。
蕭惟也看著她。
沉默在殿內蔓延,不知道過了多久,長生將身子往前傾了過去。
蕭惟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
她靠在了他的懷裡,低聲問道:“蕭惟,他真的走了嗎?”
“嗯。”蕭惟聲音有些沙啞,即便他很想說不是,但終究還是說了實話,也只能說實話,“可他會一直在我們心裡。”
“也在你心裡?”
“當然。”蕭惟道,“他讓我叫了父皇了。”
長生笑了笑,“是嗎?”
“你要是不信……”
“可也不能問他了啊,便是問了,他也不會給我答案。”
“長生……”
長生看向了那白的刺目的喪服,“他走了,真的走了。”
“我還在,我一直都在!”
“是啊,你還在,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即便是死,你也會比我晚死,你得把我送走了,好好地將我給葬了,才能死,知道嗎?”
“好。”
長生繼續笑著,笑的眼眶再一次溼潤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放縱,“你幫我換了吧,我怕我會手軟腳軟……”
“好。”
☆、458 悲喜(八)
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了,可太陽卻被烏雲給蓋住了,似乎老天爺也在傷心一般,細雨一直在下著。
一夜之間,整座皇宮乃至整個京城都已然披了慘白之色。
太極殿前,所有人都在哭泣。
姑且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
經過了一夜細雨的浸溼,全身都已經浸溼了,三月的京城還是有些涼意的,這淋了一晚上的春雨,不少人都已經開始哆嗦了,更不要說是孩子了。
只是誰也沒敢離開。
而這只是開始。
皇帝大喪,真正傷心的沒幾個,但是受罪的每一個逃得過。
可這還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現在皇帝駕崩,而儲位未定,兩位王爺似乎也沒有想要做些什麼的意思,這比兩人明爭暗鬥甚至大打出手更加的糟糕!
誰也摸不準眼下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京城落入了京畿大營的手中,而皇宮由禁衛軍控制。
長生公主!
還是長生公主!
難不成她真的要竊奪江山?!
便在眾人苦苦熬著的時候,一直沒有出現的人終於來了,一身白色的喪服,長髮沒有如大婚那晚上一般隨意披散,而是挽了起來,簪了一根沒什麼特別的木簪子,她神色肅穆,紅腫的眼睛到底還是看到了哭過的痕跡,不過如今卻沒有半點淚水,她一步一步地走來,在跪著的眾人當中少女嬌小的身子被襯托的高大了許多,她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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